着的俨然是当时江忆放在一边的那本画册。屋子外面的大雨中,似乎有一个幽幽的眼神,正在默默地看着他。
别墅已经被翻修过了,曾经发生过的枪战已经杳无痕迹。
“师座。”
能够未经允许就走到路晓飞面前的,就只有侯副官而已,因为他自己就是那最后一道哨卡。称呼的改变是路晓飞要求的,每当侯副官称他为“爷”的时候,他都觉得对方表面奴性十足,眼神里却有一种深度的阴冷,反而是称“师座”的时候,似乎双方都自然一些。
路晓飞没有抬头,有什么事,侯副官自然会对他说的。他们准备回去以后再扩编一个警卫营,等时机成熟之后,就对整个禁卫8师进行一次大清洗,从而切切实实的掌握这支部队,这是一个最基本的战略力量。路晓飞虽然没有野心,但是他知道在这样的时代,没有什么比掌握一支军队更实际的,即使是空有一笔巨款都不行。
“郡主来了。”侯副官汇报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路晓飞抬起了头,看了看他,说:“她怎么会知道这里?不是说我们已经回驻地了吗?她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这里,是想看看,你在这个地方,和在王府里究竟有多大的不同。”
后面这句话,就是端木睿的妻子,婉仪郡主自己说的了。她很少见的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西式长裙,细细的腰,烫了很多小卷卷的头发上有些水汽,依然青春的脸依然美丽依然没有足够的活力,只是眼神,眼神有一点别样的情愫。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这里,这是出于一个女人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