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古地很快就证实了这一切都那么真实的存在着,一点也不虚幻,尤其是他们回到军校门口,古地被“那个非洲来的”堵住了的时候。“非洲来的”今天很“仁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便装的袁维绪看上去太美,冲动是魔鬼,嫉妒是毒蛇。他体贴的亲自给古地背上了一个重20公斤的背包和枪支弹药,然后还给他腿上绑上了砖头,然后,就骑上了古地刚刚还用来装载着浪漫与温情的“边三轮”,然后,牺牲了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让古地一步不停的跑了整整一个晚上。
末了,差不多是口吐白沫的古地竟然还笑哈哈的说:“谢谢领导的特别关照,我的体能又得到进一步的强化。以后,我会把这种特训运用到我的部队中,我的部队只有战死的,绝对不会有跑死的。”
“非洲来的”也没有生气,只是对古地的训练更加严格了。
进校的时候,曾经有人说,中央军校是将军的摇篮,除非敌人打到了广州城外,否则,中央军校两年一期的学制决不会变。可是现在有小道消息说,这个学制要改变了,因为前面的部队打得焦头烂额,特别是中下级军官损耗太大,已经等不起两年的时间再来培养一批军官了。传言中六期生将会提前毕业,补充到前方损失惨重的部队里。
这个消息很快得到了证实,国民军中央军校第六期的学员,一如传言中的,提前八个月毕业分配到了部队里。只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刻被充实到那些在前线打得焦头烂额的部队里,而是就在离首都不远的地方,编进了一些新成立的部队。而古地和袁维绪,也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的军校生活。
很幸运的,古地和袁维绪都还在一起。古地和几个军校的兄弟都戴起了少尉领章当上了排长,而袁维绪则进团部当了一个见习参谋。虽然团部听起来离基层很远,但实际上当时他们一整个师都驻扎在一个地方。每天训练之余,偶尔见个面还是有机会的。
他们这个师的全称是“国民军新编第7师”。是一支全新编制的部队,前身是广东省税警总队,看起来是半正式的军事武装,但是人员装备都丝毫不比正规的野战军差,甚至还强于某些二三流的部队。全师满员编制1万2千人,撤除了旅的编制,师辖5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一个师直属队,另有野战医院等单位,设为独立师,直接隶属某一战区的司令长官部。
师长集结全师训话的那一天,古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就是带领暂76师突围,并把他们送到中央军校的当时的暂76师代理师长李宗凌。作为一个独立师的师长,他现在戴上了金色底子,缀着一颗金色的八角星的少将领章。当然他并不是国民军中最年轻的少将师长。这一次国民军事委员会军政部有感于旧军队作战能力的不足,下狠心掏空家底新编了20个师,在这20个新编师中,除了少数几个师长年纪上了40,几乎是清一色的30岁上下的青年军官。他们全部毕业于中央军校一期和二期,而且经过了多年战争的熏陶和锤炼,已经证实了他们的才华。当然,对于这一批新编的部队,心怀期冀的人有很多,腹诽甚至公开指责的人也很多。因为现在的军政部长邵延杰就是当时中央军校的校长,攻击的矛头直接指向的就是他。
当然,这些复杂的军政大事,是轮不到古地他们来操心的。他们还只是些兵头将尾的小排长,现在最操心的一是装备的落实,二就是士兵的训练。装备倒是很快就下来了,步兵装备的还是德国制的毛瑟98,只不过经过了一些改进,据说是当时最先进的步枪。子弹也依然有限,所以,作为排长,在训练的时候,古地他们也着重加强了拼刺的训练。士兵的来源和历史上一样,绝大部分来自农村,吃苦耐劳是有的,纯朴善良,忠诚守纪也是有的,这就够了。战斗经验么?那是在战斗中培养的。在这个灾难深重的岁月里,他们才是国家的脊梁。
新编师整训三个月后,这一年,也就是1929年的初秋,他们被拉上了战场。新7师作为最先投入战斗的几个新编师的一支,被投入到第五战区参加鄂西会战。第五战区的司令长官名字叫李谦诚,不知道这位李长官是不是真的又谦虚又诚实,上将,革命爆发以后历任国民军中的要职。
师长在新7师的动员大会上只有一句话,他说,新7师不要求每战必胜,但是,新7师不允许有逃兵。
古地的评价是,不要求每战必胜,人性化,不允许有逃兵,军法如山。他现在对这位李师长很有兴趣,也许自己一不小心,就跟在了一位名将的后面。
第一仗,他们遇到了帝国军的一个王牌师——禁卫第4师,据说是以皇帝亲卫队为班底组建而成,装备一流,兵员素质一流,全师满员编制足有3万人,实际上比一个军还强。师长端木诚良中将据说领有子爵的尊位,时年33岁,自这场战争爆发以来,这支部队号称未尝败绩。
当然,新7师并没有直接和禁卫第4师面对面的硬啃上,战区长官部对这支新编成的部队还不够信任,他把正面作战的任务交给国民军十大主力之一的38军,至于新7师,他们的任务是迂回侧后,拖一拖禁卫第4师的后腿,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