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卧具,他们该怎么办呢?在森林里帐篷里的时候他们相依相偎的睡在一起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过,但是到了房间里,情况就不同了。
沙罗想起她对老馆长说他们是夫妻的话,脸突然就像被火烧了一样,她坐在床沿上,突然连头都不敢抬。
“没关系的,”凌杳说:“你睡床上,我就睡地上吧。等领了薪水,我再去买点东西来,在桌子上再铺一张床,房间中间拉一张帘子就行了。”
沙罗看了看凌杳,感激地笑了笑。说实话,这可能是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了。但她随即又有些揪心,这个时候已经是秋天了,睡在地上,会不会很冷呢?
他们并肩坐在阁楼的窗前,看着外面的一片灯火通明,这就是传说中的上海滩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许文强,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发哥的样子。直到现在,凌杳仍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像一个梦幻,只是现在这个梦有了一个新的剧情。他的生活似乎发生了改变,那么,古地他们呢?他们现在还好吗?
半夜里,外面沙沙的下起了雨来。
沙罗在迷迷糊糊中听到雨声,突然坐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凌杳呢?接着外面透进来的光,她看见凌杳蜷缩在床边,抱紧胳膊,缩着腿,似乎是在半梦半醒中,她清楚地听见他的牙齿因为冷而格格格的响着,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他们现在穿的衣服,都还是在考察队的时候别人均给他们的,到了秋天,已经很单薄了。而就是沙罗盖着被子,也感觉到在这样下雨的秋夜冷得不行。
“凌杳。”沙罗带着哭腔轻轻的喊了一声,在那一刻,她不但觉得心酸,甚至感觉心都要碎了。
凌杳醒了过来,坐起身,哆嗦着问:“怎么了?”
沙罗伸出手去,捧起凌杳的脸庞,凌杳的脸冰凉得让她心尖一阵一阵的紧缩。
“怎么了?”凌杳问:“怎么哭了?”
“没什么。外面下雨了。”沙罗抹了一把眼泪,很哀伤的说。
“下雨就哭了?”凌杳笑了起来,说:“你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小女孩儿。”
“凌杳。”沙罗看着凌杳,没有笑,也没有生气,她说:“地上很冷,你睡到床上来吧。”
“那怎么行?”凌杳说:“难道让你睡地上啊?”
“我又没有说我要睡地上。”沙罗说:“我们一起睡好了。”她这么说的时候到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照她的想法,不过是两个人盖一床被子睡觉罢了。可是凌杳就脸红起来,扭扭捏捏的不肯上床,这反而让沙罗也跟着不好意思了起来。但是睡在地上真的太冷了,沙罗不忍心,凌杳自己也真的冷得有些怕了。这还是秋天,要是到了冬天,那还怎么得了。最后凌杳鼓起勇气说:“好吧,那我们都穿着衣服睡就没事了。”
“废话!”沙罗白了他一眼,说:“想到哪去了你!”
凌杳在床上躺了下来,盖上带着一些沙罗的体温的被子,顿时感到一阵温暖,和刚才睡在地上相比,简直就是到了天堂。不过,两个人之间隔着差不多一个人的距离,这样一来,两个人都有一半身体没有盖上被子,过了一会儿,露在外面的一半就冷了起来。他们互相看了看,都希望对方提议靠近一些,可是谁也开不了口。这时候,他们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加快了很多。这一觉,看来是睡不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杳觉得身体有些僵硬了,他转过头,看见沙罗侧过了身对着自己,那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正看着他。他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叫了一声沙罗。沙罗恩了一声,那声音有些潮湿,也有一种磁性。凌杳情不自禁的就靠近了她一些,近到脸快要挨到脸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全身仿佛都燃烧了起来。沙罗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她的脸散发着热度,干脆就把眼睛闭上了。她的嘴唇几乎是无意识的动了一下,但是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凌杳喉咙发干,像是有一股火要冒出来,他使劲的想吞口水,可是口腔里干干的什么也没有。他突然来了一股勇气,把嘴轻轻的挨在了沙罗的嘴上。沙罗把眼睛闭得更紧,一动也没动,那一霎,她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一股流淌而过的电流让她眩晕。接着凌杳就把嘴唇完全的放在她的嘴唇上了,这重重的一吻几乎让她窒息,然后她回应了他,她微微张开嘴,把他的舌头放了进来。这一吻有多久?够一场天荒地老了吧?她不知道,她想他们大概都死掉了。后来,凌杳吻她的脖子,她知道,可她没有阻止。凌杳又解开了她衬衣的领子,吻她的肩,她也知道,可她还是没有阻止。她只是闭着眼睛,颤抖着,鼻息里带着一种有些醉人的声音。凌杳吻过了她蓓蕾初放的胸部,吻过了她的全身,她只觉得自己死掉了又活过来,活过来,又死掉,带着一种战栗,一种幸福。一直到她突然感到一种撕裂的痛,她才突然睁开眼睛来。凌杳被她吓了一跳,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沙罗咬住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一种幸福和满足,用她修长光滑的双手轻轻的环住了眼前这个男孩。
那一笑,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女孩的笑容,而是一个女人的笑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