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中,他是严峻的长官,在仙都瑞拉眼中,他是宽厚地老爷,在织萝缇琳眼中,他是英俊帅气的哥哥,在普通平民眼中,他沉默寡言,没什么特别之处。总之这么一个人,除了会吟几句古典诗,与魔法部戒律司司长朱利安交厚之外,没有什么值得别人称道的地方,而且都那么大了还没讨老婆,真是一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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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怪家伙真实身份却是荆棘鸟城区的土皇帝,说一不二,翻云覆雨,只手遮天,要剥夺谁的性命,如同捏死蚂蚱一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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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赶到魔法部第五十三区,他准备索取研究院副院长一职的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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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区其实只是一个称谓,没有特殊含义,在这周围的一大片土地都归魔法部所有,加建大量建筑和围墙,并有专门的卫兵守卫,成为实际上的城中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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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默在冰风法师塔见到这座魔法都市的主人墨菲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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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他的饮料是一种提炼自冰川的雪水,用火系魔兽晶核加工,盛在杯子里会时不时晃动,漾出点点色泽柔和的星星,喝下去令人心旷神怡,回味无穷,思路更清晰。冥想容易集中注意力,只是工艺复杂,造价不菲,只有贵族和魔法师才有资格享用。寻常贵族要是想见大法师一眼都很困难,他得到如此正式的款待。也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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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招呼客人的学徒是一名男孩,长相丑陋,皮肤黝黑,厚唇翻鼻,笨手笨脚,险些将一杯珍贵的冰川晶水打翻,墨菲斯托不耐烦地挥手让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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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加先生,您的到来让我非常高兴∫正想去找你呢。”墨菲斯托吹去水杯上漂浮地一丝火星,虚伪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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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传统人际关系中,最不缺少的就是虚伪,沈之默不以为意,说:“好一段时日没见,部长先生越来越是丰神俊朗。是不是遇上什么开心事了?瞧您那精神,看起来比我还年轻,要是走在大街上,谁不说您才只有三十岁?”心里加了一句:“年轻得就像孙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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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托哈哈大笑。细白的长须吹得老高:“撒加先生真会开玩笑,不瞒你说,我在朱利安先生那里拿到了《神经图谱之紫霞魔气》,并且按照他的指点进行练习,果然得到很多有益的东西。不过,不好意思去找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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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图谱”这个词怎么看怎么像二百五,沈之默心里苦笑。暗想:“老家伙倒也坦率,比不上摄政王那吃人不吐骨头地东西。”一时对他好感倍增,说道:“部长先生果真看懂了图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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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从小受到魔法熏陶,没有阴阳、太极八卦知识理论基础的人,要学习错综复杂的内功是千难万难,任他怎么想像也难以理解阴阳调和刚柔并济之类的说法,墨菲斯托不是全才,年纪又大了,脑筋迟钝,只凭一腔热情,自然费了好大功夫才一知半解地进行练习,几个月下来初有成效,却也是疑问多不胜数,无从解答。眼下见沈之默前来拜访,表面平淡,心中不知有多惊喜,微笑道:“看得懂一点,不是还有朱利安从旁协助么?直到现在,我才慢慢体会什么叫做博大精深,魔法的知识就像无穷无尽的宇宙,任人如何探索,总是无法一窥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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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练出魔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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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托毫不掩饰对内力的推崇:“是的,我这才知道朱利安为什么对你崇拜有加,拥有魔气地感觉就像拥有整个宇宙,而且暖洋洋的,像是圣光那么亲切伟大,我无法抗拒这股力量带给我的愉悦。”私心底,他把沈之默当成了与自己平级的魔法大高手,能创造出这么一套理论,可谓学究天人,放到哪里都光芒万丈引人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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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默道:“那您究竟体会到了哪点妙处?练了紫霞魔气之后腰不酸痛了还是腿也不抽筋了?上个五六层的法师塔如履平地,早上起床撒尿也撒得格外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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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确是如此,太神奇了,我翻遍帝国图书馆的书籍笔记都没找到类似地理论,《紫霞魔气》只是最粗浅的知识吧?要是练到像你那样掰弯钢管要花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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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魔气可不粗浅,相反,深奥得很,你们目前练的只是第一层,若有个十年八年,也会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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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托的眼睛大放光明:“是么?我有个问题,下午三点钟地时候,魔气总是运行不上第一百四十四号节点,有什么诀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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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号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