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错怪了他,便想用这种方式表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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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默不忍马上抽手,摸摸小女孩的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他进入这个世界以来最温柔的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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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叫我黛儿……”稚嫩清脆的童音十分悦耳,圆圆的眼睛,头发竟也是黑色的,若不是脏了一点,倒是显得粉妆玉琢,极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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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有点触动沈之默的内心,蹲下身子擦去她的眼泪说:“好了,不要哭,我明天派人送你们返回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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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谢谢大人了。”仙都瑞拉代女儿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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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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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休息,第二天早上,沈之默带着奥布里几个能打的血鸦堂打手还有唐恩兄弟回到治安所,玛瑙河的雾气已经消散,空气十分清爽,泡桐树叶下的露水还在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路边不时有推板车赶早市的商人,压动石板,发出咿呀咿呀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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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恩兄弟期盼已久,头一次参与黑暗葵花会所谓的大事,激动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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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们已经在罗丹的带领下开始操练,无非也就是锻炼体能,绕营房跑上十几二十圈。阿尔瓦跑在队伍最前面,赤裸着上身,露出精赤的肌肉线条,双臂有规律地摆动,短发稍甩出汗珠,神情专注,经过罗丹的敲打,他去除了大部分流氓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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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口,治安所内静悄悄的,没有得到命令,卫兵都不敢进来。办公室收拾得整整齐齐,往日凌乱的文件摆放得井然有序,桌面擦得一尘不染,连缝隙间的灰尘也不放过,可比那个懒惰的女佣要细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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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都瑞拉母女俩端坐在椅子上,身边是叠放好的湿润破旧衣衫,显然一个夜晚无法完成晾晒的过程。小女孩的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但眼珠子瞟来瞟去,耐不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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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都瑞拉精神憔悴,顶着两个黑眼圈,看来办公室里的一夜并不能安心入睡。她们穿上女佣帮忙去购买的新衣服,只是款式粗陋,布料下乘,也不太合身,穿起来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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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仙都瑞拉连忙起身向沈之默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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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快拿钱走吧,我这里可不是妇女收容所。奥布里,派个得力送她们。”沈之默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办公桌后面,把脚架到桌子上,然后抖出《伊利达早报》浏览起来。奥布里跟在后面,见了仙都瑞拉的姿色,下巴险些掉到地上,暗想:“听说昨晚上进账六千,到老哈马尔手里的只有五千,老大留着私钱嫖宿妇女,艳福还真不浅,不过我要偷偷把这情报告诉织萝缇琳,多少也能赚小姑娘几十个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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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句逐客令,仙都瑞拉脸色灰败,低声道:“送就不用麻烦了。长官大人的恩德,永世难忘。”拉起女儿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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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布里翘起大拇指道:“老大真是定力过人,刚才那漂亮女人恋恋不舍,老大却舍得让她离开,啧啧啧,要不是拖着个女儿,只怕就完美无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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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罗嗦。你派人去买只鸡杀了,把血淋在墙上,对了,留点血给我有用。还有,所有人都配备两把剑,拿在手里,就坐在四周的椅子摆出点杀气,谁要是来了,就拼命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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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您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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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多问,等下你就能看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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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布里百思不得其解,还是挠挠头去传达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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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坐半个小时,以他的识字水平只来得及看完《伊利达早报》头版关于首相视察魔法部研究院的新闻,克拉克小跑进来,一个并腿,敬礼道:“报告长官,红玛瑙酒馆老板马丁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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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默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说:“十分钟后让他进来。”抓起唐恩,不等这小子反应过来,三下两下剥掉他的上身衣服,接过盛满鸡血的碗淋到头上,还撒了把沙子,弄得浑身污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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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恩莫名其妙,抹掉粘住眼睛的血液,颇为害怕地说:“撒加先生,您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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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再和你解释,现在我命令你缩进那张板凳下面哀叫,叫得痛苦一点,逼真一点,别让人瞧出真相,不然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