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葵花会的名头,起到强烈的震慑效果,让那些平民隐隐猜到有一股力量在为他们主持正义,不过不能宣扬得太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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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默丢下话,一个人赶往荆棘鸟城区政务官的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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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区面积算不上大,只有四条街,十多条巷子,人口也不多,大约三万左右,四方势力却争得十分激烈,是因为它的独特地理位置。荆棘鸟城区地处城市南部,拥有著名的花街柳巷春水路,号称“歌舞一条街”,两千米的路段,云集了四百多家妓院、酒馆和澡堂,不知有多浮华。更重要的是,它左右的两个城区属于首相手下人管辖,上下两个城区属于大元帅的势力范围,正好当中,谁能拿下荆棘鸟区,谁就能把自己的那部分连接起来,阻断对方的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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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很安静,本来在想像中,由于春水路的巨额收益,政务官官邸一定豪华得惊人,但当沈之默站在门口,却以为自己到了贫民窟。眼前一栋两层的破旧小阁楼,门口腐朽不堪,铁钉生锈,把手倒是被人摸得异常铮亮。窗子上的彩绘玻璃早已成为碎片,二楼打开的木窗摇摇欲坠,随时都有跌落的可能。墙根长满青苔,向阳的墙壁上画满各种各样的图画,有的是骷髅,有的是性交场面,风格并不统一,想是恶作剧的人故意画上去的,擦也擦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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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打瞌睡的卫兵站在门口,炎热的气温令他看起来十分难受,无法安然入睡。由于牵涉到四方势力的利益所在,寻常平民没谁敢淌浑水,真正参加治安官招募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人,名额已经内定,根本用不着来来报名,因此这里一如既往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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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听到脚步声立即惊醒,按住腰间长剑严厉地问道:“喂,你是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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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默暗中摇头,政务官的职责就是处理民间政务,普通人有了纠纷矛盾,除了宗教裁判所,就是当地政务官能够有权处置,这卫兵如此凶恶,平民们怕是有事也见不到政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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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不是张贴了告示么?荆棘鸟城区面向全社会招募治安管理官员,我正要来报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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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轻蔑的笑了起来,上下打量着他,摸了摸下巴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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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政务大厅还能是哪里?告示上不明白写着来这里报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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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了还不快滚?你这种人也想来报名?玩笑开大了吧?那些名册上登记的名字,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勇士,或是军队的长官?你能和他们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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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默掏出一把银元直塞过去,笑道:“其实我也不一定要当治安官,不过想见见世面,借这个机会认识一些英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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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怎么不早说?”卫兵手忙脚乱收起银币,一时笑逐颜开,说:“弗纳尔先生就在二楼,楼梯向左拐,注意别打扰其他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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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默见状心中暗骂:“都是一帮把钱当做爷爷的灰孙子,老子没功夫跟你较劲,换做是我两年前的脾气,早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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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是个大厅,穿堂风徐徐拂过,感觉宜人,是个午睡的好地方。两道台阶上去,中间一张堆满文件的大桌,后面的墙壁挂有皇帝和教宗的肖像画,一个男人坐在桌子后抄抄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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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默问道:“政务官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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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抬起头看了看:“哦?我不是交代过不准放那些下等平民进来的吗?你是来干什么的?”态度十分倨傲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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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默不动声色,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说:“我来报名参加治安官的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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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纳尔提起鹅毛笔蘸墨水,继续在文件上写字,“是吗?你的介绍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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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介绍人,怎么?告示上可没说需要介绍人才能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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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纳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介绍人?那好得很,报名费十银元,过来填个表格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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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默很老实地说:“不好意思,我不会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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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写字?你知不知道治安官要处理多少事情?每天批阅多少文件?别烦了,快滚吧,不然我会让卫兵把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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