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反应,陈暮那张充满诡异的鬼脸就出现在他面前,几乎快贴着他的脸。他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鬼脸花形成的鬼脸上,每个腥红的斑点。
一个简单的绞杀,陈暮的手臂柔软得就像两根鞭子,交叉锁住对方的喉咙。咔嚓,这位卡修脑子耷拉下来,没有气息。整个动作干净利落,看不到丝毫拖泥带水。
卡修像滩烂泥般软软地倒下。那双失去光泽的眼睛依然是那么地惊恐,然而已经看不到任何生机。他手上刚刚形成的能量体失去控制,方向一偏,在地面留下一个坑。
不需确定,陈暮知道对方已经死亡,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得意之心。一方面。他并不喜欢杀人。另一方面,如果是维阿,会完成得更漂亮,或者说,更有效率。他只需要用两根手指。而时间大概只需要自己的一半,便足以捏碎对方的喉咙。
有维阿在,无论完成什么样的事情,陈暮都很难有兴奋的感觉。完不成,说明自己做得还不够,完成了,那也只是理所当然。
卢小茹地角度刚好能够看到这一幕,她心中被恐惧塞满,看向陈暮的目光充满了畏惧。她不是没有见过杀人的,田天杀人更血腥更变态。但是那都不足以令她感到畏惧。她甚至够在一旁很欣赏地看着田天用他的蝴蝶波刃一片片把对方折磨致死。
但是这次,她感到畏惧了。对方的表现得实在太平静了,杀人前后地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她也杀过人,杀过许多人。杀人前后,也是人的心理变化最大的时候。有的人会感到害怕,有的人会感到兴奋,有的人会有淡淡的抗拒,但是她从未见过有人会如此的平静。
她没想到。这和陈暮地经历有关。从小流浪的生活。他便见多了死亡,而从他被追杀开始。他经历的生死状况更多了。特别是在丛林,面对每天都有人死亡,到后来,不断地有小孩在他面前死去。
死亡,在他眼中,已经渐渐变成一件很平常地事。
而且,陈暮没有意识到,战斗时,他总是下意识地模仿维阿,其中便包括这种平静与漠然。
远处高楼上,一个人注视着这边,如果陈暮能看到他,便会赫然发现,他便是上次偷袭他们的三人之中地那位一字眉男。
“不像,难道我上次是错觉?”他有些失神喃喃。陈暮刚才利落的一击,他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却没有半分的赞叹之意,相反,似乎可以明显感到失望之情。
从他这个角度,能够看到陈暮已经提着卢小茹准备离开。这距离陈暮大约有六七百米,他一直在密切地注视着陈暮的一举一动。
陈暮提着卢小茹,开始离开战场。从高处俯瞰,陈暮便像一道虚影,在角落的阴影间高速穿梭。如果不是他始终高度集中注意力,也很难发现,这些阴影给了陈暮最好地掩护。
该到了自己离开地时候,他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天空中的混战。
正在此时,警兆突生,他刚想反应,颈上一麻,整个人直挺挺向后倒去。
看着世界在他眼中倾斜,他瞳孔中罕见地闪一丝惊慌。什么时候?对方什么时候来地?自己居然没有丝毫察觉!他想看对方究竟长什么模样,然而身体僵硬就像木头,丝毫无法动弹。
他到最后还没有看清对方长什么模样,因为他被提了起来,脸始终朝着地面。
无心关注战场,他可不觉得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陈暮提着卢小茹悄然离开。卢小茹被他敲昏,然后套上从那位杀死的卡修身上脱下的衣服。
然而,还没等他走多远,维阿出现了。令他感到惊奇的是,维阿手上同样也提着一个人。
“这家伙,你从哪里发现的?”陈暮认出维阿手上的那个一字眉男,不禁问道。
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雷文家,而且应该属于莫塞手下。难道雷文家也掺和进这场大战?最让他感到奇怪的,却是维阿会把他提回来。以维阿的性格,很少会对什么人如此上心。或者他更愿意直接钉杀死对方来解决问题,而不是把对方敲昏拎回来。
维阿没有废话,直接道:“跟我来。”说完,便在前方带路。
这里还属于战场的范围,两人手上都提着人,倘若被人发现,陷入混战可就不妙了。陈暮立即紧紧跟着维阿。
如果说陈暮的前进是飘忽诡异的话,那维阿的前进却给人一种剽悍之感,充满了爆发力,有如猎豹。他每一步的幅度都不大,但每一步都像力量在脚下爆炸开来,而整个人就像出膛的炮弹,极具冲击力。
陈暮要竭尽全力才能跟上维阿,大概只有维阿这样的变态,才能单纯的凭借**的力量达到这个地步吧。大泥鳅虽然不以速度见长,是毕竟是气流卡,而且陈暮还知道,维阿并没有尽全力。
维阿提着一个人,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神态从容地徒手爬上二十二层。跟在他身后的陈暮即使有气流卡,也觉得颇为吃力。
“这里。”维阿惜字如金,随手把一字眉扔在地上,仿佛他扔的是一件东西,而不是一个人。
相较于维阿的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