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要进行换届选举,而七月份也正式上市公司出中期报告的时候。如果那个时候天外天股份的报告显示还是亏损。再结合证监会将要在春节之后推出的监管新政策,中州市那些在高位被忽悠进去买了天外天股份的中小股民一定会闹将起来,因为他们现在不闹,等到九八年年度财务报告出来之后,天外天就将被退市,那时候想闹也已经晚了。
如果在换届选举的时候出现股民集中上访,集中闹事的场面,对赵强的打击无疑是巨大地。因为商业厅属于他的分管范围,天外天又是商业厅的下属企业,这件事情起因虽然不是他。但是他既然现在在这个位置上,就只能背这个黑锅了。最起码也要背上一个领导能力有限,处理事故不力的名声吧?在换届选举的关键时刻,每一件小事都可能影响各方势力地平衡,更何况爆出大规模地群体**件呢?所以赵强现在提前布局,也算是未雨绸缪,想尽早把将来可能对他产生的不利因素扼杀在萌芽之中。
“赵叔叔。商业厅地领导怎么说?”赵长风说道:“他们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赵强揉了一下鼻子,说道:“他们倒是有不少建议,但是都是华而不实,不一定有作用,没有一件能够像你当初提议资金管理中心投资典当行业那种大胆新颖打破常规却又着实有效地办法。”“当然,他们现在仍然在具体商讨方案,不排除他们会寻找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顿了一顿,赵强又说道:“但是,我需要一个自己人过去监督他们。并随时向我汇报情况的进展。长风,你知道,商业厅的干部我基本上没有动过,都是范争强时期的老人,但是现在的关键时期,我需要一个信得过懂得资金运作的内行人过去,踏踏实实地搞一个方案出来,尽一切可能在今年上半年让天外天股份有限公司扭亏为盈。”
说到这里,赵强就殷切地望着赵长风:“长风,你现在明白我让你过去地良苦用心了吧?”
“赵叔叔。我明白。”赵长风说道:“只是,我担心,我的能力有限,完不成你交代下来的任务。”
赵强笑了起来,说道:“长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起来?你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要不我怎么会把你从资金管理中心调出来呢?”
赵长风还是觉得心中没有底。赵强也太相信他了,一下子给他压了这么重的担子给他。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赵强甚至有点把自己的政治前途也压到赵长风身上了,这让赵长风如何敢承担的起?怪不得方振华不让他过去呢,原来方振华一定也知道其中的玄机,觉得赵长风过去可能力有未逮,又或会捅出一个天大的漏子。与其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呆在资金管理中心,踏踏实实地按部就班的升职。
赵长风唯唯诺诺地还想推辞,赵强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好了,长风,你放心去吧。这个商业厅企业处的副处长我也只让你干一年,不会让你长久地坐在火山口上的。你只管放心,只要你今年能让天外天股份顺利完成扭亏为盈的任务,明年我就派你到下边做一任县长干干。”
“县长?”赵长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中国官场的规矩他当然明白,一个人如果一直在机关内混,终究成不了大气候。如果想在仕途上有所展,最终还是要到下面基层去锻炼。这种基层经历美其名曰为镀金,只要镀金归来,铁定能够提拔重用。比如当初赵强的秘书刘光辉,现在就到邙北市担任副市长了。赵长风相信,刘光辉在下面干不了多长时间,也许两三年,就会被赵强调回来给予重用。
赵强让赵长风到商业厅任企业处副处长,赵长风还可以不稀罕,但是他无法拒绝到下面担任县长的诱惑。虽然县长是正处级干部。只比副处级高上半级,但是意义却不一样。
县长在县里位高权重地领导,副处长在厅里不过是排位靠后中层干部,是领着处里十来号人为上头领导服务地。县长在县里除了县委书记之外,就是第二把手,如果强势一点,甚至可以和县委书记平起平坐,所以县长就可以有自己的想法,按照自己的意思实施一些计划;
而机关的处室上面都是公公婆婆,即使是当上处室的一把手。还要看上面七八位厅局长地眼色,尤其是处室就在厅局长们地眼皮子底下,处长即使在办公室内放一个屁,厅局长们也会立刻听到动静,所以处长们大多都老老实实的,不敢有丝毫自己地想法,什么事情都是跑上去向向厅局长们请示汇报。然后按照厅局长们画下的圈圈,跳着戴着枷锁的舞蹈。
更重要的是,县长的施展空间很大,一个县里的事情太多了,方方面面都可以成为关注的重点,县长只要选好一个切入点,就很容易搞出一番政绩出来;而一个厅局机关的处室,能搞出什么来?无非是挖空心思在本职工作上搞一点新名堂出来,一不小心还会被上级领导批为哗众取宠……
总之,赵长风知道。他如果想在仕途上有所展,到基层锻炼是必然的经历。否则,没有当过独当一面的一方大员,在履历表上总是欠缺一点什么,领导在考虑安排什么事情地时候总是有点不放心,担心这个人有没有能力去完成。
看赵长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