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意见!谭兄弟和徐兄弟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我插不上话。甭问我!只是有我王五卖力的的方儿。我王五绝不推辞就是!”
谭嗣同一笑:“还是五哥是实诚爽快人。”
他站起身来。朝韩中平拱拱手:“韩老。这事情。咱们再从长计议吧。晚辈近日要忙于主持对日和谈的事儿。精力实在顾不到这上头。等晚辈回京。咱们再细细商议如何?”
韩老头子也站了起来。虽然依旧微笑。这笑容却有些僵了。虽然谭嗣同说的是从长计议。可是这推托之意。再明白也不过。双手奉上这么大一份家私。这一南一北两兄弟。虽然已经分道扬镳。却不约而同的把他朝门外推!
他也是心性坚忍之人。淡淡一笑。拱手道声惶恐。就告辞出门。王五站起来跟上告辞。临行还埋怨了谭嗣同一声:“兄弟。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你就不能客气点儿!含糊应两声就是了。哄老爷子一个开心还不成?”
两人离去。康有为却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阴沉的看着谭嗣同。这黑矮子眉宇之间。似有风暴酝酿其间。
谭嗣同看看他。勉强一笑:“南海兄。怎么了?”
“真不知道你谭复生想的是什么!我们在上海约定扶保圣君。再造大清。难道就成了一句空话?你谭复生是高官厚禄了。难道就忘了我们的理想抱负!真的如此。我也无颜在这里呆下去了。兄弟只有浩然归里。告辞!”
谭嗣同一把扯住他:“南海。你还信不过我!我何尝是想做官的人!”
康有为也哪里是要真走。谭嗣同一拉便拉住了。但是怒气却不稍减:“可看你却做的什么!勉强给袁世凯写了一封信。袁某人。徐一凡帐下一小卒耳。却回电指着我们鼻子骂!现成起团成军的机会摆在面前。你却…………嗨。复生兄。你在顾忌些什么!徐一凡还不是因为拉起一支禁卫军。才走到了今天!我们为皇上练一支军出来。皇上还能不支持!”
谭嗣同放开了拉着康有为的手。负手走了几步。回头淡淡道:“南海兄。如果我不在传清兄那里磨练两年。估计现在行事。应该和你一样…………当年传清兄也隐约和我说过。韩老爷子他们。可能有会党的背景。传清兄机变百出。手段奇多。这才用的了他们。镇的住他们…………在这上面。我是远远不如传清兄啊…………我不敢用………”
看康有为还想说什么。谭嗣同却抢在了他前面:“…………南海兄。还有一点。你考虑到了没有?传清兄拉起禁卫军。如此大的一股实力。固然支撑他走到了今日的位。可是却也让他人人侧目。甚至他收复的东北。他都立足不的!我们如果为皇上拉起这股实力。后党会怎么想?我们可是在中枢做事!这个时候。朝廷中枢。再也架不住内斗局面了!
后党不可去。也只有将他们纳入我们的轨道当中。而重中之重。就是将这次和局办成!办出对大清最有利的结局。重塑朝廷威望!如果说传清兄是靠兵在翻云覆雨。而我们。就只有靠赤胆忠心。靠直道而行。替朝廷和合朝局。招揽人心!也只有这么一条路!”
谭嗣同朗声说完这席话。俯仰之间。满是义无反顾的气概。
在徐一凡身边近两年的时间。看着徐一凡如何借力而行。在各种势力当中辗转腾挪。比起徐一凡时空的那个谭复生。他看的更远了一些。也看的更明白了一些。
康有为想说什么。却在谭嗣同炯炯有神的目光下只能废然一甩袖子:“好!先全心办此和局!复生。我有言在先。韩老爷子这里。我还是要联络。以备不时之需!”
他转身大步走出书房。只留下谭嗣同一人负手立于房中。翘首南望:“传清兄。咱们的竞逐。这就算开始了吧?你要破。我却要立。却不知道我们。到底谁走的路是对的?”
两江总督署校场之上。一根根火把次第点燃。浸了油的火把火焰极长。火苗随风而动。映的在场诸人脸色明灭不定。
小舅子营全部官兵。连同徐一凡手底下戈什哈一半。全副戎装。枪上刺刀。举着火把肃然而立。徐一凡一身戎装。站在队列前面。身后是楚万里张佩纶唐绍仪。除了张唐二人便装。所有人都扎束整齐。神情严肃。仿佛还在朝鲜。徐一凡一声令下。他们就要向对面敌人扑去!
藩台贾益谦甩袖走后。整个白天。总督衙门竟然无一客上门。这是清朝开国两百余年。绝无可能发生的情况。江宁官场。仿佛不约而同对徐一凡摆出了不合作的态度。看他怎么折腾。
放在其他督抚身上。这已经足够让人不安于位了。可是徐一凡还觉的不够。他还要逼这些官儿一下。折腾不起来。他的计划可就没法儿进行啦。
队伍前面。行庭参礼的。却是一个衣冠整齐的大清知县。正是在上海卖身投靠徐一凡的官场败类。白斯文白大老爷。
满校场如狼似虎的禁卫军官兵面前。白斯文半跪在那儿。只是瑟瑟发抖。大冷的天气。他背心全部汗湿了。
“…………回大人的话。天黑以后。下官到处转了一圈。尤其是城南左近。大家平常消闲耍子的的方。全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