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压抑着情绪,缓声问:“怎么回事?”
“昨天,昨天一辆汽车突然冲出来,幸亏小三一把推开我,可是,可是她,她。现在受了重伤。还在医院急救。”齐洁咬着嘴唇,没有落泪。唐逸还是从她微微颤抖地声音里听出了恐惧,感激,和难过。
“我这就过去。”唐逸挂了电话,知会林国柱一声,自己去南方谈一笔合资,然后,下楼,叫军子送自己去机场。
安东至交州航线在年后已经开通。
医院地重症监护室前,唐逸见到了齐洁,她正隔着玻璃窗,静静望着病床上好似安详睡眠的清秀女孩。
唐逸走到她身边,没有说话,默默站着。凝视着那个数字代号地女孩儿。
“老……”齐洁恍惚间转头见到唐逸,叫了一声又马上闭上嘴,旁边有护士经过。
唐逸伸手,慢慢抓住她的手,齐洁突然眼圈一红,扑进唐逸怀里,眼泪扑扑落下。
拥着齐洁在长椅上坐了好久,齐洁哽咽声渐渐止住,却又沉沉睡去。
“老公,对,对不起啊……”齐洁醒来后,忙着坐起来。
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双眼,唐逸伸出手,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齐洁低着头,小声说:“我,我不想惊动你地,可是,可是想了想,还是,还是应该告诉你。”
唐逸说:“你做得对,任何事都不要瞒我知道吗?”齐洁轻轻点头。
唐逸又轻声问:“到底咋回事?最近得罪人了?”
齐洁犹豫了一下,终于道:“我觉得,应该是周光辉,半个月前一次舞会上,他,他又来纠缠我,话有些难听,我,我就泼了他一脸红酒……对不起,我,我就会惹麻烦,听,听伯母说,周家很厉害,是不是?”
唐逸默默点头,周家是岭南省的地头龙,本身的影响力已经不容小觑,作为国内经济最发达的省份之一,岭南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而岭南周系更是上面某一强大派系的重要组成部分,那个派系,却是足以与唐系分庭抗礼的。
“约周光辉,就说我要见他。”唐逸点上了一根烟,轻轻咬在过滤嘴上,慢慢的用力。
交州清源小筑,是一处度假别墅娱乐风景区,海风徐徐,遮阳伞下,摆着白色圆桌,白色软椅,远方隐隐传来优雅轻快地手风琴声,令人不自觉就会沉浸在这欢快的氛围里。
唐逸和齐洁坐在圆桌旁,慢慢吸着饮料,远远一名格子衬衫,格子短裤的年轻儒雅男子走过来,看了齐洁一眼,随即向唐逸伸出手:“我是周光辉,幸会。”
这里是周光辉常年包下的别墅,当听到周光辉地答复是要唐逸来这里见他,唐逸就知道,事情怕是不会很好的得到解决。
“唐逸。”唐逸轻轻和他握了下手。
周光辉坐下,看着唐逸微笑:“你知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听说你,还是接到齐小姐电话后和人打听的。早知道是你,我就会专程上门拜访了,失礼失礼,莫怪。”
唐逸笑笑。点上了一颗烟,烟雾中默默打量着他。看起来风度翩翩,很容易给人好感。
“你们的关系是?”周光辉有些疑惑的问。
唐逸抓住齐洁地手,轻轻晃了晃,周光辉恍然,哎呀一声:“唐哥,你可别怪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早知道我就不会追齐小姐了,害得你还要跑来交州一趟。真是过意不去,过意不去啊!”
唐逸微笑:“我不是来宣示主权地,也不为因为你特意来交州,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来地用意。”面对这些少爷,唐逸自不会用官场上地处事方法,那会给他们造成错觉,反而觉得你软弱可欺。
看着心上人展现出来地强势。齐洁心怦怦跳着,虽然早已经“老夫老妻”,但见惯了唐逸地风轻云淡,突然看到他内敛的骄狂。齐洁却是如同触电了一般,不知道爱郎为什么就这般令自己心醉,只觉为了他自己就是死都愿意。
周光辉却是一脸讶然:“那,那我可真的不知道唐哥的来意了。”
唐逸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周光辉。
“啊,我想起来了,听说。听说齐小姐出了车祸。是为这事儿?”周光辉在唐逸注视下终于憋不住劲儿,一脸的恍然。
唐逸却是越发肯定。事情就是他作的。
周光辉随即叫起了撞天屈:“唐哥,我冤枉啊,是,我和齐小姐有点小误会,但我可不是睚眦必报的人,我看,肯定是有人破坏咱们之间的关系,准备坐收渔利,唐哥,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唐逸淡淡道:“不管是谁做地吧,周老弟,交州你人头熟,帮我把人找出来,货车司机,他的主使者,我都要。”周光辉是不会直接下令给行凶者的,唐逸要的主使者自然是周光辉的亲信,怎么也要周光辉痛上一痛,他才记得这个教训。
周光辉满脸难色:“唐哥,这可难办,你不知道,我家老爷子可是严令禁止我跟公安司法接触。”
唐逸微微蹙眉,看着他。
周光辉却是抱歉的笑:“对不起,这件事我真的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