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莫不就是你的心上人?”
霍都点点头,俯首垂眸,再不看洪凌波。他那时一时心慌,不想见她,闯进谷里,不辩路径,只往里行,被花刺刺到多处,他不知这情花毒的厉害,加上那时他全心都是洪凌波的影子,只觉痛得入骨彻肺,再难忍受,晕在花间,更是加剧了伤势。幸在他闯得够深,离了公孙绿萼居处不远,被公孙救了回去。
公孙见他伤得太重,只得小心救治。待霍都醒来后,一问来意,知是被人追杀。她心地善良,霍都汉语流利,她也不会想到他是蒙古人,只道是救人一命。再见霍都一表人才,言谈有礼,虽处狼狈之时,却是进退有据,更是起了几分好感。到后来有人通报霍都仇家到来时她已决心帮霍都渡这一关,是以同意洪凌波借住却不同意她来找人。
没想到霍都服过解药正在逼毒时,外面起了冲天大火。她不明就里起身就要赶来,不曾想霍都伤重不顾,也要跟来。她原想让他好好养伤,又被霍都眼中的急切与痛苦触动心扉,便搀扶着他一同过来。
霍都此时感觉犹如百十把钢刀在绞剐自己,一是伤势,中了情毒便不能动情,他偏偏对着洪凌波,不能忍情。二来洪凌波是他心上的影子,几年过后他也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遥远,索性寻欢作乐更甚以往,慢慢地也只是在夜半孤独时偶尔想起,不再牵肠挂肚。可是刚才当外面火起时,他心下第一个念头便是她出事了,那一瞬的痛苦他再也承受不住,才知自己竟然用情至斯。直到惶急的他看到活生生的她,心里的欢喜又大过一切,这一下大悲大喜,痛楚更是刺骨难耐,不得不低头敛目,不敢看她。
“敢问这位姑娘可是公孙绿萼姑娘?”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多谷中弟子,洪凌波只细心察看他二人的互动,觉得公孙绿萼对霍都很是关心,随手点了那人昏穴扔在一边问道。
“你认得我么?”公孙绿萼吃了一惊。她可是真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是啊,我听师兄说起过你啊。”
“师兄?”
“恩,我师兄是杨过。”
“杨大哥?”公孙绿萼话中透着一股喜意,“他跟龙姑娘好么?”
“好得很呐,生了小宝宝,与我们住在一起的。几时有空了你也去看看他们罢。”
“真的?太好了。”
当日杨过与小龙女的深情她瞧在眼里,二人受得苦她也知晓,此时听得他们终能相守,也是真心为他们欢喜。只是想到爹爹,心下又是一阵黯然。
洪凌波一直注意她听到杨过时的表情,此时见她由喜悦转入伤心,不禁问道:“姑娘难过可是因为想念我师兄?”
她这话实在问得唐突,她是原著情结太深,不由地就将原来的故事代入了。没想到公孙绿萼回道:“杨大哥人很好,我有时也很惦念他们两个,他跟龙姑娘一起我也开心,只是想到爹爹,爹他不该”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洪凌波也明白是她为了公孙止的去世才伤心。心里暗思,看来这里还没有发生公绿萼一见杨过误终身的事,心里也觉安慰。诚恳道:“公孙姑娘,事情既已发生,还请节哀顺便。我来这里是为了找霍都的,不想与谷中弟子起了误会,还好没有伤人,你不会介意吧?”
霍都在旁听了心里巨震,耳边就是她的声音,他却为了能少些痛苦要想法不去注意她。这时听她说起自己,忍不住抬头又朝她看去,火势渐小,她就立在旁处,笑微微望着他。心头一颤,又是巨痛,忙又低头。
公孙绿萼见了,感他是个用情男子,扶着他的手传过一股内力,想为他减些痛苦。霍都心里一热,这位姑娘倒是纯良待人,两人素不相识,便一意护着自己。
“你是要杀他吗?你们有什么仇吗?”公孙绿萼说起来比小龙女好不了多少,她也是很少出谷,接触的人也只是谷中诸人,对外面的情形不甚了解。
霍都也提起了心,他虽不想对洪凌波出手,可是洪凌波却说过要杀他的话,说到底,自己也是单相思一场,想到这,心上身上更痛了。
“哪个要跟他有仇了,是他自己不好偏要跑来招我生气。还见我就跑,我只能追来了。”洪凌波故意说得模糊,不想把霍都说得不堪。她觉得公孙绿萼对霍都印像不错,她不想破坏。
果然,公孙绿萼一听,很是高兴:“霍公子担心你杀他才跑来这里。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既然都是误会,不妨我们进屋一叙。”
洪凌波点头道好。二人路上叙了年齿,公孙绿萼与洪凌波竟是同年所生,洪凌波长了两月,自认是姐姐了。
回到公孙房中,公孙绿萼将霍都扶坐在椅上才转身倒茶。洪凌波暗暗称奇,这姑娘亲力亲为倒也便罢,对霍都却很是小心在意。
霍都此时倒也能平静些了,洪凌波的意思他猜不透,但是显而易见,她并没有打算与自己生死相搏,不然,他不敢确定自己对着她能将手中的毒针发出去。
见到洪凌波手上的伤口,公孙绿萼二话没说,取出一粒药丸,道:“洪姐姐,这药你且服下,你手上的伤口有毒。”
洪凌波这才放下心来,也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