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庞大的人海战术面前,魔法弓箭手的数量有限,根本无法起到什么作用。
野蛮人的巫师所用的法术更加邪异毒辣,他们不但给士兵施加嗜血术,让他们悍不畏死地攻城,还利用周围是森林的特点,用邪术拘来了大量的野兽,让它们参予攻城。
疯狂的狼、熊、蛇等野生动物在夜里攀爬云梯要比人类快的多,它们象疯了一样冲上城头,见人就咬。这支生力军地加入,迅速扭转的战局。城头守军大批死亡,安德烈公爵不断增兵,才能把敌人压制下去。
双方就这样拉锯一般,你进我退,我进你退,来来去去的就象海浪冲上了礁石又一次次退却。当天亮的时候,到处都是尸体,一夜的暴雨,都没把城头的血迹冲刷干净。
大战还在继续,撞城车、破城锤等攻城器械已经把一些地段破坏的摇摇欲坠,城墙千疮百孔,破烂的云梯半搭在城墙上,城上的守军已经不多了,索伦人的战斗力实在可怕,做为本该弱势的攻城一方,守军的伤亡比他们还要大的多。
“我们……怎么样了?”战事稍歇的时候,安德烈公爵被人扶着踉踉跄跄走上城头,看到他的样子,士兵们最后一点信心都没了。
公爵大人双眼赤红高肿,他的眼睛已经瞎了,是被索伦人的毒烟球熏的。草原沙漠中有许多奇毒无比的怪兽,这种毒烟球就是用其中一种奇毒怪兽的粪便制成的,城头的守军同索伦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作战了,知道被毒烟熏成这样,眼睛是无法复明了。
旁边一名纹章官扶着他,把城头的情况贴着耳朵说给他听,老将军听了嘴唇翕动起来,他知道,这座城守不住了,在太阳光照进城内的时候,泰戈尔和索伦联军就会出现在城内。
他一把推开纹章官,向前踉跄两步,一把抽出了腰间佩剑,高高举起,喝道:“士兵们,我们是至高神的信徒,恶魔的使者只能荣耀于一时,最终必将被我们的大军所击溃,掩藏在大地的缝隙中呻吟逃命!
条顿公爵已经去面见教皇霓下了,当我们虔诚的信仰上达天界,为我们的主所聆听,将有人间行走的天使,来助我们驱除邪恶!
勇敢的士兵们,全部集合起来,城已不可守,我们杀出去,在战场上尽力消灭每一个敌人,主会记得我们每一个人的功,为了骑士的荣耀!”
城头的守军已经全部集中到了城下,牵来了城中所有的战马,士兵们有的残臂,有的断腿,浑身伤痕累累。
“把我的脚,绑在马鞍上!”双目失明的公爵这样要求他的部下。
部下们默默照作了,坚固的城门已经在撞击下走形,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里边打开,侧耳听着前边的动静,知晓城门已经打开,公爵高高举起了他的剑。
“感谢万能的主神!我伤的只是眼睛,我的手还可以握剑,前面是我们的敌人,骑士们,冲锋,一往直前!”
双目失明的公爵大人一抖马缰,第一个冲了出去,他战盔上的红缨,依然如火般鲜亮……
泰戈尔帝国军队,来自阿匹亚王国的修特将军默默地伫立在安德烈公爵的马前,这位双目失明的将军没能杀死一个人,修特甚至无法看清他的脸,他全身都射满了利箭。
箭矢有泰戈尔帝国的军方用箭,也用索伦野蛮人自已制作的猎箭,由于箭射的太密,他高举的利剑仍扬在空中,因为他的手臂被箭卡着根本放不下来。
他的马也一样,现在已经瘫卧在地。修特将军摆摆手,低声道:“牵过一匹马来,把安德烈公爵大人扶上去!”
有人牵来一匹罗斯帝国的战马,浑身是箭的安德烈公爵被架上了战马。修特将军折断了安德烈公爵战盔上的红缨,把它放进信囊,挂在了战马的脖子上,信中只有六个大字“今朝骑士断缨!”
修特将军一拍马股,那匹马便顺着通往罗斯帝国方向的大道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