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逍遥子已算定云妃所怀地,是一位皇子。而且有帝王之相,故而“父皇”已打算择日立云妃为皇后。
子洪心念电转:怪不得白天在朝中,父皇那么肯定地说“时机一到,自会揭晓”,原来是这么回事!
天子立云妃为皇后,然后云妃以皇后的身份产下小皇子,加上那逍遥子所断言的“帝王之相”,那么太子之位必将落在这位皇子身上。由于子郊与子洪出生时,母亲姜氏还不是皇后。再者如今姜后已逝,所以如果天子到时立这位小皇子为太子的话,与天子当年被先帝所立的情形如出一辙,群臣也不会再有什么异议。
子洪一念及此,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杀机,将那补品对云霄呈上:“儿臣恭贺云妃娘娘!此番娘娘有孕在身,自当滋补,如今正好请娘娘品用。”
云霄看了张紫星一样,张紫星和她交换了一个眼色,颔首道:“既是皇儿的一片孝心。你就不要推辞了。”
云霄露出甜美地笑容。端过那玉盅,喝了几口。赞道:“平西王好手艺!好孝心!”
张紫星笑道:“洪儿第一次送来之时,寡人还嫌他炖老了呢!如今果然长进不少!这也是他的一片孝心,你还是多喝几口吧。”
云霄点了点头,又喝了几口,子洪则在一旁与张紫星闲谈,得知这位父皇打算在几日后就公布重新立后之事,正好与那姬发大婚事件一致,不仅有争锋相对之意,还可鼓舞士气。
子洪瞥见云霄将那“补品”喝了大半,当即称有要事相告,想单独奏请张紫星。张紫星对子洪十分信任,示意让云霄会后宫等他,并命一干侍从关好门退下。
“皇儿,如今众人已退,你有何要事,可速速禀来。”
子洪展开仙识,发现周围果然空无一人,暗暗施了一个屏蔽类的法术,放下心来,开门见山地说道:“儿臣想请父皇立儿臣为太子。”
终于沉不住气了么?张紫星暗暗冷笑,面上却眉头大皱:“大胆!此事也是你自己能提的吗?还不速速告退回府,届时寡人自有定论!”
子洪冷笑道:“定论?父皇何必遮遮掩掩!父皇的定论无非是要立那位云妃娘娘所生地皇子吧?”
张紫星怒道:“寡人要立何人为太子,全由得寡人心意!你若再敢如此大胆,我便将你逐出朝歌!来人!”
“父皇休要白费力气了,”子洪笑道:“此地已被我布下法术,外人无法听闻内中动静。儿臣也可以告诉父皇一件事,父皇的打算只怕要落空了,那位云妃娘娘方才喝下的汤中有剧毒,生死俱在我一念之间,只怕那位未来的太子皇弟是无法出生了!”
张紫星大怒,起身朝子洪抓来:“逆子,想不到你竟如此狠毒!简直罪该万死!”
子洪轻轻一避,就闪开了他的攻击,冷笑道:“父皇,今日云妃所饮之汤,与你平日所饮一般无二,父皇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安危吧。如今你已身中剧毒,只要我一念咒。你就生不如死。再说,我已得仙人真传,你那区区修为,根本无法奈何得了我,还是省点力气写诏书吧!”
“孽子!”张紫星露出暴怒地模样,作势欲要拼命,子洪口中念念有词。一指张紫星。
张紫星根本就没中毒,也不知道“生不如死”到底是什么感觉,只好倒地呻吟,露出痛苦之状,子洪也没见过具体的毒发模样,故而深信不疑,胆气大生。
张紫星露出咬牙之状:“不孝逆子,究竟是何人派你而来!竟欲在此关键之时,颠覆自家江山!”
子洪露出得意的之色:“我师门那位大神圣曾答应我。若是我能摄天子之位,便可助我大商击败西周叛贼,一统天下,成就不世伟业!我本乃大商苗裔,又不曾将天下送与外人。又怎会是颠覆自家江山?”
原来,元始天尊还做好了这种“脚踏两船”的准备!打的倒是好算盘!若真让元始同时控制人界交战两方,那么是最后无论胜者是大商还是西周,阐教都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子郊杀逍遥子,那番天印还有爆裂之能,若是成功。可拔除阐教的眼中钉“命外之人”;若是失败,身为皇子地子洪被逍遥子所杀,也可使纣天子迁怒逍遥子;哪怕同归于尽也再好不过。而子洪的目地更是直取皇位,严格的说,此番父子相残,也是大商皇族内部争斗,与旁人无关。为了杀劫,阐教可谓机关算尽,幸亏张紫星早有防备。使得元始天尊终究是枉费心机。
张紫星骂道:“想不到你这逆子外表恭顺,心计如此深沉!若郊儿得知,必不会放过你!”
“大皇兄?”子洪的表情有些不屑,拿出阴阳镜来:“他也是受我同门师长所派,为某种使命而来。若是他敢与我作对,我只需那这面镜子一晃,便能让他魂飞魄散!父皇,你休要指望旁人了,就算你不写诏书立我为太子也没关系,你这些时日来。每天被我下毒。已毒入骨髓,无可救药。我只需略以施法。你便当神智不清,六亲不认,只听我一人指令。就算是立刻将皇位传于我,也不稀奇。”
张紫星痛心地说道:“你这样做,可对得起你故去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