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爆炸力量的程度也有些意外,也不见手有什么动作,就朝那手掌看了一眼,爆炸的余波竟然戛然而止,无声无息地停了下来。
张紫星见小型超核炸弹居然被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地消弭无形,对混元圣人的力量也不由暗暗吃惊,面上却是镇定自若,撤去防御力量,问道:“道友,此物如何?”
原本张紫星这样对圣人动手算是大大的不敬,但由于他提醒在先,老子对他印象相当不错。与他又有赌约,所以也不见怪,说道:“此物算得上玄妙,居然没有任何法力波动,其威势当可山崩地裂。”
张紫星听出老子说那威力足以“山崩地裂”时,似乎毫不在意,心知这种程度地破坏力根本不放在这位混元圣人的眼里。但他随后的一句话却让老子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变了颜色。
“杀劫之中。胜败无常。若是最后大商败亡,我使千万个此物在下界人类所居之地一起发作,当会如何?”
“大胆!”老子怒叱了一声,目露神光,身上气势大盛,顿时迫得张紫星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原本见你讲道论道,心怀天下,不料你居然是如此之人!难道你为了那富贵虚名,或是君王愚忠。竟敢罔顾天下苍生,意欲造下那般大孽不成?”
“哈哈!”张紫星虽然觉得难受,却是放声大笑,心中无端地生出一股力量来。陡然起身,直视老子:“自寡人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万众安乐,国泰民安。然而你们这些圣人仙人,为那了完那杀劫不惜颠覆人界,引动天下战乱,使百姓陷身水火,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寡人造孽!与其让万民如玩物一般任由你们生杀摆布,倒不若来一场彻底地灭世。死个干净!尔等圣人不由重开地水火风之能吗?届时寡人便送尔等这场重新创世地天大功德!”
“原来你竟是那……”老子闻言,再次动容,刹那间也明白了许多事情:“好一个天子!好一个逍遥子!好一个命外之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这个时代地观念。天下臣民,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都可以算是天子的私有财产。就如同奴隶是奴隶主的财产一样。奴隶主要杀奴隶。是理直气壮甚至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旁人不得干预。况且张紫星一早就在天下宣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等理念,所以如今他亮出天子的身份,说出灭世之言,倒让老子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张紫星感觉那威压缓缓撤去,也不再落座,只是收起了激动地情绪,淡淡地看着老子。老子忆起天子以往与自己论道时所表现出的悟性和智慧,心中大是感慨,叹道:“陛下,你悟性无双,才智出众,又有金仙修为,当可知那杀劫无可避免,又何苦如此偏激?”
偏生张紫星对杀劫也看得比较透彻,说道:“若说要天道重列,何不让阐教、截教、西方教加上那些修炼之人火拼一场,择选根性深地死者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即可,又为何牵扯上无辜的人界?你乃人教圣人,当护持我人界,为何反倒促成此事?”
老子没想到这位天子还有这样的见解,说道:“陛下,纵是混元圣人,也在天道之中,更何况是仙人、凡人?此番天道重列,自是尽在其中,我辈圣人,虽可免劫祸,只怕也要沾染其中,那人界又岂会偏漏?”
张紫星沉默了半晌,说道:“不瞒圣人,寡人命格特殊,又是帝王之身,仗着一些异能,推算出此番杀劫中,会因圣人之碍,有亡国灭族的大凶险。圣人是何等神通,我又怎能匹敌?万念俱灰之下,故而动了玉石俱焚之念。但寡人亦是灵慧之人,不欲造下那般大孽,只要圣人答应寡人的第一件事,寡人情愿放弃那灭世之举,不论最终成败,只以常理争斗,顺命而行。”
“陛下果然算无遗策,这场赌约,却是贫道输了,”老子长叹了一声:“以陛下的天子之身,必应杀劫,纵在我八景宫,也难避运数,贫道还会沾染大因果。既是如此,贫道理当履行那三件事的承诺。只不过贫道早年便与二师弟有言在先,相助于之,如今若是应允陛下,岂不是更加言而无信?”
张紫星听他闭口不再提收徒之事,知道老子不想沾染这段因果,也识趣地没有往这方面扯,说道:“既是如此,寡人也不欲让圣人为难,圣人不是崇尚清静无为吗?只须两不相帮,袖手旁观即可。”
老子沉吟片刻,说道:“请陛下先说另外两件事情。”
“第二件事就是请圣人为寡人地身份守秘,勿向任何人透露;至于第三件事……大战将至,未免妻子亲眷殃及,寡人已将其转至一个秘密之所,故而请求圣人赐下一件护宅宝物,以保平安。”
“这两桩事易耳,”老子点点头,拿出四面连在一起地小幡交予他,“陛下放心,身份之事贫道自当守秘,绝不对任何人提及;此有太清旗门一座,可布于住宅之外,当化成太清阴阳阵,护得陛下内眷周全。”
张紫星一听,连忙谢过老子,将太清旗门收了下来,又问道:“敢问圣人,那相助截教之事……”
老子白眉紧皱,最终叹道:“此事贫道早与二师弟有诺,只怕是无法食言,但贫道可承诺陛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