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长走这一遭,劝说姬发罢兵。”
西岐营寨中,姬发正与姜子牙等人商议如何攻下崇城。忽有报曹州侯崇黑虎求见。姬发一听崇黑虎之名,当即请入。
崇黑虎与姬发见礼完毕,说明来意。姬发没想到崇城出了联姻这一招,当即将探询地目光投向了姜子牙。姜子牙也大感意外,不禁沉吟。姬发摆下宴席,让弟弟姬旦陪崇黑虎饮酒,自己则与姜子牙紧急商议此事。
姜子牙听出姬发有联合崇侯虎,将来共谋大事地口气,摇头道:“大王万万不可,大王为民起兵乃是为公。若为私联姻而罢战,岂非失信于天下?况且崇侯虎乃背信弃义之徒,当年于鄂崇禹反叛之事中,曾有告密之举,乃至鄂崇禹事败身死。大王切不可重蹈前事!”
姜子牙这么一说,姬发仔细一想,点了点头,朝姜子牙行礼道:“若非相父提醒。孤王险些犯下大错,往后还请相父多多提携。”
姜子牙见姬发身为西伯侯却依然对自己恭敬有礼。心中大是满足,说道:“崇城目下坚守不出,若是强攻,纵能攻下,我军也是伤亡不轻,况且对崇城军民也多有损伤,于我们义师之名有碍。我倒有一计,若是成功,不仅崇城可破,且北地尽在大王掌握之中。”
姬发闻言。忙问是何计,姜子牙附耳过去,低语了几句,姬发面上露出喜色,连连点头。
崇黑虎心牵联姻之事,虽然与姬旦饮酒,却掩饰不住愁色,此时姬旦与左右从人忽然退下,那带着面具的吕望出现在眼前。
崇黑虎欠身道:“吕丞相有何见教?”
姜子牙亲自替他斟满酒,说道:“闻听君侯乃仁义练达之人。领曹州多年,军民无不敬仰,为何如今失了计较,前来相助北伯侯为虐?”
崇黑虎是个明白之人,听出吕望话中有话,原本他见西岐势大。早生退意。这次自告奋勇来西岐营寨议和,也有探询之意。当下答道:“我与北伯侯乃亲兄弟,如今兄长有难,怎能坐视?”
姜子牙摇头道:“令兄身为四大诸侯之一,蛊惑天子,残虐万民;假天子之命令,敲骨剥髓,尽民之力,肥润私家,陷君不义,忍心丧节。如今又杀害我家主公兄弟,可谓积恶如山,人神共怒,为诸侯之所共弃!今我主公得专征伐,以讨不道,以我军之力,要攻下崇城当易如反掌。城破之时,必是玉石俱焚,满门遭祸。吕望知君侯素积仁贤,岂得概以一族而加之以不义,故而不忍见君侯诛连,特来相劝。”
崇黑虎听得大汗淋漓,连忙拜倒行礼:“还望丞相救我一命!”
姜子牙一见崇黑虎服软,面具下不由露出喜色,扶他起来,说道:“如今之计,君侯唯有将计就计,配合我军擒下叛逆,以谢天下。庶几洗一身之清白,以见玉、石之分。”
崇黑虎露出犹豫之色:“侯虎乃我亲兄,我若害他,岂非不仁不义?死后于地下亦无颜见先父母……”
姜子牙叹道:“君侯差矣!此举并非不义,而是大义!宁可得罪于祖宗,怎背得罪于天下,为万世民众切齿?纵有孝子慈孙,不能盖愆尤,宁至於冥下请罪于父母,尚可留崇氏一脉,不致绝于宗枝也。”
崇黑虎思虑良久,终于露出了坚决之色,看得姜子牙暗暗点头。
拿定主意后,崇黑虎返回崇城,备说姬发同意联姻之事。崇侯虎大喜,重赏了梅德,又谢过崇黑虎。当晚崇侯虎、崇应彪与崇黑虎在殿中欢饮,直至大醉,不省人事。
待到崇侯虎清醒时,却惊骇地发现自己与儿子崇应彪居然被五花大绑。而银安殿上,姬发正端坐主位,旁有吕望、南宫适、杨戬等人,而自己的亲弟弟崇黑虎居然也在其中,周围俱是手持武器的军士。
崇侯虎并非蠢人,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对崇黑虎叫道:“贤弟,如何会是这般?”
崇黑虎咬牙道:“长兄!你位极人臣,却不修仁德,残害百姓,恶贯天下。四方诸侯欲同心灭我崇姓。我此举虽有负于你,有罪于祖宗,却是为平天下之怨,以免我崇氏遭灭族之祸,再无他说。”
崇应彪也醒了过来,破口大骂:“崇黑虎,你卖兄求荣,简直猪狗不如!”
崇黑虎无言以对,默然不语。崇侯虎将目光落在姬发身上,说道:“姬贤侄,你我同为四大诸侯,犬子前日虽犯下大错,但如今我与贤侄已有联姻之约,为何贤侄突然翻悔?”
一旁姜子牙喝道:“崇侯虎!你恶贯满盈,荼毒北地民众,我家大王又怎会与你联姻?此只不过是惑敌之计也,如今你自犯天诛,还有何分说!”
崇侯虎默默无语,只是将目光投向崇黑虎,崇应彪却是大骂不止,崇黑虎不敢对视兄长的目光,低下头去。姜子牙当即下令,将崇侯虎父子拖下去斩首示众,不久,两颗首级呈了上来。
军士又解崇侯虎元配李氏与女儿崇上殿,姬发见那崇果然生得好容貌,可谓国色天香,那楚楚可怜的风姿惹人疼爱,远胜自己的一干侍妾,联想到两家的联姻之事,不由有些意动。姜子牙见姬发神色,皱眉道:“除恶务尽,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