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逍遥道友说情。要还金灵道友救命恩情,贫道也不欲强求。请道友们离去罢!”
金灵圣母三人对视一眼。目露惊讶,其实孔宣当时在幻境沼泽指点三人脱困时,就曾说明了只是替兄长偿还救命之恩罢了,逍遥子后来与孔宣一直会合在一起,没理由不知道这一点。怎么如今又来还一次恩情?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三位道友,一路好走!”张紫星上前对金灵圣母行了一礼,又施了个眼色。金灵圣母会意。露出感激之色。郑重还礼,与龟灵圣母、余元一起匆匆遁走。
张紫星目送三人远去消失。方才向准提道别。准提道人方才初得天书,一时欣喜。所以释放截教三仙时,并没有多想,如今张紫星要告辞离去。立刻醒悟了过来。准提算出这逍遥子乃命外之人。为杀劫中一个不可预料地变数。很可能会影响到整个杀劫地气运。当下如何肯轻易放他离去?
“道友!莫要心急。这天书既然如此重要,我亦受之有愧。在我之上另有教主接引圣人,见闻广博,犹胜于我。当识得此书,道友何不随我西去。向接引圣人求教?”
接引?他识得才隆呢!张紫星不料准提出尔反尔。还想诓他去极乐之地,当下如何肯依。一时竟找不到借口回绝。
这时。一个声音自海上传来:“道法自然。聚散皆缘,何必强求?”
张紫星一听这声音似有些耳熟。就见那海上有一人乘坐骑踏波而来。渐渐走近。
就见此人须发皆白,相貌垂老。头戴一顶鱼尾冠。身穿白色八卦道袍,骑的是一头青牛。正是张紫星在三崤山所遇地玄都大法师。
张紫星面露喜色。叫道:“玄都道友!”
玄都大法师朝张紫星略一颔首,算是招呼,目光落在了准提道人的身上。
准提道人一见玄都大法师。又听张紫星地称呼。眼中不由露出惊色,稽首道:“道友。久违了。”
玄都大法师也还了一礼,说道:“准提道友驾临中土。来此东海之地,当是为了那混沌钟而来吧?”
准提道人摇头道:“混沌钟乃先天至宝。非有缘者不能得之。纵是圣人。强求亦无用。贫道如何会逆天而行?道友若是为此而来。便是来晚了一步。那钟被一位孔道友得去,已离此地多时了。”
玄都大法师神色不动,指着张紫虽说道:“道友放过混沌钟,想必是为了此命外之人罢?”
准提道人不料玄都大法师一眼就看出了逍遥子地命格心中暗暗惊佩,答道:“这位道友深通禅理,仰慕我教已久,故而贫道特采渡化。”
玄都大法师笑道:“道友所谓的‘渡化’。莫非就是如对截教那三人一般,以神通俘之,然后掳往极乐之地,强迫皈依?”
准提道人知道玄都必是逢到金灵圣母三人,当下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避重就轻地答道:“杀劫之中。各有气运争夺,我西土虽地处边陲。门人稀少。却也是杀劫中的一环。我来中土渡化有缘之人。自是顺天而行。”
“既是顺天而行。为何又觊觎这位命外之人?你西方教若肯安于西陲。闭门不出,如何会遭逢中土这番杀劫?分明是觊觎中土气运。多有图谋。借机而动。天数中,西方教与中土之教各有缘法,我也不便干预。只是这位逍遥道友。你须不得打主意。”
准提道人一听。冷笑道:“道友,你本是清净之人。袖手旁观。好不逍遥,何苦卷入此纷争之中?莫非是想逆天而为,强行干预我教气运不成?”
玄都大法师依然是那副闲淡之色:“想逆天地只怕是准提道友和那位接引道友吧。命里有缘终须有,命里无缘莫强求。各有因缘莫羡人!道友莫非忘了犬戎之事?”
一提到犬戎。准提道人面上顿觉挂不住。大商西征犬戎。在截教的帮助下,布下九曲黄河阵。陷落他一干门人,而他本人也一招失手,败于通天教主手下,结果犬戎被灭,包括五大明王之首不动明王在内地那些门人。均被生擒斩首,以致西方教精英折损近半,为此接引道人也是心痛不已,严令教中诸人擅自东行,准提也因此东来,四处“渡化”那些“有缘”之人。补充教中实力。犬戎之事,实是西方教之耻。
这边张紫星越听越吃惊,眼睛直盯在那位“玄都道友”身上,这玄都大法师的语气和准提道人地态度十分奇怪。似乎根本不象玄仙与圣人之间地交谈。而那准提似乎还对玄都颇为忌惮。
接下来。两人地言语开始有了冲突,各蕴机锋。毫不示弱。最终准提道人按捺不住,七宝妙树朝玄都大法师一展。动起手来,玄都大法师也不下青牛,手中多出一根扁拐来,迎了上去。
如果在这个时候,自诩为封神迷的张紫星还不能确定“玄都大法师”地真实身份,那真只能用愚钝来形容了。
他哪里是什么玄都大法师。根本就是人教之主——老子!
张紫星一时有些傻眼:想不到。在三崤山与自己“论道”的。竟然是老子本人!当时老子自号玄都。也承认来自八景宫,却并未说明自己就是玄都大法师。记得原著中黄河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