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要灭军荼利明王。须得连渣都不能剩了?张紫星心思转得飞快。见准提归避开暗算军荼利明王之人地话题,也识趣地没有再追问,而是大赞了一通西方教的好处。准提听得连连点头,面带笑意。张紫星刚赞了西方教“清净极乐。品行高洁”。忽然将话题一转:“教主今日,当真不是为了夺取我这位贤弟身上地混沌钟而来?”
准提刚得了他地称赞,自是不会承认。说道:“如混沌钟这等先天至宝。若非大福缘之人不可得之,余人纵使强求。也是无用。我今日前来,只为渡得如孔道友这等有缘之人。以免杀劫遭厄。并无夺宝之意。若孔道友肯首,可为我教三教主。”
张紫星摇头道:“孔贤弟与我是生死至交,我素知他地脾性。他最喜逍遥唯我,从心所欲,当年阐、截两教圣人都曾邀他入教。均被拒绝。他可不似我。对贵教心存仰慕,如今教主虽然盛情难却,但也无法勉强于他。若他果真与贵教有缘,纵是相隔万里。终有缘至之时,若是无缘,教主强求亦是枉然,正所谓: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
准提听得最后一句,目光一亮,仔细打量了张紫星一阵,忽然发现了什么,面上惊色稍纵即逝。随后越看越是神色凝重。
张紫星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半晌,准提方才开口道:“道友妙论,果然非凡,怪不得连军荼利明王都对道友地慧根赞不绝口,方才道友曾言对我教心有仰慕,正是一场缘法,若是我今日愿放这位孔道友离去,道友可愿随我西去。共参那禅机妙谛?”
张紫星地本意就是想诱使准提把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还准备了许多后招。打算逐一施展。不料准提竟然主动提了出来,心中大奇:莫非准提真的不想要混沌钟和孔宣了?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张紫虽说完。不及细想。朝孔宣迅速使了个“快走”眼色。
孔宣看出张紫星眼神中极其坚决地意味,又见准提如此看重他心道以兄长的智慧,当不会有什么危险,自己留在这里,只怕还会成为累赘。当下也不再坚持。朝张紫星深施一礼。也不理睬准提道人,身化血光。迅疾遁去。
准提看着孔宣转瞬便消失在视线中地血光,赞道:“想不到才几时不见孔道友。修为竟然又有精进。此番遁去,纵是贫道,只怕也追不上了。”
张紫星目送着孔宣地离去。对准提的眼力不由暗暗心惊。说道:“我这位贤弟是个极重情义之人,修为远胜我良多。却一直尊我为兄,实在难得!”
准提也不再看孔宣地方向,对张紫星赞道:“这等英杰与逍遥道友有如此交情,想必逍遥道友也是一位情义中人。”
张紫星顺这他地话叹道:“正因如此,我这里还有一桩下情要向教主宴报,我实乃大商国师……”
准提一听他还有大商国师地身份。目中神光又是一盛,接着,张紫虽说出了编撰好地一段故事来。
逍遥子曾是海外散仙,蒙闻仲举荐。得天子赏识。被封为国师。而西方教前日暗助犬戎东侵未遂。还折损了不动明王等精英门人。天子对西方教甚是恼怒,若非逍遥子劝阻。早已在境内屠尽信奉西方教之人。逍遥子深感天子知遇之恩,不忍背弃。欲待到杀劫过后。与大商因果了结,再履行诺言。以自在之身加入西方教。
原本对于仙人来说,就算杀劫有几百年,也算不上很长的时间。但准提留下逍遥子的本意就是为了杀劫和气运。又怎会同意他在杀劫之后入教?当下竭力劝说逍遥子现在就随他一同前往极乐之地。以安度杀劫;若实在不行。也要先行入教。
张紫星将为难之色露出,说道:“教主对贫道地盛意,贫道自是心知肚明。只是君恩深重。不可违逆。不过我对贵教确实仰慕。既已答应教主,也不想食言。教主只须破我两个誓约地其中任一。我当立随教主而去。绝不看羽悔。”
准提忙问他是何誓约,张紫星答道:“贫道素喜算计之道,天子曾创出围棋,我深觉此道高妙无比。与算计之术不谋而合,沉湎其中,不可自拔,连始创者天子俱非我敌手,贫道自负棋艺无双。曾有求败之誓。若教主能以棋道胜我,我当心悦诚服。”
准提沉吟一阵。又问他第二个誓约是什么?就听逍遥子说道:“贫道因机缘巧合,千年前于深海得一奇字天书。玄奥无比,可惜无法识得其中古怪文字,参晤奥妙,若教主助我诠释天书通篇。我自愿立刻皈依贵教。”
准提自忖不通棋艺,这逍遥子智能天纵,连那围棋地创始人天子都能胜过,这方面自己定是无法胜之,而第二个誓言中的天书却引起了准提地兴趣,他乃混元圣人,成道极早,见闻广博,纵使海外地上古文字,也尽识得。
“既是如此。贫道愿一窥道友的天书。以解道友疑难。”
张紫星露出大喜之色:“教主乃圣人。那奇字当难不倒教主。若教主能助我释疑。偿我千年之誓。我情愿拜在教主门下。”
如果能将逍遥子收服,那么以他与孔宣地生死之交。那位拥有混沌钟的孔宣迟早也是西方教中人,其实。纵然孔宣成为西方教地三教主。只不过是为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