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琴二张,分上下首摆好座位桌椅,做出一副规规矩矩传琴的架势。
须臾,果听内侍来报:“国师逍遥子已至摘星楼前,恭候娘娘懿旨。”
妲己吩咐:“请国师上摘星楼,奉天子圣旨传琴。”
不久。就见一个穿着披风,全身笼罩甲胄的人走上楼来。
此人见道妲己,只是略为稽首,依然是那混合地奇特声音:“逍遥子见过艳妃娘娘。”
妲己故意嗔道:“你虽是国师,却也是臣子,为何见我不拜?”
国师答道:“陛下早有承诺,贫道可不依朝礼,娘娘何必明知故问?”
妲己微笑道:“国师休要见怪。本宫实是不知。国师乃一国之师,本宫亦当持弟子之礼,请国师上座。”
国师也不推辞,谢座后,坐了上首。
妲己轻轻拨弄琴弦。漫声道:“琴乃君子之音,自是不入凡俗之耳。左右且退下,以免侵扰国师传琴。”
妲己深得天子专宠,周围的宫女内侍虽知此举与礼不合,却慑于艳妃娘娘地威势,不敢多言,低首退下。
左右退走后,妲己盈盈起身,行至张紫星身前。微笑道:“逍遥道友,别来无恙?”
张紫星冷哼一声:“艳妃娘娘不是还要我行下拜之礼吗?
妲己掩面轻笑,尽现诱人风情,说道:“与道友多时不见,故而相戏,请勿见怪。”
“你如今已身为艳妃,深得天子专宠。正好遂了当初入宫的企图。我也懒得管你之事。今日借陛下旨意召我前来,是何用意?难道真是为了学琴这等无聊的闲事不成?”
“当日多蒙道友放我生路,又击毁冷宫,引天子与我相见。我方有今日的地位。算上初识时的救命之恩,我欠道友实是良多,怎敢相忘?”
张紫星依然没有好口气,冷然道:“天子沉湎美色,日渐荒废朝政。又立下炮烙酷刑。使朝中人心惶惶,你可算是劳苦功高。我入朝为官。本是为了却一段因果,并非真正忠于大商,故而才放你一条活路。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莫要以为背后有圣人指使,就可高枕无忧,你若想令朝权颠覆,众侯反叛,必会引天子犯下无数罪孽恶事,若你侥幸成功,当成天下罪人,为千夫所指。届时追究起来,那圣人为了因果,必会将你推出顶罪,当真万劫不复,悔之晚矣!”
他所说地,正是原书中轩辕三妖的悲惨结局。最后的战斗中,三妖是被女娲娘娘亲手出卖,交由杨戬地,当众斩杀,末了连封神都没得份,着实凄凉。
妲己低下头去,长叹一声:“道友所言,字字真切,然我既已身在局中,便无法回头,若是我与道友易地相处,道友当会如何?”
张紫星沉吟一阵,一字一顿地答道:“若求瓦全,不如玉碎。既已注定下场凄凉,为何还要委曲求全?不若奋力抗争,或有转机。我命由我,不由人。如此而已!”
妲己闻言,身躯微震,思忖良久,终是摇了摇头:“蝼蚁尚且求生,何况是我等修炼之人?况且圣人乃大神通之人,怎会欺我这小妖?道友志气虽然令我钦佩,却不敢苟同。”
张紫星知道她还未对女娲死心,也不解释,说道:“话不投机,半句亦多。你我孤男寡女,在此恐遭人非议。若无他事,我先告辞了。”
妲己急道:“道友且慢!今日显庆殿道友一曲,令君臣迷醉,我特来向道友学习琴道,以飨君王。”
张紫星哪有心思教她学琴,况且那琴声原本就是超脑地杰作,当下丢出一本早准备好的小册,说道:“操琴之法,连同曲谱,皆在其中,若你用心练习,当可有所长进。”
妲己见他作势离开,赶紧道:“道友慢行,我这里还有一件事相求。”
张紫星知道她要提那琵琶精之事,果然就听妲己说道:“天子是否曾将一面玉石琵琶赐予道友?请道友行个方便,转赠于我,此事已得天子肯首。”
张紫星冷然道:“那面玉石琵琶倒在我手中,此物乃妖精所化,被玉虚门下姜尚所降伏,你为何要它?莫非你识得那妖精不成?或者……这妖精与你入宫亦有何关联?”
妲己对这逍遥子的举一反三的思维能力大是惊惧,只好说道:“道友休要多心,此妖乃我故主门下。不幸被阐教门人所灭,如今我有心将其遗骸要回,上弦操演,且作故友凭吊。”
张紫星一语就道破了她地打算:“上弦操演?你莫要欺我,我修为精进,又得明师指点,已今非昔比,你要回此物。只怕是想借日月精华,助其返本还原罢!”
妲己心中一寒,感觉在此人身前竟然有种赤裸地感觉,仿佛什么东西都无法瞒得过他。张紫星唬了她一句后,也不再相逼。从法宝囊中拿出那张玉石琵琶,说道:“罢了,既是天子承诺于你,我身为国师,也不好强持,此物我已上弦,现交于你,你且好自为之。”
“多谢道友成全!”
妲己一看,果然是玉石琵琶精地原形。当下触景生情,心中难过,正要接过,忽听对方说道:“方才你说到弹奏操演……你可会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