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星见她迟疑,总算缓过一口气来,赶紧调整体内的将那股侵入的旱热之力化解,暗骂这疯女人性子太过偏激,话还没说完就下杀手。还有那合金钢玻璃罩,造价不菲,居然就这么……
“女魃,为人不可忘本,莫非你不认得这轩辕驭龙诀了吗?”
女魃闻言,全身黄烟尽敛,惊道:“你不是蚩尤的传人吗?为何竟然通晓黄帝秘诀?”
张紫星知道黄帝对她有恩,冷笑道:“大商乃黄帝苗裔,寡人怎会是蚩尤传人?那噬魄只不过是寡人征战东夷时偶然所得而已。”
这句话其实说得大有水分,史书记载:黄帝二十五子,得其姓者十四人。说起来,顼、帝、唐、虞舜,以及夏朝、商朝、周朝的君主都算是黄帝的后代。女却信了几分,因为她曾是黄帝义女,自知这轩辕驭龙诀绝非一般人所能传承。
张紫星见他迟疑,立刻又扔出一颗重磅炸弹:“寡人警告你,如果再敢妄动,必将后悔终身,因为……那应龙已在我手中!”
女魃大震,脱口而出:“不可能!应龙远在南地,修为还在我之上,你如何……”
张紫星打断了她的话:“别忘了!寡人是怎样擒住你的!有那圣人灵符之力,多擒一个应龙,并不花什么力气。”
女魃目中红光大敛,似乎显得黯然,随即冷冷地说道:“应龙是应龙,女魃是女魃。他与我何干?你尽可将他处死……”
张紫星摇头叹道:“可惜啊可惜!寡人一昭告天下你已伏诛,那应龙立刻赶来朝歌,拼了命也要为你报仇,最终不敌被擒,可怜他深情一片,千年不改,到头来竟是痴心空寄!”
女魃微微颤抖,缓缓转过背去,呆呆地站在那里。纤弱的背影显得分外孤独。张紫星见她意动,又道:“千年岁月,痴心不改。不思量,自难忘!莫非你已经忘了那个为你不惜生死与蚩尤作战的男子?莫非你已忘了那个为你放弃仙位。
甘心留于凡间地应龙?就算你容貌尽毁,他也从不改痴心!如今为你报仇,他宁愿抛弃性命。你呢?你却让我处死他!”
女魃没有回应,还是呆立着不动,只是一双血红眼睛已经变得空洞无比,仿佛失去了生命,眼角有泪珠滑落,赫然是红色的。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掌缓缓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似乎并丝毫不嫌弃那丑恶的鳞片,他的声音也变得温和起来:“女魃,不要哭。就算是天抛弃了你,你也不该抛弃你自己,更何况。你并不是孤独一人,至少。你还有应龙。”
女魃一颤,惊诧地望着这位先前还是敌人的天子,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没了恨意。
张紫星收回手,正色道:“其实我这个天子并非如你所说,受命于天,相反,我和你一样,都是被天所弃之人!但我并不甘心就这样屈服于天命,哪怕最后形神俱灭,我也拼了这条命,和天命斗上一斗!”
女魃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间至尊的男子并没有说谎。
张紫星简要地将杀劫和女娲娘娘赌约地事告诉了女魃,并尽力地开导她:“女魃,你还是太过执着,其实一个人的外表并不重要,最宝贵的是心。你又何必如此看重外貌呢?”
无论他怎么劝说,女魃都不愿意面对应龙,倒是两人间地敌意消除了不少。张紫星考虑了一阵,抛出一个极其诱人的条件:“你所虑者,不过是那绿鹦哥地血诅之力,若我能助你恢复容貌,你可愿回到应龙身边?”
“看来应龙果然在你手中,还对你说出了一切,”女魃摇头道:“只可惜这血诅之力并非出自绿鹦哥,而且是瑶池金母借绿鹦哥之手所为,如今元神与这妖尸之体已经完全融合,若是强行分开,我也会魂飞魄散,除非圣人出手,否则就算是玄仙,也无可奈何……”
“果然是这个老妖婆,”张紫星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不过,你也别小看了我,我的修为虽然比不上老妖婆,更比不得圣人,却有另一桩神通,未必不能解你之厄。”
女魃看着周围奇怪的设备,联想到那日擒获自己时地古怪“法宝”,心中又生出一丝希望,听到天子骂瑶池金母作妖婆,难免惊讶了一番。
女魃镇定了下来,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女魃愚昧,不知陛下此举究竟是何用意?陛下花费这么大的心力相助于我,只怕并非同情之故吧,”
张紫星心道女魃果非全无头脑之辈,点了点头:“不错,我有一要事须得应龙助力。而那应龙以为你已身死,故而宁死不服,所以寡人想治好你,给他一个惊喜,让他甘心为我效力。”
“陛下施得好手段!如若我不答应,陛下是否要杀死我们以绝后患?”
张紫星沉吟道:“你已知道我太多的秘密,我很可能会这么作;也可能不会,毕竟,你们和我有许多相似之处,换句话说,算是‘同为天涯沦落人’,但即便我不杀你们,也会将你们囚禁或封印,以泄露秘密。”
“陛下果非瑶池金母那等伪善之辈,”女魃缓缓点头:“若陛下能解我与应龙千年心结,,我二人绝不忘陛下大恩!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