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神秘说道:“关键时刻……一切还得靠你啦!”杨念生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现在他连下三品的昆仑仙器都使用不了,靠他,还不被大卸八块。但是瞧这只雀神如此笃定,神神秘秘的,莫不是身上还有什麽宝藏没被开发出来不成?
小方就在他莫名其妙的时候,冲着诛仙剑脆声一呼:“诛仙剑伺,你要等到什麽时候才出来?小心我到教主那里去告状!”
杨念生丈二和尚不明所以,它为何对着一把剑说出这些它根本不会有反应的威胁之言来?
倏地红芒暴闪,方圆之内出现短暂的灵力一滞,如同连绵不断的水珠突然凝结成冰柱一般。然后一记愈加耀眼的刺亮,一道红星光点飘飞出来,周围灵力似冬去春来冰雪融化,恢复如初弥漫起来,且似乎比先前愈加浓厚盛气凌人。
而诛仙剑反而失却一切色芒,彻底变成一柄普通的凡铁。接着红点飘飞到小方一尺对面,火烟一闪,化成一个身着树青道袍,披头散发棱角分明的男子,目露凶光,慑人心魄。“教主……教主在哪里?”
杨念生甚是惊遽跌宕,内心明白,这是诛仙剑灵。自他进入昆仑修道以来,因道悟造诣匪浅,深得长辈垂爱器重,在昆仑这个修为愈高辈分愈大的修真门派,从小师弟一直做到大师兄,所见至宝法器,珍闻稀识岂止寥寥,哪里见过法器之灵修成如此实体的。
万物皆有灵,有灵者皆可修真这道理杨念生岂会不懂,但像这种无生命物的灵体,一般只是灵气聚集而成的无重灵团,而他却清楚看到诛仙剑灵脚下那却才被剑力震断的草枝尖端翘起,靠近脚的部分向下凹陷,明显是被诛仙剑灵重量所压。
小方两只雀眸翻动,哈哈说道:“叽叽……教主不在这里。诛仙剑伺,三千年不见,怎麽样?功力大长吧!”
诛仙剑灵紧绷的心顿时松弛下来,一见小方,马上又露出生气的面孔,以一种久别老友的语气道:“原来是你这只死鸟……哼哼……以前有教主在我不敢拿你怎麽样,嘿嘿……现在教主不在……看我不弄死你做成烤鸭……”
小方额冠上的三色绒毛乍时竖起,随后怕怕的样子消失,强作镇定道:“谁说教主不在……你敢动我一根毛……叽叽……瞧我不告诉教主,让他收拾你一顿。”
诛仙剑灵自也不笨,毫不在乎道:“你诈我呢!教主……昆仑山一役之后,教主便音讯全无,你是打哪里知道他在哪儿的?……一想到烤的香喷喷油亮亮的鸟肉……嘿嘿……我的口水就控制不住直往下流。”言罢,又抿了两口嘴唇,带着饿狼般的目光投视着小方。
小方鸡皮疙瘩满身,但它却很精明,外表上一点阵脚不乱。一旦阵脚乱了,凭诛仙剑伺的智商,立刻会猜出自己在骗他。现在他也是强自镇定来诈它罢了,在这方面造诣比诛仙剑伺高深的小方岂会不知。
“假如你不相信……那就试试看……叽叽……我也是一想到你被吊起来,用打神鞭抽的哇哇痛叫,用刀子割得全身伤口,再在伤口上撒上盐巴、辣椒水,然后用炼仙炉火炼,喊爹喊娘叫救命鼎鼎大名的诛仙剑伺,我就高兴得要死……叽……”
诛仙剑伺气得咬牙裂嘴,直欲扑上去拔掉它一身的烂毛,但于心又有顾忌,迟迟不敢下手:“死鸟,你这麽毒呀你…呜……好,那你说教主在哪里?说不出来的话……嘿嘿……我就把你的毛拔得一干二净一根不剩!”
小方故作高调,神秘说道:“教主在哪里我为什麽要……告诉你呀?”
诛仙剑伺大发感慨道:“死鸟,我们截教被禅教搞得四分五裂,这笔仇没有教主难道靠你我来报?亏得教主以前那麽宠你,孰轻孰重,你自己好好想想。”
小方道:“……恩……诛仙剑伺,你还真是忠心。要告诉你教主在什麽地方也可以,不过你得先解决眼前这个敌人再说。”
诛仙剑伺知主心切,立刻目光一转,对准了身穿紫青道袍的杨念生:“禅教的!”然后凶光毕露,似要将他生生撕开一般,作势欲出。
小方连忙制止:“打住!……诛仙剑伺,难道你没看出来他已经真气丧尽,还用得着你出手,我雀神一只爪子就能摆平他。”
诛仙剑伺一看正是,那禅教小子虚弱无力,哪用得找他出手,只是却才一见禅教弟子,千仇万恨澎湃涌起,令他全未顾及其他。眸珠又动,这时又转向月无媚:“千年狐妖,死鸟,你给我的大敌就指她?凭你的本事还对付不了一只小狐妖?”
月无媚眼睛不经意间与诛仙剑伺四目相对,全身一颤,像塌陷的冰山又冷又悬。特别是见识过诛仙剑的厉害之后,月无媚只觉他的每一丝灵息都充满了死亡的杀气。
“你怎麽看谁都像仇人……我说的敌人在你后面!叽叽……他手上有一件半神器——玄冰心珠,你想对付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玄冰心珠,这不是一粒异界法器吗?我记得教主说过,炼制这件法器的人修为奇高,似乎不在他之下。”喃喃片刻,回身望向金狼上空的冰珠来,“果真是玄冰心珠,恩……上面布有十二道禁制,其中构造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