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十多岁穿着传统**制服,领口上的衔章挂着三颗星星,长相上却普普通通一点都不出众的男子,正坐在一张大写字台的后面看向他们。
而另外一位垂垂老矣的耄耋老人则穿着挂着将星的制服,坐在窗前一台轮椅里拄着拐杖望着窗外的风景。而孟雅晴斜靠着伏在老人的身前低声说着些什么,另外一名不认识的年轻人则正在站起来。
“你们谁是王然么?”那位穿着将军制服的老者听到门外的声音,转过头来用并不洪亮的声音说着,一双混浊的眼睛在三个人身上巡视着。
王鹏向前站了一步:“我是。”
老者轻轻的点点头,**拄着拐杖站起来,向着王鹏的方向鞠了一躬:“谢谢你。”
“不敢当!”王鹏慌了,快走几步连忙用手去搀扶,“您老折杀我了。”
“我不是为了我而感谢你。”老者颤颤的在重孙女的搀扶下重新坐回到轮椅上,“我是替我那些地下的弟兄们感谢你。”他粗粗的喘了口气,手中的拐杖慢慢的点着地,眼睛飘到窗外去,“想不到,想不到,我的那些弟兄们死了死了都不能睡个安稳觉……”
“真的,很感谢你。”一个清朗的声音从王鹏的身后响起,上校站起身走到他爷爷的身旁轻轻的把手按在他爷爷的肩膀上,转过头看着王鹏微笑着,“真的很感激你。”
“不敢当。”王鹏连连谦逊,“不要这么说,我只是做了一点小事情。”
“你的一点小事情,却是我们当年在缅甸的8000兄弟的大事。”老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们那个师,8000多兄弟,最后回国的不到三成,死在缅甸这穷山恶水里的弟兄们,大半都没回家。我们带回去的那些不过数百,怕得就是弟兄们路远不认得家……”在那张满是岁月刻痕的脸上,顺着那些生命的沟渠流下了浊浊的泪水。
“无论如何,非常感谢你。”上校安抚好他的爷爷,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微笑着看着坐在前面的三个人,但目光的焦点显然只在王鹏身上。他的双手交叉顶在自己下巴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还请尽管开口。”
王鹏按照原先预备好的说法,先描述了一遍8月京城树倒猢狲散的凄凉场面,然后说:“我们只希望在上校的手下混一口饭吃,随便干点什么都可以,只要能给口饭吃就好。”
上校笑了,笑得很认真:“这种事情你放心,我们老爷子,”他扬了扬下巴指了指窗前沉浸在回忆里,絮絮的和他的曾孙女说着什么的老将军,“交代过了,只要你来了,就是我们的座上贵宾。你看这样好不好,”他吸了口气,目光逡巡着慢慢地说,“你也知道我们这个行当是什么,你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买卖的,但也是要指望着养活几千人马。”他的目光停在王鹏身上,“你是个会计?”
“对。”王鹏点了点头,顺便亮一下胳膊上的肌肉,“也很能打,新时代的四有好青年。”
上校显然不是很理解什么叫新时代的四有好青年,愣了愣从桌子上拿起王鹏进门时候被缴走的郭怀玉的那把枪:“这把枪,”他把枪扔给王鹏,“是把好枪,值得一路带过来。”
另外就是朱钧和李老三的安排问题了。朱钧报号自己是红棍,但那个样子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个能打的样子。
“其实我对法律事务更精通一些,尤其是国内的刑法、诉讼法……之类,我有从业资格证的。”朱钧事到临头果然有些怯场,不过至少还算是过得去,至少还没露出什么破绽来。那个律师资格证自然是真的,上次在源城朱钧替小周打官司的时候拿到的,一直也没丢。
这让上校觉得李老大的目光有问题:一个明显能打的在当会计,一个明显应该当律师的却在当打手。
剩下的事情就比较顺理成章了,王鹏顺利的获得了某跨国大型国际企业的会计师工作,顺便也成为了新时代的双花大红棍。
至于朱钧的安排问题,上校倒是有个想法:“我女儿在牛津大学读法律,明年就要毕业了,你既然没有什么案底,不如在公司帮忙。”他招招手把孟雅晴叫过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朱源城律师,咱们公司新聘任的法律顾问,你们两个倒是可以切磋切磋。”
孟雅晴落落大方的笑一笑,而朱钧却涨红了脸。
“那么,就这样吧。”上校对于这个安排还是比较满意的,“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帮忙?”
这时候李老三举手了:“我呢?”
最不好安排的就是李老三,上校对于这种纨绔子弟放在哪合适头疼的很:“你,就跟着我吧。”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安排了。
只不过出乎王鹏预料的是,他和朱钧并不是在孟帕亚这里继续呆下去,而是要去香港。
“香港那边的公司,一向事情最多。”脱掉制服的上校坐在游泳池边的大躺椅上晒着太阳,明显已经不把王鹏他们当作外人了,甚至亲自来给王鹏和朱钧讲一些事情,“那边一直是阿东在照顾,你们去了,也好给他多帮忙。事情很杂,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