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了?”
“我跟你算是不打不成交。”李老三用戴着铐子的手挠了挠头,“其他的人我信不过。”
这算不算所托非人呢?王鹏坐在那看着李成梁,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又开始准备收拾东西。安雅对于王鹏又要出差感到很不解:“你不是说到过年之前,都不怎么出门了么?怎么还要出差?”
“我也不想出差。”王鹏把毛巾香皂什么的一股脑都扔进小行李箱里,“可国家需要,怎么办呢,咱吃这碗饭的还不是哪里需要就往哪里去,要不然给你开这些工资干什么用呢!”
但安雅还是很不满:“这么多人了,为啥总要你去。”
王鹏转过身很严肃的对安雅说:“**曾经教导我们说:大家来自五湖四海,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聚在一起。为了党国的利益,我应该像雷锋同志那样舍己为人,只要是国家需要我,我就应当义不容辞的奔赴到第一线去发光发热。”
“这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安雅也想不起来这话到底原先是怎么说的,但知道绝对不是王鹏的这个说法,“不过你个小会计,能干什么大事?”
老子大事干了也算不少了,最起码在源城就闹了个鸡飞狗跳!王鹏把需要换洗的几件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里,想了想又把那件制服拿了出来。
“不带制服去?”安雅看着那挺括的制服挂在柜子里,很好奇。
“不带,这次出的是秘密任务。”王鹏没法多解释,指不定哪天他就盖着国旗回来了。
安雅还是在摇头:“你个小会计,能出什么秘密任务……”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手脚麻利地帮王鹏整理行装。
然后,就是准备出发了。
“你小子要是敢坑我,先死的就是你哥哥!”王鹏把一份暂缓行刑的最高法院令递给李老三,“你看着办吧。”
李老三拿着这份命令如获至宝,捧在手心里眼珠子一样的小心翼翼的爱护着,认真的叠好放进怀里嘴里慢慢的说着:“我就知道你们有办法,我就知道你们有办法。”他抬起头看着王鹏,“我能不能,去看看我哥哥?”
“这个事情我不能决定。”王鹏穿好外套,“不过我会打个报告试试看。”
从京城到滇南安康,首先要坐21个小时的火车,然后再倒一趟长途汽车才能到达。这一路上王鹏和朱钧两个人受够了这份无聊的苦,在诈金花输给李成梁三千多块之后,两个人明智的决定不玩这个游戏了,改成斗地主。
李成梁的手铐已经去掉了。王鹏很相信这小子不会半路脱逃,也相信他如果敢动这个脑子,那他第一时间就会弄死他。
李成梁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这一路上一点被押的外像都不露,谈笑风生镇定自若。
“总觉得,你小子比原先长进多了。”王鹏在起义失败之后无可奈何的掏给李成梁一百块之后,一边洗牌一边说,“原先你小子连军车都敢砸,现在看着……反正总觉得不一样了。”
“原先,不是年轻么。”李成梁笑了笑低声说,“但是在外面跑了几个月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国家暴力机关,什么叫夹着尾巴做人。”
“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王鹏洗好牌放在小桌上,自己给自己搬牌,“你今年,也就是二十六七岁吧?”
“二十六。”李成梁抓着牌说,“我大嫂子今年32,我那个小侄女,今年都3岁了。要不是出了这个事情,估计也该上幼儿园了。”
“你别说得我跟万恶资本家一样行么?”王鹏笑了起来,“这话说得就好像是我不让你侄女去接受教育一样。”
“我可没这么说。”李成梁顺着把手里牌捻了一下,“干我门这行的什么都沾,也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所以老大一直不直接进货,而是只让‘上校’的人在场子里卖,但他自己绝对不沾。”
“沾不沾的,意义不大了。”王鹏看看手里牌,叫了50,“就是一个枪就够你们哥儿仨喝一壶的。”
“我们也是没办法。”李成梁叹了口气,“出去跟人家叫板的时候,不带着枪真是镇不住场子。”他瞥一眼王鹏的后腰,“您那个,能给我看看么?”
“不能。”王鹏那把枪是从郭怀玉那借过来用的,枪里带的都是镇魂弹,据说是超能力者的克星,一枪打上形神俱灭那种。不过王鹏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是个怎么形神俱灭法。
“我很快,就有个侄子了。”李老三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我回来之前专门研究过刑法,我这个罪过,最多不过判7年。”
“7年。”王鹏看了他一眼,“你觉得7年很短么?”
“不短,但至少我还有个奔头。”李老三笑得很开心,“我有个侄女,还有个侄子,死了也有人能替我打幡抱罐,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
梦想总是这么美好。王鹏耸了耸肩:“不过就算你戴罪立功,你二哥至少也是个无期,你可要考虑好你侄子生下来怎么办。这个你考虑过么?他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
“钱,我都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