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和警察们的脸色更奇怪了,张警官把车停在路边,歪着头不下车。
“这里,我埋了两条腿。”暂时把王金平的脚镣打开了,让他能带路。走到一片林间小空地附近,他左右的看看指指前面,“脑袋你们也应该捡走了吧?身子在那边。”他领着警察们穿过树林走了将近两公里几乎要被手铐压得弯腰之后,终于走到地方了,“就是这附近,我记得在一棵大树底下。应该就是这几棵树。”他指着几棵树,“你们挖吧。”
小周夺过一把铁锹随便找了棵树一铲子下去,随着拔起的一刹那,一股**而酸臭的味道便飘了出来。
“要不是那个人把我吓着了,我也不会就跑了。”王金平坐在车上看着警察们围着那棵树照相测量等等之类,苦笑着对王鹏说,“后来看报纸,才知道那小子只是下来撒尿。唉……”
撒尿……王鹏差点笑出声来:撒尿能尿跑了一个杀人犯,也算是……
等等!
这个事情不对!王鹏笑不出来了,突然想起来头一天在小饭馆吃饭时候,那个老板给他讲的故事:3月的时候,警察也不知抓了个什么小流氓还是什么的,结果咬出来是这个聂文鹏干的。于是警察就抓到他了。半年前判的……
王鹏的眼睛越睁越大:“你是说,当时你在那挖坑埋人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吓的你当时扔下东西,就跑了?然后也没在这里多呆,就一直跑到东北去了?”
王金平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他身上命案也不是一条两条了,多一个少一个对他来讲已经完全无所谓了,点了点头:“对,在长阳躲了两年,又跑到林吉去了。可还是管不住……”
“不对了!这事情不对了!”王鹏拉着张警官坐进车里火急火燎的叫,“去监狱!”
“去监狱?”张警官知道一些事情,但有些事情他还是要装傻,“去那干什么?”
王鹏干脆把他推下车,自己开车沿着来路拉响警笛一路奔向监狱。
“你干什么去?”小周和朱钧看到王鹏往车上跳,就下意识的也钻进来。
“**,人命关天!”王鹏车速直接飚上120脉,见红灯一概不停,“我错了!我他妈错了!我他妈就是太相信警察了!我***以前吃了警察这么多亏,现在还***相信他们!”他直接把油门踩到了底,声音略略的有些颤抖,“我错了!我***应该听他说的!”
“听谁说?”周与非问,“你哪错了?”
王鹏没理她,回头看着朱钧:“你知道聂文鹏是冤枉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朱钧很坦然,“但是他的死气,不是从他自己身上发出来的。我只知道这些,案情什么的,我不知道。”
到了监狱门口,王鹏跳下车拿着证件一路冲到重刑犯区那里,看着聂文鹏原先的那个房间现在却是空空荡荡,一把拉过来一个警察:“聂文鹏人呢?”
“去刑场了。”警察看着他说,“核准令下来了,刚把他接走。”
原来那辆军车,是来接他上刑场的!
王鹏忙问:“刑场在哪?!”
狱警苦笑:“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那就滚吧。王鹏冲进了典狱长办公室:“刑场在哪?聂文鹏去了哪?让人带我去!”
“这位同志,你……”他看了看贴在自己脸上的侦察证,打电话,“小刘啊,开我的车,带几个人去刑场。就是聂文鹏那个事情……”
王鹏坐在车上奔向军事驻地,深深的摇着头:错了,他们就是在草菅人命!绝对就是在草菅人命!这个是冤假错案,绝对的冤假错案。
朱钧说的对,这是个错案……我却没往心里去!
“刑场就在前面不远了。”开车的刘警官指着一片开阔地,“就是那里。”他很疑惑的问王鹏,“你和聂文鹏有什么关系么?”
“没关系。”王鹏摇摇头,“只不过,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咬着牙说,“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被无缘无故的枪决!”
无缘无故的被枪决?刘警官是狱警,只管犯人不管破案,对此不是很能理解。
近了,已经可以看到军队大门了。绕过大门外向西两公里,就是刑场了。王鹏催促着刘警官:“快一点,争取让他先不死。”
“那不可能。”刘警官摇了摇头,“除非法院下死刑暂缓令,不然不可能暂缓行刑。”
“那也要试一下……”就在王鹏已经能看到远远的那个地方,一个跪在地上的人,一个脑后顶着枪只等一声令下的人的时候,忙打开窗户喊着,“枪下留人……”
“当”,一声清清脆脆的枪响,那个跪在那里的人猛然向前一冲,然后扑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王鹏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人影。
“死了!?”王鹏跳下车高举着证件一路奔跑冲过武警们的警戒线,跪在扑倒在地上脑后一个大洞汩汩的向外冒着脑浆和鲜血的聂文鹏身前看着医生,“还有救么?!”
“确定死亡了。”医生皱起眉看着王鹏,“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