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玉特意把周与非从警卫局弄回来,就是为了看着王鹏。
她不可能一天到晚的人盯人,也不能说把王鹏关在本部里就不让他出去了。
眼看着奥运会快结束了,整个警卫局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她也只能把看住王鹏让他能安安分分的度过奥运的任务交给了周与非。
实际上还不如把王鹏关住了。事情之后郭怀玉很后悔:人性化管理,果然***靠不住。
这天晚上,王鹏躺在床上先给老大打了个电话:“看到老二现在这样,我很心痛。”
“我也很心痛。”老大的语调很扭曲,“你是不是同学杀手啊,怎么谁遇到你都要倒霉呢?老五也是,老二也是,你走到哪祸害到哪。”
“滚蛋,这些事情又不是我招出来的。”王鹏其实也很无奈,“我他妈走到哪打到哪倒是真的。过一阵等我闲下来,回学校考研究生去。”
老大硬是把自己堂堂男儿汉的声音憋成了鸟叫:“你想考研无所谓,但咱们学校太垃圾了,你应该去考南开啊天大啊这些。天下还有很多很好的学校嘛,就算你看不上南开,也可以去考北大清华,复旦也不错嘛……”
“滚你妈的。”王鹏哭笑不得,“你放心,等我回学校考上研之后,绝对夹着尾巴做人,不管谁招我惹我也老老实实,可以么?”
这话要是两年前的王鹏这么说,老大都半信半疑,现在更是摇头:“有空找我喝酒来,不过为了你的前途着想,你还是应该去考北大。”
何必呢?何必呢……王鹏放下电话叹气,伸个懒腰爬起来去洗漱:“12点多了?”他走出房门看到客厅里还有一片灯光,很好奇的过去,“还没睡呢?”
“没有!”周与非转过头看着王鹏,两只眼睛神采奕奕,“我在网上找到了好多好有趣的图片哦。”
“你能不能不这么说话?”王鹏凑过去,“什么图片?”
“车祸现场啊,鬼娃娃花子啊,跳楼的现场照片啊……”周与非略有些笨拙的移动着鼠标,“很精彩。”
这孩子不会心里扭曲吧?王鹏也是手上沾满了群众鲜血的主儿,但看到那些图片还是差点吐了:“你看这些干什么?”
“好有趣的。”周与非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舔舔嘴唇说,“我最喜欢看到这种断胳膊断腿脑浆满地的场面了……”
王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那个,我还真是一直忘了问,你怎么被郭队从医院里找的?”
“不知道啊,那天晚上我睡得好好的,郭队长就把我叫醒了,问我要不要去京城。”周与非歪着头回忆,“我就答应啦。”
“之前呢?”王鹏对于周与非的事情很好奇,“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啊。”周与非皱着细细的眉毛苦思,“吃饭,睡觉,做广播体操,吃药,和他们聊天听故事。”
“他们?听故事?”王鹏想象不出精神病院是一种什么样子的生活方式,“他们都给你讲什么故事?”
“不光是他们讲,所有人轮流都要讲的。”周与非点点头说,“比如说张老头,他就给我们讲当初他是怎么怎么参加的朝鲜战争,怎么怎么参加的越南战争,怎么怎么回家之后又发现媳妇跟人跑了,怎么怎么又进了这个医院。反正都是些很无聊的故事。”
那个医院里,都是些什么人?王鹏摇摇头:“我指的是,是不是常有人来看你们?”
“没有啊。”周与非很肯定的摇摇头,“反正我从来没见过外面的人。”她顿了顿,“不过应该常有人来捣乱,医院总是在维修。”
轻度精神分裂,看意思的确是。王鹏立刻设想到了几个可能:不知道谁招惹了这位周妹妹然后一个云爆弹下去半边医院化为灰烬。不过周与非倒是没说常死人,看来精神病们医生们护士们对于周妹妹的发作规律已经颇有心得了。
那位同志应该也是偶然发现的这个事情,然后紧急报告,郭怀玉一路南下把这小疯子弄回来戴上心灵枷锁。
50平米。王鹏洗脸刷牙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问题:不过小周的分裂症应该是外因引导刺激性的发作。
“郭队,小周是不是在受到刺激的情况下就会分裂症发作?”王鹏不好确定这个事情,“什么样的刺激能引发她变身?”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郭怀玉这个队长当得也是稀里糊涂,“按照医院那边的说法,第一不要让她受到性方面的侵犯,可能小时候有阴影。第二就是不要让她大量的见血。咱们那个找到她的兄弟就是想试验一下小丫头的心理承受能力,于是带她去刑场看枪决。”
王鹏突然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继续问:“然后呢?”
“没什么,炸了两辆车而已。”郭怀玉笑了起来,“咱们那兄弟吓坏了。”
王鹏打了个冷战,放下电话冲进客厅柔声说:“小周?该睡了,太晚了,明天还要出去溜马路了。”
“不要!”周与非的小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这些图片啊小说啊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