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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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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史 歪唇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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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黑乎乎

    豁口,我发现了我要寻访的那家烟馆。我叫马车停下来等着,

    便顺着那阶梯走下去。这阶梯的石级中部已被川流不息的醉

    汉们双脚踩磨得凹陷不平。门上悬挂着灯光闪烁不定的油灯。

    借着灯光,我摸到门闩,便走进一个又深又矮的房间,屋里弥

    漫着浓重的棕褐色的鸦片烟的烟雾,靠墙放着一排排的木榻,

    就象移民船前甲板下的水手舱一样。

    透过微弱的灯光,可以隐约瞧见东倒西歪的人躺在木榻

    上,有的耸肩低头,有的屈膝蜷卧,有的头颅后仰,有的下颔朝

    天,他们从各个角落里以失神的目光望着新来的客人。在幢幢

    黑影里,有不少地方发出了红色小光环,微光闪烁,忽明忽暗。

    这是燃着的鸦片在金属的烟斗锅里被人吮吸时的情景。大多

    数人静悄悄地躺着,也有些人自语,还有人用一种奇怪的、低

    沉而单调的语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种谈话有时滔滔

    不绝,嘟嘟囔囔,尽谈自己的心事,而把人家对他讲的话都当

    耳边风。在远处一头,有一个小炭火盆,炭火熊熊。盆旁一只

    三足木板凳上坐着一个瘦高的老头,双拳托腮,两肘支在膝盖

    上,双目凝视着炭火。

    当我进屋时,一个面无血色的马来人伙计兴冲冲地走上

    前来,递给我一杆烟枪和一份烟剂,招呼我到一张空榻上去。

    "谢谢你。我不是来久呆的,"我说,“我有一位朋友艾萨·

    惠特尼先生在这里。我要找他说话。"

    在我右边有人蠕动并发出喊声。我透过暗淡的灯光瞧见

    惠特尼面色苍白,憔悴不堪,邋里邋遢,睁大眼睛盯着我。

    "天哪!原来是华生!"他说,他答话的样子显得既可怜又

    可鄙,他的每条神经似乎都处于紧张状态。"嘿,华生,几点钟

    了?"

    "快十一点钟了。"

    "哪天的十一点钟?"

    "星期五,六月十九日。"

    "我的天!我一直认为是星期三。今天是星期三,你吓唬

    人干什么?"他低下头,把脸埋在双臂之间,开始放声痛哭AE餦f1

    来。

    "我告诉你,今天是星期五,没错。你的老起一直等你两天

    了。你应当感到羞耻!"

    "对!我应当感到羞耻,不过你弄错了,华生,因为我在这

    里只不过呆了几个小时,抽了三锅,四锅……我记不得抽了多

    少锅了。不过我要跟你回去。我不该让凯特担心害怕,可怜的

    小凯特呀!扶我一下!你雇马车来了吗?"

    "是的,我雇了一辆,等着呢。"

    "那末,我就坐车走吧。不过,我一定欠了帐。看看我欠了

    多少,华生。我一点精神也没有了。我一点也照顾不了自己。"

    我走过两排躺着人的木榻间的狭窄过道,屏息敛气,免得

    去闻那鸦片令人作呕和发晕的臭气,到处寻找掌柜的。我走过

    炭火盆旁的那个高个子时,觉得有一只手突然猛拉了一下我

    上衣的下摆,有人低声说:“走过去,再回头看我!"这两句话清

    清楚楚地落入我的耳鼓。我低头一看,这话只能是出自我身边

    的老头之口。可是,此时他还是和刚才一样,全神贯注地坐在

    那里。他瘦骨嶙峋,皱纹满面,衰老佝偻,一支烟枪耷落在他的

    双膝中间,好象是因为他疲乏无力而滑脱下去似的。我向前走

    了两步,回头看时,不觉大吃一惊。幸亏我极力克制才没有失

    声喊叫出来。他也转过身来,除了我,谁也看不见他。他的身

    体的形状已经伸展开了,脸上的皱纹也业已消失,昏花无神的

    双眼又炯炯有神。这时,坐在炭火盆边望着吃惊的我而咧嘴发

    笑的,不是别人,竟是歇洛克·福尔摩斯。他暗暗示意叫我到

    他身边去,随即转过身去,再以侧面朝向众人时,马上又显出

    一副哆哆嗦嗦、随口乱说的龙钟老态。

    "福尔摩斯!"我低声说,“你究竟到这个烟馆来干什么?"

    "尽量放低声些,"他回答说,“我耳朵很灵。如果你肯帮个

    大忙,打发开你的那位瘾君子朋友,我倒很高兴能够和你稍微

    谈几句话。"

    "我有一辆小马车在外边。"

    "那末,请让他坐了回去吧!对他你可以放心,因为他显然

    已经没有精神再去惹事生非了。我建议你再写个便条,托马车

    夫捎给你的妻子,说咱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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