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一股疲惫之意。浑然不知自己天天如此营营役役的争权夺利,究意是为了什么。
此时大门处隐隐响起了车轮声,逐渐远去。马车当中,想必那个年轻而率真的女孩子已经心伤若死。
她早已知道自己无法摆脱政治的洪流,因而只想在这洪流为自己寻一个好一些归宿。然后最终的结局,是她仍然被无情的洪水所卷走。
千百年后,也许斯特劳还有可能在史书上占上一个不起眼的落,而塞蕾娜这样的一个柔弱女孩儿,又有谁会记得和关心她的命运?
午时的悠扬钟声怡然飘荡着,前往帝都的各个角落,提醒着人们,新年的狂欢尚未过去。
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只是这样的一新年所承启的,是千载盛世年华,还是喋血焚城的乱局?
盛世也罢,乱局也好,每一个新年,都会有人欢乐,有人悲伤。对那些悲伤的人来说,盛世乱局都不重要,因为那令他们悲伤之事,就已是世界的全部。
黄昏时分,米罗已经在另一座院落里安顿下来。这间院落虽然不如前一座精致,然而清幽古雅,院中一棵古树虬劲盘曲,很有几分霸气,颇合他的心意。只是米罗已经完全顾不上品评周围环境是否全他的心意了,事实上他也没有选择,诺得哈特在帝都中只布置了五个藏身之处,除了这个地方之外,其它都位于贫民区,那里环境就更不可能为米罗所容忍了。
米罗看着手中的通缉令,面上怒容越来越盛,他终于双手一搓,生生的将这个通缉令揉成一团飞灰。
“罗格!我要杀了你!”米罗咬牙切齿的道。
“米罗大人,愤怒根本无助于做出英明的决断。您刚才的决定就更加的可笑了。”诺得哈特道,他话声未落,声音猛然一窒,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不过一点小伤,你怎么还没恢复?”米罗皱眉道。
“是他用的剑太厉害了。不过不劳米罗大人费心,我还挺得住。只要再过一会,这些诅咒就会自己消失的。”诺得哈特道。
今天上千,米罗住所的大门忽然被人一却踢开,紧接着来人掷进了一具尸体。诺得哈特当即孤身追出,而米罗则留守坐镇。在门破的那一刻,他们就感应到了入侵者实力不俗,可还不足为患,因此有诺得哈特一人前往,已经足够了。
只是诺得哈特在追入一道陋巷中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把闪耀着五色光芒的细剑!
游走于生死之间的战斗瞬间就已经结束。
诺得哈特送了对方一记斗气冲击,而自己则被刺了两剑。那个可怕的杀手不想恋战,迅速退去,而诺得哈特也不敢追击,只是那两剑虽然划破了一点口子,可是绝对不让人好受,武士自身抗毒抗诅咒之力都不算弱,然后杀手细剑上附着的重重诅咒仍然让他难过不己。一直到迁移了藏身之处,武士仍然未能驱净全部负面影响。
米罗当然有这个能力帮他,只是诺得哈特知道两个人关系不睦,只要他没有生命之危,那么米罗是绝对不会施以援手的,求他也没有。
刚刚搬到新的藏身之处,他们居所外就被贴上了两张通缉令。诺得哈特一看这下,当即偷偷撕了一张,交给了米罗,果然把米罗气个半死。
此刻米罗尽管早己将通缉令毁去,然而那一条条罗织于他英挺形象之上、恶毒之极的罪名仍然在他心中徘徊不支,几乎将他多年优雅从容之名都给毁了。
“***,猥亵奸杀流浪男童多名!这算什么,罗格,你给我等着!”米罗恨极。他几乎不敢想象,若是芙萝娅看到这张通缉令会作何表情。就算她不信,那也必然会大笑不己吧?
“米罗大人,这里不是魔界,其它人不必依您的喜怒偏好行事,所以请您冷静。”诺得哈特无奈的道。
米罗悚然而惊,张于冷静下来,淡淡的道:“我明白了,其实他是想向我示威。用尸体嫁祸于我们,是告诉我他可以找到我们的行踪。而通缉令则是为给我们看看他在这里的权势。很好!我倒要看看他还打算怎么来跟我斗。”
只是另有一事,他们两个都有意忽略了。
此时在黎塞留的另一端,一个黑衣女子正站在一张通缉令前,静静的看着通缉令上米罗的样貌和下方罗织的种种罪名。她周身上下都裹在一件深黑色的旅行者长袍里,就连面孔都隐藏得严严实实。
然而,仅仅是黑袍下那隐隐荡漾着的一点波纹,已经足以让人心动神驰!
此刻已经近天黑,大街上行人寥寥。女子面前的通缉令贴在一张大公告栏中,两边各站一个盔甲鲜明的剑士守卫。在这寒风渐起之时,只有她一个人在看着这张通缉令。
她很快的看完了通缉令,默然片刻,忽然清笑起来。随着她的动作,面纱也轻轻飘起。面纱下隐隐落出一点下颌,是令人心生痛惜的柔嫩与白晰,而那线条,则隐隐有着傲视世界的桀骜。
“你居然敢嘲笑帝国公告?”一个剑士大喝道。
那女子的面容依然隐在面纱之下。她似乎笑了笑,一只其白若雪、其冷欺冰的纤手忽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