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斜靠在红木躺椅上,一双脚随意地搁在窗台上,写意地看着窗外那淡淡的晨光,他身后的大床上则一片狼藉,被枕凌乱,半幅华贵丝帐掉了下来,长长地拖在地上。罗格身上盖着一层轻而温暖的锦被,只不过锦中下部鼓起了高高的一团。锦被忽然动了一动,睡眼惺松的芙萝娅从被中探出头来。在罗格的胸膛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搁她的小脑袋,安心地又沉沉睡去。
胖子低头,看着她清丽无伦、安宁沉睡的面容,只觉得心虽充满了平安喜乐。此刻的胖子沐浴晨光、怀拥伊人,一时间什么权位争霸、修魔封神,都在这平静的幸福面前黯然失色。这种平凡人的幸福,他已经许久没有体会了,或者说,他一直都忽略了这种幸福。
胖子满足地叹息一声。
芙萝娅被惊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没有焦距的美眸瞪着罗格的脸,好一会才略微清醒,嗔道:“死胖子,你都不睡觉的吗?”罗格的手在被中又不安分地动了起来,芙萝娅粹不及防,双眼微闭,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胖子笑道:“这种时候怎么会舍得睡觉呢?何况我又不累,只是让你休息一下而已。今天不杀到你举旗投降,咱们就不算完!”芙萝娅碧绿的眼眸一亮她忽然偏转螓首,狠狠一口咬在罗格的肩头。这小妖精知道胖子的肉体强韧到刀也不一定切得开的地步,因此这一口下去全无保留,直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两排银牙深深地陷到胖子的肉中去,还狠狠地磨了一磨。
纵是胖子体质过人,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妖精终于松口了,她全力一咬果然连胖子的皮都没弄破,只在他肩头留下了两排牙印。她支撑起上身。锦被从她裸露的肩头滑到腰间,胸前两座玉峰骄傲地挺立着。罗格还来不及欣赏这美景,先被小妖精双眼中汹涌澎湃的碧火弄得心下一颤。
“死胖子,你现在身体还虚弱着吧?”从那双美丽地碧绿眼眸中。罗格分明读出了危险。
“谁怕谁啊,看看是谁先投降!”小妖精咬牙切齿地吐出了战争宣言,然后恶狠狠地扑在罗格身上!
坚固名贵的花梨木躺椅呻吟一声。轰然散架。
……
“死胖子,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偶尔伤一下心吗?”
“走?去哪里,为什么要走?”
“在你这里呆腻了,我就该走了呀!去哪里还没想好,可能去冒险吧!”
“该死!你不会是看上那个见鬼的米罗了吧?我找人去杀了他!”
“哈哈!你在吃醋吗?我好高兴。以后会多让你吃点醋的!”
“……很好!这一次要是让你在三天里起得了床,我就一个月,不,二十天……不不,十天内不碰女人!”
“你在心虚什么?”……
千丝万缕金发无声地撒落在如云地锦被上。似一道道奔腾着的金色波浪。在接踵而至的波峰浪谷间,在颈项交缠时,在令人心荡神迷地吐息声中,芙萝娅的心底,悄然发出微不可察的一声叹息。
苯蛋,我走了,你记着的,才是我最美丽的时候呀……
无垠的极北冰洋此刻已经换了新地主人。呼啸冰风、厚重冰盖、漫天飞雪以及漂移的冰川,这无尽冰洋上的一切,都依风月的心意而动。她凝立于虚空中。那银色的目光穿透了一切阻碍,俯瞰着万里冰洋。在那最厚处可达千米地冰盖下,缓缓游动着许多非常强大的存在。然而此刻风月正立于冰洋之上。它们或为了表示臣服,或是慑于她的神威,都选择了深深地潜入洋底。
在另一端的冰洋海岸上,温拿兴奋之极地在浮空之城中工作着。他正试图修复这座神迹般的城市,使之重新浮于北国的天空。温拿狂热地忙碌着,各种材料在掌指中舞蹈,无数魔法随着心意流淌,他内心的快乐简直无法形容!
什么信仰、什么国家、什么家族,统统滚一边去,又有什么能够比得上新手使一座神迹之城飘浮起来的快乐呢?
温拿一直在懊悔,若早知这个位面竟然存在浮空之城这种东西,他一早就主动跑到风月面前主动投降了。
风月此刻身上已换了一袭象牙白色长裙,无数六角雪花凝固成花边装饰着她幽雅的颈和纤美地手腕。淡银灰色和鹅黄色的花纹交缠着在裙身旋转出奥妙难明的图案,每一片纹路中,都似有光影在隐隐流动着。
她动也不动,只是凝望着自己地领地,然而那银色的目光,却已跨越万里。
她身后的空间轻微荡漾了一下,威娜从虚空中跨了出来,与风月并肩而立,顺着她的目光向远方望去。威娜忽然笑道:“风月,你看,你的选择很不安分呢!她的爱恨太激烈了,不可能如你所想的那样,安安静静地陪伴着他、帮助他。”
风月此刻每一句话都有如带着寒入心肺的冰风:“我何时选择过?”
威娜完全不理会风月那看似强硬的辨白,只是自顾自地道:“人类的感情是个非常复杂的东西。像他想法那么多的人,最好的选择就是一个性情温顺、能够全心全意待他的人,比如说那个叫做阿佳妮的精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