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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件事中。应氏父子发挥地影响几近于无。那只是标志。却没有实质上地意义。真正有实质意义地是他和灵静地分手。是灵静上飞机。沙沙上船地那一刻。因此对于这父子三人地死亡。她就觉得有些茫然。没必要高兴。也没必要悲伤。她因为这件事而想来看看家明。却又实在觉得事情不值一提。于是便在这里发呆了许久。
这一处坟墓她自然是常来地,说说话,坐一会儿。秋天里常常会有蒲公英飞舞过来,她将那些蒲公英一朵朵的摆在碑前,看着它们又被吹走,有时候吃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也带过来,有时候在碑前摆那些枯黄了地蒿草,有时候是四周吹来吹去的纸花,一切随着心意,就像是对着最好的朋友度过一个写意的下午,说说淘淘最近的事情。平平淡淡的。除了冬天,一般不哭。
跟灵静说起来地时候是说等着他,另一方面。她更多的是感觉到:家明多半是死掉了。但在她来说,这也并非悖论,等待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也并非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情,她如今就是这样执拗的坚持着这种心情。
“前面……前面跟你说过吧,方雨思的演唱会,今天晚上灵静要过去客串表演了……打算带淘淘去听……应家的事情估计你也没兴趣的……本来答应了淘淘要回去陪她吃饭的呢,回去又该挨骂了……今天本来说好不是陪你,是陪女儿地嘛……”
她轻声地说着,站了起来。群山之间,夕阳也终于从金黄转成了橘红。
时间是二零零四年七月十二日下午六点四十,叶氏武馆已经关了大门,就在几分钟前,灵静已经随着朱利安等人的车辆离开武馆,出发去往即将举行演唱会的江海市新城体育馆,如今叶涵正在里屋整理一些东西,顺便给还在医院地妻子打电话,无论如何。这是女儿一辈子的大事,两人都不想错过。
“……手术吗?没办法请假?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林医生那边呢,他不在那怎么办啊,今天可是灵静第一次登台表演……”
女儿的初次登台居然遇上妻子医院的突然加班,脾气一向谦和的叶涵此时也不免提高了声音,有些无奈,正说着,有人在后面敲了敲门:“灵静不在家吗?”
“哦,灵静跟她老师已经过去演唱会的新城体育馆那边了。你是方小姐派过来的吗……等等哈……”略略回了回头。此时天色微暗,外面武馆那边关了灯又拉下了大门。人影有些看不清楚,他说了一句,耳听得那脚步声似乎开始往外走,冲着电话道,“你看,方小姐都已经叫人过来催了,灵静出门也有些晚,不知道状态好不好……我过去你医院那边等你吧,你不是跟院长说过了吗,反正林医生他们赶过来你就撤……我去等你我去等你,就这样了……”
挂上电话,外面的那人此时已经不见了,叶涵皱了皱眉,隐约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站在那儿好一会,准备朝屋里走,可心里的感觉却变得愈发强烈了,终于转身跑出门外,站在那街道上,远远近近地,小区内外的楼房间已经亮起了灯火,街道上有来来往往的人、自行车,空气中弥漫着诸如“下班”、“晚餐”、“放松”的温馨气息,太阳在西边逐渐敛去最后的火焰,路灯与车灯也逐渐亮了起来,这个普通的仲夏黄昏,他在道路边站了一会,终于没能发生方才敲门的那人,转身回家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往妻子的医院……
一个多小时后,东方家别墅的病房之中,若若睁开了眼睛,撑着那毫无血色地虚弱身体坐了起来,医生以及其余众人赶到时,她的呼吸急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窒息一般,几分钟后,在氧气的作用下,这症状才渐渐缓解,望着眼前的众人,许多天来,她第一次开了口。
“我看到空见之尘在哪里了……”
时间倒退回二十分钟前,太阳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这座城市天空的主导权,这一天是农历的五月二十四,细月如眉,夜色中有着很漂亮的星空,坐落在海边的新城体育馆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看起来就像是坐落在海边地一轮明月。方雨思在江海地巡演第一场即将开始,入场已经接近尾声,如今在体育馆外还滞留了不少人,这些人多半没买到票,但由于方雨思的号召力,他们还在等待着有人将票临时转让地机会。
由半圆形的新城体育馆朝四周辐射开去。附近是一个集绿化、娱乐为一体地海滨公园,灯光之中绿树、花圃一片凉爽宜人的景象。体育馆内部则是一片喧闹,观众爆满,而在演出后台,各种工作人员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八点钟将要开始的演出,方雨思穿上了第一场演出时要穿的衣服。走过拥挤的人群,走向坐在一边长椅上发呆的少女。
“灵静,化妆都已经准备好了吧。”
她说了这句话,过得几秒钟,灵静才陡然惊醒一般地抬起了头:“啊!呃……呃,化妆……好了……”她这次做的并不是什么复杂的装扮,宣传方希望突出的是亲切感,于是仔细雕琢了半个多小时,看起来变化倒是不大。依旧是靓丽亲切的**,只是看起来略略有些失魂落魄。
若是旁人大概会认为她第一次参与这样大型的演唱会因此紧张,但方雨思却是多少知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