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并不喜欢拐弯抹角。他喝了一口咖啡,直接说了出来,“你去见过了张老师,大概也知道那些事情了,他是二月五号那天离开的,这之前我们一直都有看着他。但事实上我们知道的也不比别人多,二月五号之后,他离开了江海,负责跟踪地人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那墓……”
“他曾经跟我交待过,对外说他已经死了,但是只要往上面查到殡仪馆的部分,就会知道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尸体被火化过。他有一些敌人,他也害怕之后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这个是他的一种妥协。跟大家说。我已经死了,让他们有个台阶可以下。但问题在于找不到他,他就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威胁。”
灵静望着他,身体渐渐地靠上椅背。
“我明白你地心情,你不肯相信,但他的确是得了瘤……”东方路放低了声音,看了看灵静此时的状态,“当然……他的病症其实是世界首例,那地方原本不应该长瘤的……不管怎么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确实是死了,当然也没有证据证明他能……活下来……”
原本是想要安慰几句的,但话到临头,觉得自己也未免有些多余了,世界首例的瘤子归根结蒂也是绝症,灵静对于家明的心情如今并非来自于客观证据,只是来自渺茫的希望和本身地幻想了,如此过得片刻,灵静吸了一口气:“我会……等他回来……”
东方路点点头。
互相之间沉默了大概一分钟,灵静站起来,看起来轻飘飘地:“那我先走了……”东方路顺口想要说点什么,一句话陡然间说了出来:“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过。”
灵静回过了头,疑惑地望着他,他在微微一愣之后,倒也是坦率地摊了摊手:“本来不想说这个的,老实说,已经四五年都没这么想过了,但是刚才坐在外面看你在这边的样子,忽然觉得,或许我们可以在一起……当然,不是现在,我是说假如你始终忘不了他,有些地方又需要……譬如说身份啊,什么的,也许我们可以在一起。”
“谢谢你。”灵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他坐在座位上想了想这次见面,随后喝光了咖啡走出去,阳光明媚而和煦,白云朵朵,人群之中,依旧能看到灵静离开的背影,四周的音响店里响着方雨思地歌声,这首歌据说也是家明给她写的。不知道为什么,衬着眼前的一幕,他就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黄昏,夕阳如火的海堤边,家明轻轻唱歌的情景。
“你说起那条回家的路,
路上有开满鲜花的树,
秋天里风吹花儿轻舞,
阳光会碎落成一面湖。
陌生的城市让人想哭,
又一次爱情已经辜负,
能不能把未来看清楚,
寻着流星方向,
可不可以找到幸福……”
他听着歌,慢悠悠地点了根烟,在门外地椅子上坐下来,望着步行街口地斜对面的公车停靠点,那等待着爱人回家。柔弱而坚韧地女子偶尔在人群中现出的洁白的长裙,略略叹了口气,女朋友正从斜对面气呼呼地走过来,一把将他的烟扔掉了。
“你说过过来找我地!”
他坐在那儿,伸手又掏出了一根烟,被女朋友扔掉之后,又拿了一根出来,点燃。师娜娜心头有着不好的感觉,以往东方路被人勾搭时她也是强势地将其余的女孩子轰走,那时的东方路只是开心的笑,隐约却觉得今天有些不同了。片刻,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依旧淡然和煦:“娜娜。我们分手吧。”听起来,就像是谈论今晚吃点什么一般的随意。
“你……你不能这个样子!那个女人她……”
“不是她的问题,她不爱我,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爱上我,你不明白……”东方路淡然一笑,“别任性了,娜娜,我带你回去。”
“你不能这个样子!”
风吹起来,女子逐渐转大的哭声中。男子平静地带着她穿过了人群。去往停车地地方,另一边,灵静上了车,逐渐远离的歌声中,各自淹没在这座巨大的钢铁森林里……
傍晚时分,方雨思在江海机场下了飞机。经济人过来接她,顺便给她汇报昨天提前过来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你让调查的关于那位叶灵静小姐的情况已经弄清楚了,她目前已经回到了江海,据说也打算在演艺圈发展,是那位德比先生地公司,老实说,他们虽然财力雄厚,但是最近几年在中国的市场其实没打开什么局面,文化底蕴、意识形态不一样。接受的音乐形式也不同的。当然这位灵静小姐的演奏很东方化,但如果只是钢琴。当然也只是曲高和寡,流行乐界或是想要大红大紫还是没什么可能的。”
这位经纪人是最近两年才跟着她的,虽然资历深厚,算是业界名人,但对于她几年前与概念乐队的事情倒并不算清楚,只是按照自己的信息进行着相对专业地分析。
“这里是调查过地她家里的住址,有一件事比较巧,昨天才过来,德比就请了我过去,说是希望让叶小姐在你的巡回演唱会上加入一次表演,我想雨思你既然对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