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保护,她可以放下一部分的担心,但与此同时,沙沙对于这件事又有着相当的责任心。当她时常抽时间去过问沙竹帮的事务,学习着处理,因而放下学业时,灵静也就会真正的发起脾气来。
说起两个女孩子地性格,沙沙是刀子嘴豆腐心,灵静平素温雅可爱,但要认真起来,那就是真正的严肃,她也不骂人,就是认真地说话。往往说着说着就哭起来——她是真正的担心沙沙。沙沙便也不敢顶嘴,不敢开玩笑,抱着她一个劲地道歉,这次也是一样,当两人回到家,灵静已经一个人做好了饭菜,她这次倒也不说话了,招呼着两人吃饭,吃着吃着眼泪便下来了,顺着脸颊滑进碗里。
“对不起……”哽咽着说了一句。灵静站起来,抹着眼泪往房里走。沙沙连忙跳了起来,跑到门口抱住她,嘟囔道:“对不起,我错了……”
“反正你也不听我的……”她哭着说。
“我错了……”沙沙就只是认错。
“我也没说你不许他们贩毒有什么不好。可你不能耽误学习。这都快期末考试了你还旷课……”
“我保证考好……”
“反正你到时候考不好我也没办法……”
“我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都复习,骗人是猪……”
不得不说。灵静这种沉默的爆发最是令沙沙没办法,两人进到房间里,一个哭,一个安慰、认错。家明在外面笑着吃饭,过得一阵,伸手在头上揉动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伯爵的事情之后曾经舒缓过好几个月的头痛,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突然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变得频繁了起来。原本凯莉过来的那段时间里因为头痛加剧,他就打算好了要自己检查一下,可后来因为伯爵的事情之后头痛地频率忽然舒缓,他也就嫌麻烦一般的作罢了,不得不说,作为普通人来说,他也有着讳疾忌医的坏毛病。不过现在看来,去医院做一次检查,似乎已经变得势在必行……
每当这样子的吵架之后,两个女孩子都会变得格外亲热,特别是在这样的大冷天里,三个人脱光了衣服凑在一床被子里就有着更加巨大的诱惑力,不过,因为懒得下去做事后的清洁,三人之间发生肉体关系的次数反倒少了,这天晚上两个女孩子趴在家明胸口上聊了好几个小时,到得接近凌晨一点才沉甸甸地睡下。约两点钟的时候,家明从床上起来穿好了衣服,从窗台下去,去往了附近人最少的一个医院。
大风降温地天气陡然来袭,这样的深夜里,医院人不多,家明去到放射科时,唯一的一个值班医生正裹着被子呼呼大睡,他将麻醉针头在对方颈上扎了一下,关上了门,开始在电脑前设定起机器来……
都市的霓虹流淌中,时间悄然而去。凌晨四点,挟着一个大纸袋,家明从医院门口走了出来,站在道路边望着道路两侧的车流,这边不算江海地交通要道,偶尔才有车辆呼啸而过,唯路灯孤独而笔直地延伸开去。他在路旁地花坛边坐了下来,冷风吹过时,他的表情有些茫然,或许是这两年多以来地第一次,他在晚上出门办完事后,不那么迫切地想要回家。
坐了一会儿,他望着那明亮的路灯,从纸袋里抽出了X光的脑部扫描图,直直地看着,片刻,他深吸了一口冷气,闭上眼睛。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