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 清梦初回秋夜澜(四)
脑袋瓜儿的福。”
见芷舒仍是不解,太后便慢慢起身道:“他这记性,这棋艺,在这宫中恐怕是无人能出其右了。想当年,还是先帝钦点了他授澈儿手谈之道。”
芷舒上前一步搀了太后道:“那太后方才让他背那棋局又是何意呢?”
人一旦老了,自然会慢慢变得多话啰嗦,自然是希望身边能有几个年轻一辈的陪着说说话解解闷,这个大周朝最尊贵的女人自然也不例外,她身边的芷舒芷秋是她的贴身丫头,对这一点自是了然无比,是以有些话她不便对楚澈,对皇后,对一众后妃讲的,便只好对着这两个丫头讲。
因了如此,太后听了芷舒这一问也不恼,接着讲了下去:“棋之一道,与为人一道自有想通之点。哀家听周德福方才所禀,细细想来,这顾念语的性子与澈儿的性子倒也颇有相通之处,初始不显山露水,过了中局才开始展露锋芒,到了收官便是稳操胜券了。”
芷舒这才显出了悟的样子来,只是还是奇道:“既然皇上与那语才人脾性颇是相合,可为何皇上对语才人却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太后皱了眉,似含忧虑,反问了芷舒:“你可见皇上还对其他后妃这般过?”
芷舒微歪了头,想了一会儿才道:“这……奴婢倒真没见过。”
“哀家也未曾见过,”太后无奈一笑,自楚澈略懂人事起,她便告诉他,这后宫中的女人不过是朝堂上对应下来的一个个符号而已,在朝上是怎么做的,退了朝便依旧还是怎么做,只是儿子终归要长大,韩毓汀那一关才过,便又出了个顾念语,眼下顾将又要入京,这叫她怎能不安心?“派个人去盯着霁月殿吧。”
芷舒见太后面容严肃,便知趣地领了命下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