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忍不住心里直发毛,身上一阵阵的泛起鸡皮疙瘩。
“喂,我说你们……”
“布、喜……布喜娅玛拉——”有宏兴奋的大叫,“写的是布喜娅玛拉,这算什么意思?是名字?好拗口的名字!”
“咚!”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突然狠狠的敲了一下。
“下面还有……咦,阿拉伯数字?不会吧?”
“写什么了?”
“1582-1616?布喜娅玛拉(1582-1616)?……”有宏的声音猛地顿住,诡异的气流在我们五个人中间流淌。
“哈、哈……”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想缓解一下这种压抑的氛围,便打趣笑道,“少来了,古代哪会用阿拉伯数字来计算公元纪年?四百年前,那时候还是明朝万历年……”
我愣住了,脚底有股冷气直冲上头顶。
对面他们一副见鬼般的惧骇表情。
“嘿,这座……这座墓是假的吧?”有宏尴尬的讪笑。
好半天也没人接口。
“是真的……”打从进墓后就一直没讲过话的sam突然开口,“这墓室里先前挖出的两件陪葬品,已经经过有关部门鉴定,的确是明末清初时的古董。”他说这话时很冷静,果然不愧是冷面少女杀手。
我皱皱鼻子,刻意忽略去心头异样的阴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频频摁下快门。
咔嚓嚓……
眯起眼,从相机的镜头看出去,我忽然觉得有些眼晕。刚开始并没怎么在意,还以为是没吃东西给饿晕的,这种头昏眼花,手脚无力,心跳加快的感觉在这三天我也不是头一次领略了。
然而等到耳边忽然幽幽的传来一声叹息时,我只觉得汗毛倒竖,吓得差点没失声尖叫。
“怎么了?”有宏他们这时候已经绕到墓碑后面去了,只有sam还停在墓碑旁边等我。
“你……”我迟疑了下,“刚才是不是喊我名字了?”
Sam挑眉,摆出一种很不耐烦的表情。
我松了口气,脸上扯出个大大的笑容,急忙跟上他的脚步,从墓碑边绕了过去。
后面是间更大的墓室,足有二三十平米大小,略呈长方形。墓室正中摆了副镶嵌着耀眼宝石的黄金棺。
有那么一霎,我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古埃及金字塔里面的木乃伊人型金棺。
有宏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围住那副黄金棺材,在那啧啧称奇的赞叹了。很显然,sam在看到金棺的刹那也有种不敢置信的震颤。
我亦觉得十分好奇,到底这墓室的主人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在死后,如此奢侈的睡在黄金打造的棺材内,这种待遇恐怕就是皇室中人也很少能享受得到吧?
打量墓室内其他的随葬物品——仅是羊脂白玉器皿就有二十几件,还有无数计的白银和黄金制品。
我边摁快门边吸气。
太不可思议了!这座古墓如果被完整的挖掘出来,肯定会震惊世界。难怪sam会如此紧张了,他的职业嗅觉果然比任何人都要灵敏。
咻——咻——
墓室内的空气在快速流动,带着檀香味十足的冷气从我的后颈背直吹了过来。
好冷。
我一个哆嗦,手里的相机险些滑落。
心里毛毛的,刚才勉强压下的怪异感猛地又窜了上来。
我猝然回头。手中相机的闪光灯亮起的霎那,我分明看到一双清澈冷冽的眼眸,毫无波澜的凝视着我……
“啊——”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我连退三四步,直到后背撞上那副黄金棺。
“搞什么……”sam薄怒。
我指着对面的墙,哆嗦着连话也说不出来。
终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他们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纷纷看了过去。
“啊!”同样不可避免的惊呼。
谁也不曾想到那堵墓碑似的屏风墙后面居然另有乾坤——在那墙后,竟然绘制了一副真人大小的绘画像。
一个蹲在湖边戏水,盛装打扮的美艳女子——娥眉淡扫入鬓,眼眸明若秋水,红唇吟吟带笑……一个恍惚,我仿佛能听到她唇齿间逸出的欢快笑声。
“布喜娅玛拉……布喜娅玛拉……布喜娅玛拉……”一声又一声,像缠绵的喘息,像痛彻的低吟,更像是一声声绝望而又悲凉的呼唤,“布喜娅玛拉……布喜娅玛拉……”
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掐住了脖子,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心脏的跳动比我想像中还要疯狂,那一声声叹息似的呼唤仍在耳边肆虐不去。
“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离开……布喜娅玛拉……布喜娅玛拉……回来……回来……布喜娅玛拉……”
脑子里因为缺氧,我开始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可是那幽怨的声音,女子含笑的唇角,冷冽的眼眸,却像是一道又一道密密匝匝捆在我身上的绳索,紧紧的勒住了我。
终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