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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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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日珠拉 封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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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警觉,随手抓起鞍侧的长刀,连刀带鞘地往后挥去。

    “当!”兵刃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震动,余音缭绕。

    受力并不重,显然对方下手时已留余力,意在试探。

    我勒马转身,一半惊讶一半震怒,“是你?!你搞什么鬼?”

    他笑嘻嘻地抱刀入怀,懒懒的神态,漫不经心地睨视我,“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说我找你为何?”

    我沉下脸来,“睿亲王!”

    “在!”多尔衮恬着笑脸走近,看似无心地伸手拢住我的马辔,轻轻拍了拍马头,“娘娘的骑术不赖!貌似骑射也很了得?”

    我面上一红,不由得想起在西喇珠尔格狩猎黄羊时,被他半道阻挠,乃至其后还被他强吻侵扰。

    “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他缓缓收敛笑意,沉稳而平静,那样带着一本正经的表情是令我最发憷的。果然不等我再置一词,他径直翻身上马,稳稳地坐到了我身后。

    我惶然失措。

    “不必这么紧张吧?”他自嘲地哂笑,熟练地纵马往右侧的岔道拐去。

    “去哪?”

    “好地方!”顿了顿,爽朗的笑声从头顶洒下,“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比济尓哈朗强百倍!”

    一句话冲到嘴边终是咽下,半晌,随着马步的颠动,我突然想起一事,调侃地笑道:“你曾言,不可与皇上的女人不清不楚,如今你食言而肥,小心将来后悔!”

    皇太极虽然从不过问我出宫上哪,可既然连多尔衮都能打探到的事情,他会不清楚我在干什么?

    如果多尔衮此刻执意要带我离开,必然也同样瞒不住皇太极。

    身后的多尔衮未置一词,却猛地抢过我手里的马鞭,啪的一声,狠狠地朝马臀上抽了一鞭。

    “我跟你不清不楚了么?”他的声音冷峻而严厉,“宸妃娘娘,你未免高看了自己!”

    多尔衮与济尓哈朗是不一样的,他可以在前一刻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地胡闹,而在后一秒翻脸无情,六亲不认。

    与他对练刀法,简直比上战场与敌厮杀更令人寒毛凛立。

    一个下午折腾下来,我已是精疲力竭,回程的路上双手打战,险些连缰绳都抓握不住。

    多尔衮对此嗤之以鼻,临走定下十日后再见之约。

    而我却是累得够呛,就连晚上做梦也是喊打喊杀。

    过得几日,我突然发现皇太极腰上有一大块紫淤,仔细一看,除了腰上,他的胸口、大腿亦是斑斑点点。

    我脱口问道:“这是和人打架了?”

    小时候见他身上淤青,必然是和兄弟动粗磕碰了,可如今他已贵为九五至尊,难不成还有人敢对他不敬?

    他嘴角抽了下,神情古怪地盯着我,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别太拼命了!”

    “啊?”

    “我上朝去了,你……唉。”眼神温柔如水,又怜又爱,他最后却只是低头在我唇角印下一吻,在我的懵懂不解中匆匆离去。

    这日乃是初六,皇太极特派遣内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举行祭孔大典。满人时常举行拜祭仪式,这原不新鲜,可这次祭拜孔子的典礼却是十成十地仿自汉制,也算是大清的首创之举。

    四天后,朝上突然传出豪格与岳托二人酒醉妄言,埋怨圣上杀戮莽古济一族时累及甚多。作为莽古济的女婿,他们两人发泄了一肚子的牢骚,却不料被人弹劾告讦。于是,皇太极以此为罪,将二人降为多罗贝勒。

    终于到了八月十二,我原还在犹豫要不要赴约,没想到早朝散罢,居然传来睿亲王多尔衮、豫亲王多铎、多罗贝勒岳托以及豪格,受命率军征明的消息。

    我扶着门框站了会儿,远远地见仪仗队穿堂而入,皇太极龙行虎步,气宇轩昂地跨出翔凤楼。我略一闪身,缩进房内,一颗心紧张得怦怦直跳。

    他还是知道的!

    什么事都瞒不了他!

    仪仗的乐声在门口停了下来,随着死寂般的沉闷,房门缓缓推开。

    “喀”,一只靴子踏了进来。

    “你在门后做什么?”他吃了一惊。

    我软弱地靠在门柱上,声音小小的,闷闷的,“你早知道了?难不成一直在瞧我的笑话?”

    “悠然……”

    “你早知我的心意,为何始终默不作声?”我倏地抬起头来,故意扯高了嗓门大叫,“这个笑话看得很过瘾,很好笑,是不是?”

    “悠然!不是的……”他伸手拉我,我用力一甩,挣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跑进里屋。

    未央和一干小宫女全都吓傻了眼,皇太极略一挥手,她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地缩着头溜了出去。

    “悠然!”

    我坐在炕沿上,顺手从针黹盒里摸了把剪刀,恶狠狠地把刀尖往炕桌上戳。

    “悠然……”

    啪的一声,我把剪刀往桌上一拍,倏然回头,不等他开口,抢先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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