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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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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日珠拉 献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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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起鸡皮疙瘩,寒意一点点的从毛孔渗透进五脏六腑。

    “得十……十四弟谬赞,哈日珠拉真是愧不敢当!”我厚着脸皮跟他胡扯,硬是曲解了他的冷嘲热讽。

    多尔衮瞳孔骤缩,眼神如针芒般刺痛人,我只觉得在这样凛冽的逼视下已然无所遁形,不由忐忑不安的把目光求助似的投向皇太极。

    皇太极仍在阶下与额哲说着话,浑然未觉站在身后的我,即将在多尔衮利刃般的目光下被寸寸活剐。

    “你欠我的帐又多了一笔……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我心慌抬头,他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渐渐的他的眼神变了,看似满不在乎的面具崩溃消失,在凝望我的刹那间他露出一抹受伤的倔强表情。

    我眨了下眼,多尔衮仍是勾着唇角微笑,姿态丝毫未变,脸上仍是挂着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

    仿佛……方才所见,只是我的幻觉……

    中午为替多尔衮等人接风洗尘,款待察哈尔的降臣,皇太极特意下旨在军中大摆筵席。因对方有偕同女眷,皇太极便让我出面招呼。

    在席上,我终于见着了苏泰。她穿了一袭白色的蒙古长袍,安静闲适的端坐在那里,仿佛天生会吸引人目光般,众人的眼球情不自禁的围绕着她来转。她的一颦一语,总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更多人的关注。

    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到当时作为布喜娅玛拉的我,是如何的万众瞩目……

    想不看她,想不注意她,想不……爱她,都难!

    代善仿佛沉醉在了自我回忆之中,隔着一桌酒席,他远远的盯着苏泰,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温润的眼睛里逐渐的充斥了几缕血丝。

    多尔衮似乎早已瞧惯,失去了初见时的那份惊讶和新奇,在席间他谈笑风生,与众人畅谈在察哈尔遇到的一连串趣闻。

    皇太极则是喜怒不形于色,我根本无法察知他心里到底是如何看待苏泰的。

    整个酒筵就在我混混沌沌的胡思乱想中结束了。

    众人散去时,皇太极拉着我的手正欲离开,突然代善跌跌撞撞的扑到我俩跟前。他显然喝多了,脸色煞白,原本清澈明净的眼眸透着血红的琉璃之色。

    我知道,他的酒量虽然一般,可却是那种越喝神智越冷静清醒的人。

    “你说的对……”代善微微佝着背,右手覆盖住双眼,似乎不想让太多人看到他的情绪失控。

    他似乎在哭……

    语音咽然。

    “她不是东哥,不是……”微微吸了口气,代善垂下手来,哀伤绝望的看着皇太极,好一会他才慢腾腾的转身,“我不和你争了,随你爱把她给谁……只是,我也绝不要囊囊福晋!我未必非得听从你的……”

    飘渺的声音透着疲惫,却有略带一股别样的坚定,淡淡的消失在风中。

    我的手指微颤,皇太极猛地一把将我搂在怀里,狠狠的、决绝的说:“他在恨我!他若是敢不服我……”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惊慌的摇头:“不会!他不会……”

    不会什么呢?我是茫然的。我无法确定这个答案,代善对皇太极的怨怼之心仿佛已经积压太久,此刻就如同一只越吹越大的气球,濒临爆炸。

    可是……结果呢?和皇太极作对的下场……

    想想至今仍被圈禁的阿敏,猝死暴亡的莽古尔泰……

    我不寒而栗。

    翌日,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哲哲居然带领后宫诸位汗妃以及各贝勒福晋女眷,一齐赶到了平虏堡。这等情形不由得令我想起了天命七年,阿巴亥也曾如此兴师动众,以堂堂一国大妃的身份带着女眷们浩浩荡荡地前往广宁城抚恤八旗将士。

    哲哲她……此行的目的又是为何?

    哲哲到得军营后,原先的女主之位自然让予她担当,我退居二线。反正我原本也胜任不了招呼苏泰等人的职责,苏泰每次见我都跟见鬼似的盯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其实很想询问我一些事情,却又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和她之间毕竟存在了两年的主仆关系,她也许不够了解我,我却十分清楚她的为人。如今见到一个貌似自己奴才的女人反过来做了自己的主子,她心里固然别扭,我亦是浑身不舒服。

    哲哲的到来,恰好替我解决了这个难题。

    于是在汗帐前加设黄幄,两翼加设青幄,左翼略远处设诸福晋居住的黄幄一座,又在黄幄两侧添置白幄。

    盛京方面到底来了多少女眷,我一时也辨别不清,当日下午哲哲和布木布泰却主动找上了我。

    “人手不够,哈日珠拉你可否帮姑姑一把?”哲哲显得有些忙乱,额上透着一层薄汗。

    “怎么了,姑姑?”

    “你不知道?”哲哲睁圆了眼,有些不敢置信。

    “姐姐,你跟着大汗一起来的,怎么还这般懵懂无知的呀!”布木布泰心直口快,扯着我的胳膊,好气又好笑地望着我,“几位贝勒接连奏请纳娶察哈尔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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