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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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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喜娅玛拉 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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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反侧,一宿未眠,只等窗纸上蒙蒙透出一层光亮,我从床上一跃而起,连声呼道:“音吉雅!塞岳!”

    叫了好几遍,却也没见那两丫鬟进来,忙不迭地穿衣下床,冲到门口才把门拉开一道缝,突然门板由外向里被人大力推开,我猝不及防,竟被撞倒在地,正要埋怨几句,忽然眼前一暗。

    一只大布口袋竟兜头罩下,将我捆了个结结实实。

    “谁?干……”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鼻端闻到一股极重的羊骚味。

    紧接着隔着一层布袋子,一条又宽又厚的布带绑住了我的嘴,虽然还能哼哼两声,却已经无法大嚷大叫。在这之后手脚也被飞快地捆上,我被打包成了一只大肉粽,动弹不得。

    我惶恐的挣扎,喉咙里呜呜的发出哀鸣。

    什么人?!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我被颠颠地扛出了门,七拐八拐,上上下下的颠簸了好长一段路后,忽听有个刺耳的声音问道:“得手了?”

    扛着我的人没吱声,兴许有点头,然后刚才那个声音嘿嘿笑了两声:“这就是那个第一美女么?”

    隔了布袋,我感觉悉悉窣窣的有只手摸到我脸上。

    “唔唔……”

    “别乱来!她不是你我碰得的……不要命了?”

    “啧啧……可惜了。”

    “其他人呢?”

    “都已经遣下山了……”

    “那咱们也快走,贝勒爷该等急了!”

    “好!”

    一路飞奔,看得出这帮掳劫我的人很急,我被颠得七荤八素,脑子却谨记着刚才对话中提到的“贝勒爷”!

    贝勒爷?!

    哪个贝勒爷?

    这个世界里啥都缺,最不缺的就是贝勒爷!在我熟知的人里头,好像个个都是贝勒爷!

    到底会是谁?

    惴惴不安地想了一路,当我最后确知自己被扔进一辆马车后,我索性将心一横,强压下内心的恐惧。

    不管了!反正不管是哪个贝勒爷派人抓我去,最终目的不外就是为了劫美劫色,外加劫名劫利,他总不至于会杀了我——若真要杀我,方才在山上他的狗腿子早就可以一刀将我宰了。

    静——

    我知道这屋子里有人!

    但他不说话,就连呼吸也似乎刻意屏住了,无声无息。

    隔着厚厚的布袋子,长时间得不到充足氧气的我,开始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视线有些模糊,手脚被绑的时间太长,血脉不和造成肌肉刺麻僵硬。

    可是……那个明明就存在于这房间内的人,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他到底打算绑我到几时?

    心里暗暗生出一股恨意,如果可能,我真想揪住他狠狠扇他两耳光!

    可惜,这只能是妄想!因为此刻被按在刀板上待宰的那个人,是我!而握刀的,是他!

    这场耐力比拼赛,当真非比寻常的折磨人!

    无论如何,我在明,他在暗,吃亏的人总是我!

    脑子里灵光一闪,我忽然身子缓缓软倒,“砰”的一声从椅子上摔在了地上。

    晕厥是假,可是这一摔却是货真价实,没敢让自己掺半点水——半边身子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痛得我咬牙忍住,眼睛里差点没迸出泪来。

    果然过了不久,脚步声匆匆接近,然后我被一双手抱了起来。

    “布喜娅玛拉!”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声音听起来很陌生。

    他连喊了三四遍我的名字,终于在确信我的确昏迷之后,开始动手解开缚住我手脚的绳索。

    悉悉窣窣……随着布袋被拿开,明亮的光线耀上我的脸,我紧张得心跳怦怦加快,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

    “布喜娅玛拉……”那人发出一声惊喜的低呼,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我能感觉到他下巴上坚硬的胡茬子扎上我的额头,划拉得我的皮肤又痒又痛。

    是谁?他到底是谁?

    头顶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有团阴影向我罩下……我倏地睁开眼。

    四目相对!

    他冷不防地被我吓了一跳,神色慌乱间混杂着无尽的狼狈与尴尬,在他黝黑的脸上一闪而过。

    “呵……”然后,他咧着嘴笑出了声,“好聪明的姑娘!”

    比起他来,我的惊讶只多不少,肺里呛进一口冷气,我骇然失声:“拜音达礼!”

    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海西辉发部贝勒拜音达礼!

    “这么多年不见,你真是越长越美了……”他的眼神盯得我浑身不舒服,我戒备地向后挪移,以便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可知我是努尔哈赤的女人?”我厉声喝问。

    “哈!”他冷冷一笑,“这件事,天下间不知道的恐怕没几人。只是……那又如何?”他用两根手指戏虐地挑起我的下巴,目光阴沉沉的怪异,“别说他没给你定下名份,即使已将你收入内闱那又如何?你此刻在我手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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