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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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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喜娅玛拉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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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我撑起身子,“我昏了多久?现在几时了?皇太极在哪?”

    “格格,你昏睡一天了,今儿已是第三日,那边正准备出殡呢。”

    我呆了呆,然后急急忙忙下地。

    “格格!”

    顾不得梳妆,我身上仍旧穿着昨日的素服,于是忙忙的跑出门去,只见呜咽声,乐器声不断从邻院传来。

    高高的墙头上挑着一幅尺宽丈长的红色幡旗,在阴凉的秋风中呼啦啦的四处飞舞。

    我急匆匆的打开院门,或许是使力太猛,跨过门槛的霎那,竟有种莫名的眩晕感。但一想到此刻正孤独无依的皇太极,我咬了咬牙,顶着头昏目眩的不适,摇摇晃晃的往隔壁赶去。

    将到院门口时,忽见拐角拖拖拉拉跑出一群人来。

    未等我看个清楚,便听一片竭嘶底里的哭声传来:“布喜娅玛拉格格!格格——格格救救奴婢啊——”

    定睛细看,却是四个孟古姐姐屋里的小丫头,被一帮侍卫生拉硬拽的强行拖着走。

    我一急,忙喊:“站住!”

    那些侍卫似乎倒也认得我是谁,竟齐刷刷的暂停了脚步,纷纷朝我打千行礼。

    “她们犯了什么过错?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回格格的话,奴才们只是奉命办事,要将这四个丫头抓回去!”

    “奉命?奉谁的命?”

    恰好葛戴这时从身后追了上来,只朝那四个小丫头看了一眼,便立即白了脸色,拉着我着急的说:“格格,这事你千万别管!

    我一怔,那些侍卫转身拖着那四个哭哭啼啼的丫头走了,我想拦也赶不及,不由气道:“葛戴!”

    葛戴扑嗵跪在地上,哭道:“格格!这事你真的管不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一看这光景便明白这丫头肯定知道,只是瞒着我不说。

    “格格……”

    “说!”

    “是昨儿个贝勒爷亲自下的口令,命平日服侍侧福晋的四名贴身婢女今日随主殉葬……”

    我头顶似有旋风刮过:“殉葬?”

    “是。一会儿出殡,等萨满法师祭完天地,便将她们四人生焚殉主……”

    这就是殉葬?!

    野蛮的,粗陋的习俗——殉葬?!

    竟然要活活烧死她们!

    “不——”我逼出一个字,摇摇晃晃的往院子跑。

    “格格!”葛戴从身后一把抱住我的腿,“你不能插手干涉……这是萨满法师的指示,这是天神的降谕,你不能拂逆天神……你若是冲撞了法师和天神,就连贝勒爷也救不了你……”

    愚昧的人类!

    都说古代人聪明,真不敢相信他们同时竟也会愚昧无知到如此无可救药!

    什么法师!什么天神!不要开玩笑了!

    人命关天!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我使劲挣开葛戴的束缚,没想力气使得太过竟将她踢倒在地,我稍一犹豫,仍是狠狠心撇下她,拔腿往门里冲。

    甫进门,就瞅见院墙四周一圈站满了人,中间留出一块空地,孟古姐姐的灵柩摆在正中,边上竖了根通天高的索伦木杆。

    三名脸罩面具的萨满法师,用神帽上的彩穗遮脸,身穿萨满服,腰系腰铃,左手抓鼓,右手执鼓鞭,在抬鼓和其他响器的配合下,边敲神鼓,边唱神歌,绕着一堆干柴堆跳耀着。

    柴堆中央是四个已经吓得面如土色,魂不附体的小丫头。

    “住手!”我脑袋一热,直冲了过去,“住手!住手——”

    萨满的舞步被我打断,齐刷刷的扭头向我看来,我目光一触到那些个类似京剧脸谱似的面具,心里没来由的一抽,脚下一软,趔趄着向前倒下。

    斜刺里忽然蹿出个人来,在我倒地前稳稳的扶住了我。

    “不能……烧死她们!”我颤抖着说,“这么做实在……太残忍了!不能……”

    皇太极眉心攒紧:“这是上天的指示……”

    “去他的鬼指示!”眼见跟他讲大道理是说不通了,我不由急火攻心,再也顾不得许多,斥责道,“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我叫嚷得很大声,只见人群起了一阵骚动,接着眼前一花,一个大萨满在我面前陡然冒了出来,手中的抓鼓在我鼻端咚地敲响,然后跳后两步,左右双臂张开,模拟鹰击长空的姿态,扑腾扑腾地上下跳蹿。

    四周的议论声顿时静止,人人屏息观望。

    大萨满围着我跳神舞,另两名萨满法师则在左右敲打神器,鼓点声、摇铃声、念咒声,扰得我脑袋发胀,忍不住怒叱一声:“够了!”

    天色陡然暗下,围观的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噫呼。抬头观天,厚厚云层压得很低,雷雨转瞬将至,我不由心里一宽。

    很好!要下雨了,我看你们还如何放火!

    这时大萨满击响抓鼓,身后两名萨满随即将事先预备好的火把点燃,我刚刚才放下的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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