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行无奈地看了看杜水芳，硬着头皮说道：“杜掌门，兰香姑娘她——”他看着杜水芳有点说不口，他知道杜水芳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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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杜水芳含笑摇了摇头，一把扯过十分不情愿的兰香笑道：“前辈，小徒的脾气就是有点犟，还请前辈不要见怪。刚才布前辈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这个做师尊的绝对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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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行闻言还好，布哈达则大喜，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呵呵，杜——杜掌门同意了？”他对凡界的称谓很不习惯，但此时也不得不憋足了劲说说杜水芳的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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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水芳含笑看着布哈达点了点头，她对布哈达大神鬼的身份现在倒不觉得什么了，既然人有好坏之分，那神鬼自也是如此，最主要的是有杨天行在布哈达身边管着，她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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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行也明白杜水芳的意思，不过他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笑道：“杜掌门，我们还是问问兰姑娘的意思吧？”他跟杜水芳的想法不一样，杜水芳觉得自己做为兰香的师尊有权力替她决定一切，而杨天行不同，他一向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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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哈达有点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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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在师尊的注视下似乎很不情愿地回过头来，先是朝布哈达瞪了一眼，随后恭敬地朝杨天行躬身道：“前辈，我不喜欢和布哈达待在一起，他很讨厌。”小丫头气呼呼的，一点也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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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别说是杨天行和帝释天，就连杜水芳都愣了一下，他们都没想到兰香竟然当着面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布哈达一张脸顿时成了苦瓜色，但他仍不死心地道：“香香，人是会变的，也许你现在对我讨厌，说不定以后就会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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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差点将“可惜你不是人，是大神鬼”这句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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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水芳显得颇感难堪，毕竟是她的弟子。她怒道：“香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布前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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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行没辙了，心想人家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那就没什么戏了。他正想开口说算了，却见杜水芳转过头来歉然地说道：“前辈，小徒实在太过放肆了，不过这件事我这个师尊替她拿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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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哈达闻言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有点象软柿子泡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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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有点无辜地看着师尊，嘴皮子动了动，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她虽然不情愿，但可不敢反驳杜水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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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行皱了皱眉，觉得杜水芳这样的决定有点太过霸道了一点，不过想想修真界的师徒关系，他也没办法。他清楚杜水芳这么做肯定是希望兰香能够跟在他身边修行，那比待在天香崖绝对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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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水芳看了看爱徒，神色显得很复杂，怜惜地说道：“香儿，师尊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从小就跟在为师的身边，虽然你天资聪明，进步很大，但还是要出去磨练磨练，为师的意思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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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垂下臻首，点了点头，轻声道：“弟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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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怪不怪师尊这么做？”杜水芳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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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摇了摇头，抬头时眼圈已红，“师尊，弟子怎么会怪您呢，弟子只是舍不得师尊而已。”小丫头一头扎进杜水芳的怀里，轻轻地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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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水芳轻拍着爱徒的香肩，含笑说道：“前辈，我这个徒弟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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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行见惯了悲欢离合，点头道：“杜掌门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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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哈达识趣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眼神里充满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