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决定。楚校长还记得当初我刚到西南联大时楚校长问我的那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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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想到当初在学校食堂里初见这个少年时的情景,楚震东笑了笑,“那时在学校食堂里的人很多,场面也有一些混乱,我问你,让你说说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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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世上总有些事情需要改变!”龙烈血重复了一遍当初的答案,看着楚震东,“抱着这样的理想,我走进了西南联大,也是抱着这样的理想,我走出了西南联大。楚校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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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你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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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校长你的理想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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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龙烈血的这个问题,楚震东和周德都笑了,他们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同样的一种光芒在闪动着,虽然经过了时间与风雨的洗礼,但他们眼中的光芒,一点也没有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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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楚,好久都没有人问你这个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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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初算一下,也有四五十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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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们在国参加的那个学生组织叫什么名字,等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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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记性太差了,那个是叫留美学生抗日救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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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性哪里差了,我记得有一次向我借了二十美元,到现在还没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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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个钱我已经捐了,你怎么还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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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是换作我是你的话,借了别人的钱,我想我也会很快忘了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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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借过两本书,好像也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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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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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烈血的问题一下子让屋子里那两个老头的话多了起来,两个老头絮絮叨叨的说了十分钟,好像都是些无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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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快转入正题吧,我们再唠叨一下,天都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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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向一个晚辈再提起当初的事,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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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应该还记得那次你演讲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吧,你说,我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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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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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震东的眼光转了一个方向,那是大海的方向,他的声音,也和他的眼光一样,变得有些遥远起来,似乎可以穿破时空的阻隔,楚震东似乎又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风华正茂,充满激情,正站在一个演讲台上挥舞着手臂。那……是……一……个……激……情……燃……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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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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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梦想,我梦想有一天,我们的国家可以重新站立起来,真正如同一条巨龙一样,飞腾九霄,让所有人仰望,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倒在绝望的泥泞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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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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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梦想,我梦想有一天,所有和我一样,流着龙的血脉的子孙,他们的生命,他们的财产,可以受到所有人的尊重,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被人当作野狗一样的屠杀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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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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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梦想,我梦想有一天,所有黄皮肤黑头发的国人,可以站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像周围的人自豪的宣告,我是一个国人,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当你走出国门,提到国两个字的时候心中一片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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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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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梦想,我梦想有一天,我们所有的孩子,都能够进入学校,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中学习各种知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过早的用他们瘦肉的肩膀扛起了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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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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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梦想,我梦想有一天,我可以在天上看到我们自己制造的飞机,在海里看到我们自己制造的军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任由那些官僚买办们把我们人民的血汗揣进了自己的腰包,送到了外国公司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