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胜利了,我当然开心了,难道还要哭丧着脸不成?”维拉丝毫也不顾及菲雅克的感受。
“并不是那么值得开心的事情。”星狂说道,“不过,菲雅克,你也不必过分伤心。”
“是啊!菲雅克,你那两个兄弟根本就是罪有应得嘛!”维拉继续刺激菲雅克。
“维拉!”星狂对着维拉摇摇头,“假如有朝一日你的兄弟也死了的话,大约会理解菲雅克此刻的感受。”
“是,团长。”星狂说话,维拉可就不敢放肆了,挺直身子一本正经地答道。心里却想:星狂团长最近是怎么了,好像跟以前完全两样了。
“多谢星狂团长。”菲雅克向星狂致谢,然后恶狠狠地瞪了维拉一眼,好像要将他吞下去一样。
“想想战死的万万千千埃南罗士兵,因为因战争而失去家园、失去亲人的无数人民。并不是那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啊!”星狂竟然又把“并不是那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又重复了一次。
星狂团长到底怎么了?好像吃了迷魂药一样,这次开战之后,他就没正常过啊!维拉心里充满了问号,口里说道:“星狂团长,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星狂徐徐答道,“只不过是突然之间想通了许多事情罢了。”
维拉仍然不死心,“如果现在打仗的话,星狂团长还会像以前一样赶尽杀绝吗?”
“打仗只求胜利,至于赶尽杀绝与否根本就无关紧要。”星狂答道。
“不得了,星狂团长,你完全否定了自己以前的做法?”维拉瞪大着眼睛,大惑不解。
星狂笑了笑,“只凭血气之勇冲锋陷阵的年龄早已过去了。”
“哦!”维拉很是失落,他觉得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就这样被岁月腐蚀了,不再英勇如故,不会再如同以前一样以往既前,无所避忌。不再嗜血的星狂团长还是星狂团长吗?不是!心慈手软的星狂团长还是星狂团长吗?不是,不是!维拉在心里狠狠的歇斯底里了一番。假如让此时的维拉用两个字来形容星狂的话,恐怕他会选择用:“堕落”了。
“星狂团长,你这样,真的很好呢!”跟了星狂这么久,也许只有这句话,菲雅克是真真正正地发自内心。
队伍继续向天鹅堡方向而去,在一日将尽的时候,竟然遇到了一大队逃难的埃南罗人民。“前进军”士兵将躲闪不及的那群人抓到星狂面前。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星狂用一种很温和的语气,问道。
“禀告长官,我们想离开埃南罗,去别的地方发展。”
星狂笑了一笑,“想必是你们见到我们是‘前进军’,所以不敢说实话吧?看你们走路的方向,大概是想逃往风远城吧?”
“小的不敢欺骗长官,确实是想去风远城。”事到如今,本来就已经吓得抖抖索索地汇报的人也只好如实道来了。
“风远城并不安全,不久之后,恐怕又会有一次大搬迁了。”星狂说道,“我建议你们跟我回到天鹅堡,一路上我们吃什么你们便跟着我们吃什么,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但你们真的不愿意的话,那就尽量远离要塞吧!”
“多谢长官的美意,但是,我们作为埃南罗的子民,跟着长官实在是不方便啊!”言下之意自然是跟着星狂等于是背叛自己的国家了。
“人各有志,我也不想强迫你们。”星狂拈须笑道,“你们有什么需要吗?尽管提出来!”
“小的们也没有什么要求,只想请长官放我们一条生路。”
“好。”顿了顿,星狂说道,“只不过,我看你们的样子,衣衫破烂,面黄肌瘦,一路上应该是吃不饱穿不暖?还是拿点衣物之类的东西再走吧!”
“万不敢受!”虽然埃南罗人民的队伍中不时传来婴儿饿得“哇哇”叫的声音,汇报的人却还是一脸的正气,固执地说道。
“星狂团长堕落了,彻底堕落了!”一旁的维拉不禁在心里哀叹连连,“要是换在以往,肯定是命令一群士兵冲上去把这群人杀个精光,哪里还耐烦在这里跟他们废话?星狂团长,我的星狂团长彻底毁灭了,被那个不知所云的埃南罗姑娘费丽采彻底给毁了!”
“你不饿的话,那些孩子也饿吧?”维拉黑着脸,嚷了一句,“你是有气节,但是气节可以当饭吃吗?为了这点破气节而饿坏那些孩子,哼!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做得出了!典型的给脸不要脸!”
“是,是。”那人见维拉面色不善,只得连连称是。
“维拉,别吓坏人家了。”星狂又转向那些埃南罗人,“还是拿点吧!”
“好,好,谢谢几位长官,谢谢!”埃南罗人一个个都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心想:无论如何,拿了之后赶快走,万一惹恼了他们,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此后的一路上,星狂又不断遇到逃难的埃南罗人民,大都是在星狂一番软言温语失效之后,维拉铁青着脸,一阵穷吼,才令那些灾民接受馈赠。弄得一心向善的星狂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要低声下气地恳求别人接受好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