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菲雅克这小子还算仗义,要是他对星狂团长说是因为我收了他的钱而愿意替他办事,我可就完蛋了!”那军官暗自松了一口大气,握着女子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松了松。
“你奶奶的,居然敢冒我名发布假命令!”星狂骂道,“你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哼哼!难道你不知道假传军令是要砍头的吗?”
“星狂团长……”菲雅克知道一定会受到星狂的惩罚,却没想到会是这么重,一下子吓得象一只软脚虾一样,“扑通”一声,又瘫倒在地上。
“一群不知所谓的狗东西!”那女子冷笑了几声,说道。
“小姑娘,在这种情况下说这样的话可是会掉脑袋的!”星狂玩笑般地说道。但一接触到那女子澄澈如水的眼睛,还有由于拼命挣扎,过度用力,脸上泛出的红潮,竟然觉得呼吸有点急促。
“哼!”那女子噘了噘嘴,几绺头发在她的唇边飘忽着,就好像一只燕子掠过湖面,留下了一阵阵涟漪。
在千军万马之中,纵横来去,挥洒自如,面不改色的星狂生平第一次体验到有别于他在魔武面前因惊恐而产生的急速心跳。那女子愤怒的神情,纷乱的衣服和鬓角,使星狂有一种被攫住的感觉。
一时之间,战争上的喊杀声、惊叫声好像也变得辽远无比,星狂的周围寂静一片。菲雅克跪在地上,直打着抖,两个军官也各怀鬼胎,不敢做声。而星狂则好像痴了一样,呆在马背上,手拉着缰绳,许久也动弹不得。
“狗东西,放开我!快放我走啊!”那女子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嚷道。
星狂恍若未觉,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眼睛,睫毛在上下颤动着,匀称的身材显得更加玲珑有致,曲线分明,胸膛在一起一伏,散发着一股既野性又有点温柔的吸引力。
菲雅克则是低首垂目,身体几乎已经贴到地上了,心里只盼着星狂能放自己一马,一时也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正常。
那女子依然在不停地挣扎着,口里却还是重复地骂着那两句话,看来,自小生长的环境之中没有人说粗口,以致自己也不会说粗口,在某些场合里也是一种弊病啊!
星狂痴痴地看着那女子,眼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炽热之光,仿佛是两朵燃烧着的火焰,他胯下的战马好像也知道了他的心事,没有象往常一样躁动,而是静静地站立着。
“星狂团长!”终于,其中一个军官怯生生地叫了一句。
但星狂充耳不闻,在他心中,世界已经静止了,时间也已停顿,战场上的一切都无关紧要,就连自己,也仿佛暂时被忘记了。
“星狂团长!”军官提高了音量。
“哦!”星狂微微地应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但立刻,又陷入了凝神细看之中,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了,只觉得那女子有说不出的好、说不出的妙。
“莫非星狂这个混蛋迷上了那女子?”菲雅克暗自犹疑不定,悄悄抬起头望了望星狂,“这副死样,眼睛瞪得象死掉的鱼,嘿嘿,看来他真的迷上了她。”
“可惜啊可惜,太可惜了!这么好的女孩子,看来难逃星狂的魔爪。”菲雅克又喜又悲,“不过,毕竟她替我挡掉了一灾,要不是她,星狂肯定要找我算账,还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后我再找过其他的。”
“星狂团长,敌人已经全军覆没了!”正在此时,维拉驴子般粗大而难听的声音从城上传下来。
而实际上,虽然大部分敌军早就四处溃逃了,但雷克纳身边还跟着几个人,一直在顽抗着。他们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沾满着血浆,兵器都已经卷刃,就连盔甲也残破不堪。看来,要不是盔甲挡住,他们即使有十条命,也已经死光光了。不过,他们被至少五百个“前进军”士兵团团围住,因此,维拉也就把他们都忽略不计了。
正常来说,星狂应该欣喜若狂,因为雷克纳跟他有极大的个人恩怨,但现在,他只是招了招手,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好!”又扭头看着那女子,仿佛永远也看不厌一样。而那女子虽然口里没有再发出声音,却也还没有放弃挣扎。但是,精神受到严重刺激的她,丝毫也没有觉得星狂炽热如火的眼神有何不妥。
哎!眼神上的猥亵的确是最隐秘也最保险的做法啊!
“星狂,是条汉子,就跟老子单挑!”皮尔瓦拉城上,雷克纳大声疾呼道。
但星狂理也没理,虽然雷克纳的声音十分洪亮,只要在方圆十里之内,除了死人和聋子之外,不可能听不见。
雷克纳身边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了下去,瞬刻之间,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无一人了。最后死的那个士兵临死前只是嚷了一句:“雷克纳统帅,属下先走一步了。”然后便一命归西。在这个时候,包围着雷克纳的“前进军”士兵也再没有象刚才那样每一刀、每一枪都凶险无比,要置人于死地,而是慢慢地把包围圈缩小。因为,星狂并没有下令杀死雷克纳,他们只想活捉雷克纳。
这样一来,“前进军”士兵们倒显得束手束脚的,处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