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他们内心都坚信着自己会看到这一切。
然而,黑暗斗士们错了,他们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他们以为会出现的一切。太阳依旧光辉夺目,天空明净无比,风儿柔柔地吹过,把黑暗斗士们的衣服吹起,淡淡的野草香扑入鼻孔里,远处,甚至有蝴蝶在花丛里上下盘旋着。
黑暗斗士们一边在进行着杀戮,一边却诧异万分。“出了什么事?黑暗狂龙呢?”他们手中的武器并没有缓慢下来,但他们的脑子里却都充满了问号。
“黑暗狂龙?黑暗狂龙哪里去了?”格里高尔也呆呆地看着魔武,而魔武则紧咬着嘴唇,看情形是在激发出全身所有的力量。
“该不会是黑暗斗士王的魔法、武技全部丧失了?”有些黑暗斗士开始疑惑着想。这样一来,他们手中的动作便不知不觉地缓和下去。但很快的,他们便发现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
守山的士兵先是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寒冷,脚步缓了一缓。很快,他们就好像凝固一般,站立在地。
坎亚在一愣之后,也回过神来,“杀!”坎亚双目赤红,闷雷般叫道。
天空似乎更亮了,风骤然静止了,鏖战中的人们都不自觉地停止厮杀。因为他们似乎听见一种尖锐却又低回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这声音令极端的痛苦、极端的仇恨、极端的哀戚融合在一起,并从自己的心底深处泛出。
有些人已经张开嘴巴,发出无声的哭泣,眼泪和着鲜血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在这一刻,所有的塞亚国士兵完全被这种东西紧紧抓住了,他们想起自己一生中最温暖、最痛苦、最仇恨的时刻,他们已经再没有任何一丝力气来反抗。
黑暗斗士的意志力稍强,而且那股力量并不是对着他们而发的,所以对他们的伤害要轻微许多。但在这一刻,他们也软绵绵的,不再能拿起刀来杀人。
黑暗的极端便是无尽的光明。没有人见到张牙舞爪的黑暗狂龙,守山的士兵们只觉得身体像是被某样东西轻轻地撕扯着。他们想笑,但是笑不出来,他们像一群哑巴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坎亚面目无比狰狞,大声吼叫着,但他的吼叫却并不能把那股足以摧毁世界的气驱散。他比战场上除了魔武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都更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已经不会再烦躁了,正如极度黑暗便是极度光明,极度烦躁也等于极度冷静。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冷静,更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烦躁。
士兵们越来越感到难受了,他们浑身燥热,每一寸皮肤都如同被火烧灼着。
紧接着,他们又好像是被一根根针刺入骨髓,痛苦游遍他们的整个身体,让他们感到生不如死。
但立刻,又好像缓和了下来,一股舒服而温暖的感觉传遍了他们的身体每一个毛孔。士兵们仿佛从地狱一下子到了天堂,他们脸上的神情无比缓和,如同进入了极乐世界。
不过,这种感觉仅仅是一瞬间。马上,士兵们感到五脏六腑都像被一块块通红的烙铁在烫熨着,全身如烧灼般痛苦。
士兵们的身体开始膨胀了,鼻孔、嘴巴、耳朵都在渗出血来。天空中隐约有雷声在响着,那些怪异的阳光也幻化成一条条光亮无比的龙状物。
一个个士兵落在地上,鲜血从他们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激射而出,这么一会儿之间,那些士兵全部变成了尸体。
黑暗斗士们屏住呼吸,在这么一刹那,他们见到了世界上最惨无人道的杀戮方式,这样的景象将深深地刻印在他们的脑海中,一辈子也无法消失。格里高尔颤抖着,再次从马背上跌落下去,站也站不起来。
※※※
而在这时,风杨却碰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风杨团长,我们已经快到阿尔斯山了!”报告的人一副通信营士兵打扮的模样。
风杨脸上呈现出茫然的神色,“哦!”
“属下还有一样东西要呈献给风杨团长。”那士兵跪在地上。
风杨看了看士兵,“什么东西?”
“属下可否进一步说话?”
“在我们军中没有秘密可言,尽可以在这里说!”
“属下来自埃南罗,曾经在风杨少爷的府中当过仆人。”那士兵东张西望,悄声说。
风杨一愣,手靠向腰胯,又随之一笑,“来吧,你尽管来吧!”
那士兵把手放进怀中,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加快速度,同时,手从怀中伸出,一道亮光闪过,匕首向着风杨挥去。
索特大吃一惊,想抽刀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连声叫:“小心!”
“哈哈哈。”风杨大笑几声,剑早已在手,随手一挥,那士兵在眨眼之间已被他劈成两段,分成两段的身体兀自在地下挣扎不休。
风杨看了看那个即将死掉的士兵,“想不到坎亚连这种手段也使出来了!”
“风杨团长,难道你早有察觉?”索特惊诧不已,在那士兵把匕首从怀中掏出之前,他并没有看出任何迹象。
“我在埃南罗的家从来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