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嘲弄和残酷的笑意,他压根儿看不起眼前这个人,他觉得自己打过的仗比费尔登吃过的饭还要多。
而费尔登也笑了笑,他并不奢求胜利,能够死在这个人手中总比死在一名普通士兵手中好,怎么说这个人都是对方的第二首领,身份和自己相当。但如果可以赢的话,他也绝对不会想输。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两个人只是默默地朝着对方猛扑过去。这个瞬间,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是平常不过的,但是,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却如同电闪雷鸣般轰轰烈烈。多年以后,当在这一接触过后仍然活下来的那个人独自一人坐在家里的时候,他将想起这一刹那,并深深地陶醉在其中。
索特站着,他没有倒下去,出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自己一定不会倒下去,一定。他的预感没有出错。
费尔登嘴角依然保持着微笑,虽然他已经笑不出声来了,他趴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喉结处喷出。他尽力了,可是仍然输了,一生之中,这是他最勇敢的一次,可他仍然输了。不过,他平静无比的眼神似乎是在说,他无怨无悔。
战场上其他角落的战争仍然在继续着,在一片片“投降,投降不杀”的吆喝声中,居然没有一个萨德的士兵放下武器,心甘情愿地当俘虏。也不知道是他们有骨气呢,还是他们知道当了俘虏会受到很多非人的对待,受到很多比死去更惨苦的刑罚。
晨曦微微露出来了,太阳一点一点从云层里透了出来。刚开始时,太阳只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但突然,仿佛是被眼前这一切所震惊,万丈金光倾泻而下。光线之中,灰尘在剧烈地跳动着。
※※※
“终于完了。”风杨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气。
“风杨团长,叛贼萨德已经抓到了。”索特拖着吓得屁滚尿流的萨德,走过来。
“哦?”风杨望了望样子十分狼狈的萨德。
“风杨团长,看在大家以前同是‘前进军’,同是依维斯总统领的部下的分上,放我一条生路吧!”萨德嗫嗫嚅嚅对风杨哀求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曾经是‘前进军’?还好意思提起依维斯总统领?像你这等乱臣贼子,虽万死也难辞其咎。风杨团长,千万不可对他手下留情。”索特鄙夷地看着萨德,说话也粗声粗气的。
“萨德,今天,你是非死不可的了。”风杨冷冷地说道。
萨德吓得浑身发抖,“风杨团长,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当初也是逼于无奈,在坎亚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忍辱求全,才做出了这等错事。风杨团长,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萨德今生无以为报,来生也定当做牛做马,服侍在风杨团长的鞍前马后。”
“依我看,你和坎亚根本就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依维斯总统领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索特说道,“风杨团长,留他也是个祸害,别听他废话了,拖下去,把他剐了。”
“萨德,你还是安心受死吧!我相信报应,也相信因果循环,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一切事情负责。要是你真有善念的话,就来生做个好人吧!”风杨平静地说道,“索特,剐就不用了,把他拖下去砍了就是,他毕竟也是个团长,让他死得痛快和有尊严一点。”
“风杨团长,我现在知错了,我知错了!你放了我吧!”萨德面如土色,哀喊道。
“废话少说。”索特一把抓起萨德,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准备提到一个角落里解决掉。
“风杨、索特,你们两个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萨德情知难免一死,索性大嚷大叫道。
“好,有骨气,这样才像一个男子汉嘛!”索特哈哈大笑道。他知道萨德色厉内荏,说的话好像很英勇壮烈一样,实际上怕得要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望着索特和萨德的背影,风杨喃喃自语道。
※※※
“风杨团长,萨德已经解决。头颅在此,请团长过目。”索特对风杨说道。
“哦!”风杨看了看萨德的头颅。萨德的面色像纸一样白,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似乎是对砍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刀感到惊奇,或者是根本不相信自己居然会死掉。他的眼睛并没有合上,睁得大大的,好像是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把这个世界看个够,看个饱。
“星狂团长、杰伦团长他们现在不知道进展如何了?”索特见到风杨死死地盯住萨德的头颅,便开口转移话题。
“星狂一向以速度著称,不过,在遭受到玻利亚的沉重打击之后,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原先的气魄。至于杰伦,他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相信他也不会比我们慢多少。”风杨从萨德的头颅上收回视线。
“属下也觉得所谓的赛亚国离灭亡已经不会太久了。但是,有一件事情,属下感到非常担忧。”索特沉吟道。
“什么事情,说!”风杨问道。
“属下担心就算我们攻到了阿尔斯山,灭掉赛亚国,依维斯总统领的仇还是报不了。”索特面露忧色,“坎亚的武技虽然不是绝顶,但我们三支军队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