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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一定不会发生。”依维斯伸出左手拨开头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普兰斯首都,开兰,玻利亚元帅府内。
几个丫鬟匆匆地来回走动,院子中传出一片丝竹和欢笑之声,中间又夹着行酒令的声音,和歌伎轻启樱桃小口唱着地方小曲的醉人乐韵,当真是笙歌处处,一片欢天喜地的景象。
“天增岁月人增寿,恭祝玻利亚元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原来今天正是被普兰斯人奉若神明的“兵圣”玻利亚元帅的生日。
“玻利亚元帅精神飒爽,那里像是个老人,倒把我们这些年轻人给比下去了。哈哈哈!”席中有人接嘴道,其余的人随之哈哈大笑起来,连声称是。
玻利亚也不言语,只是拈须微笑。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这些肉麻的吹捧,他并不喜欢别人的吹捧,但他知道给人吹捧也是做元帅的一种义务。
“玻利亚元帅,据前方快马来报,大王子可约的第一军团已经被‘前进军’悉数歼灭了,团长哥撒亚也自刎身亡,另一边杰伦也赢了基欧人一场大仗。”众人正在说笑之间,有个家童打扮的人走过来附着玻利亚的耳朵悄声说道。
“知道了。”玻利亚微微点了一下头,其实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哥撒亚有勇而无谋,假如在“前进军”中有比较出色指挥能力的星狂连他都打不过,那么“前进军”根本不可能捱到今天,更不可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
“禀告玻利亚元帅,门外有自称是蓝达雅派来的使者求见。”家童打扮的人离开不久,又有一个士兵走进来跪地说道。
“叫他过来这里。”玻利亚说道。
“是。”士兵领命而出。
“蓝达雅使者见过玻利亚元帅,蓝达雅长老会得知元帅今日大寿,特派我来为元帅祝寿,并且备有薄礼一份,还望元帅笑纳。”那使者一进来就跪在地上高声说道,同时双手呈上了他的礼物。
“使者请起,有劳使者了,请过来一起喝几杯水酒。”玻利亚一边示意手下接过礼物,一边说道。
“不瞒玻利亚元帅说,我今天来实在是有另外一些事情,可否请元帅到侧厅去进一步说话?”蓝达雅使者说着望了望周围的人。
“来到这里的都算是我的贵客,并没外人,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就可以了。”玻利亚微笑着说道。
“可是……。”停顿了一下,蓝达雅使者继续说道:“此事事关重大,非同一般。”
“无妨,就在这里说便可。”玻利亚朗声说道。
“既然如此,请元帅请看此信。”蓝达雅使者见状,十分无奈,只好从袖管里掏出以埃南罗二亲王佛都和蓝达雅长老会的名义写的信笺递了上去。
玻利亚撕开信笺,略看了几眼,然后对蓝达雅使者说:“回去告诉埃南罗二亲王佛都和蓝达雅长老会,就说我玻利亚已经看过这封信了。”
“那元帅的意下如何?”
“如果‘前进军’敢在元帅头上动土,元帅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但如果别的人对元帅有非分之想,元帅也不会客气。我们元帅谁也不帮,也不用别人来帮忙,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人自扫门前雪就是了。”有一人朗声答道,看模样上玻利亚的亲信。
“嗯。”玻利亚朝着他点了点头。
“可是,玻利亚元帅,‘前进军’实力非同小可,大有吞并整个天下的势头,蓝达雅长老会和埃南罗二亲王佛都此举在于联合各方力量,共同对付他们。”蓝达雅使者不死心地说道。
“呵呵,此等厉害关系,玻利亚元帅岂能不知道?不必多说。”玻利亚亲信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态。
“那在下告退了。”蓝达雅使者见玻利亚理都不理他,而他的亲信又态度坚决,毫无回旋的可能,只好悻悻地退了出去。
“元帅,刚才为何不答应蓝达雅使者合并之事?‘前进军’已经侵占了我国的部分国土,实在是我们当前最大的敌人,既然他们想联合,我们何不顺水推舟,正好可以利用他们的军队来帮我们打败‘前进军’。”蓝达雅使者走后,有人问道。
“呵呵,你以为事情真那么简单吗?那埃南罗二亲王并非是良善之辈,怎会无缘无故帮我们对抗敌人?若是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只怕到时是前门拒狼,后门进虎,得不偿失,后悔莫及。”玻利亚亲信说道。
“元帅的亲信所言极是。”发问的人望了望玻利亚,见他没反对他的亲信说的话的意思,沉思了一会,说道。
“保持中立,不帮任何一方,则可让他们双方起到互相牵制的作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我们则也可永保平安,何乐而不为呢?”玻利亚亲信继续分析道。
“是,是,元帅的亲信尚且如此高瞻远瞩,我真是鼠目寸光。”发问的人羞愧难当,但望着玻利亚的眼神却是敬佩有加。
玻利亚只是捋须微笑。
“来,今天是玻利亚元帅的好日子,我们要喝个一醉方休。”有人提议道。
烛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