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明白。”安总管,安容连忙回道:“但……还有一事,林府那里可要安排人手,毕竟林府的护卫还是有些薄弱的,恐怕……”
明傲世听到此言后闭上了眼睛,他心下还是有些郁闷的,毕竟林旭这个人实在不讨人喜欢,而且……他那日对于身为帝王的自己出言顶撞,不可否认在他的心里始终留下一根刺,而这根刺一时半会是很难拔出的,可是他现在还必须为了那个讨厌的林旭而处处考虑,这对从来都是万事万物掌控在手中,大多时候从容不迫的明傲世来说,这心里就犹如堵了一个活火山口一样,要喷不喷地难受。
可是身为帝王他却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感受来冷静地处理如今的局势,帝王需要的是平衡,学的也是平衡之术。
“让‘袭月’的人暗中保护吧,那些人真的在天子脚下为所欲为的话,他们也太大的胆子了。”
“是,奴才马上去办。”安容知道这位年轻自负的帝王并没有认为眼下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可是不知为何安容心下总是难安。
这位帝王似乎忘了,在这个天下间还有一种势力可以与他对抗,即便他们已经销声匿迹,但谁又能保证他们会永远地遵守着那份誓约安分守己呢。
这日风和日丽,是携友游玩的好天气,京郊外随处可见年轻男女或携家带口出门游玩的游人,而富人们则很矜持地坐着马车纷纷来到京郊附近的豪华别院来偷得浮生半日闲,这些别院平日大多数时候都是空闲的,京中的富人们在这里可以随心所欲地打造一个让自己满意的住处,而不像是在京城中的府邸,那里虽然奢华大气,但却也让人感到了沉闷。
林旭今日也来到了林府的京郊别院,与京城之内林府的规模不同,在这片风格各异的别院区中反而显得平淡无奇,犹如一座普通的江南小院一般,静悄悄地立于其中,而现在在这座别院中唯一的一个正厅内也是静谧一片,尽管这里坐了不下十人。
“咳,不知众位对于林某刚刚的说法有何看法?”坐在主位的林旭假咳了一声,打破了正厅中安静气氛,出声询问道。
坐在下首的几位大多已经年过五旬的老者则沉默不语,似乎是在观望着什么。
“家主的意思是……要让外来者重新分配利润吗?”坐在下首右侧靠前的一位老者作为代表问道。
“不知葛老意下如何?”林旭反问道。
“这……,”那位葛老看了看其他众人,“这似乎有些欠妥吧。”
“为何欠妥?”林旭问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葛老环视了众人一圈后说道:“我们与林府这么多年来已经有了长期的合作,这利润的分配自然也成了规矩,如今家主说要再加入人进来,那我们的利润……岂不是要减少吗?”
“是呀,是呀……”
此言一出,马上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
“商人逐利,家主这样做对于我们有什么好处呢?又把我们置于何地?”葛老的最后一句直指林旭。
“这世间的利润不可能就是我们手中的这一点儿,我想众位久经商场,这个道理应该比我更加明白,西南离家虽不涉及京城,但他们在西南的势力却不可小看,我们需要他们,他们也同样需要我们,这是双方都有益处的事情,得的利多自然分的也就多,莫非我们还要一直死守着眼前的些许小利不成?”林旭说完后别有深意地看了葛老一眼,然后等待着其他人的回答。
众人都沉默不言,最终只有葛老说道:“恐怕家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葛老这是何意?”林旭不紧不慢地回道。
“难道不是家主嫌弃我们几个老家伙太过碍眼,想另找人取而代之吗?”葛老冷冷地说道。
“葛老是这么想的吗?其他人呢?”林旭询问道。
没有人回答,不知是表示了默认,还是在表示了抗拒。
“看来是如此了,”林旭似乎是自语道,然后提高了声音说道:“在座的诸位都是林府长久以来的合作伙伴,刚才林某已经将该说的全部都说了,至于诸位作出何种打算,林某自是无从干涉,留下来的还是林府的朋友,若是想要离开的,林府也决不多加阻拦。”
言毕,底下响起一片议论之声,众人没有想到林府这次的态度是如此的强硬,这也让有的人不得不在心下另做打算。
葛老看了一眼已经慌乱的众人,假意咳嗽了一声让众人安静下来,看向神态悠闲的林旭,有些咄咄逼人地说道:“家主这是在威胁我们吗?这样做,难道就不怕众人离心,内府也会对此有所不满吗?”
“葛老的这句话可就说错了,在下并没有威胁之意,只是在通知众位而已,不和则散,我们之间的合作都是根据林府以前和众位先祖所立的规矩,并没有丝毫凭据,这世上的规矩没有一成不变的,刚刚林某已经将这次离家加入所带来的后果说的很清楚了,利润是显而易见的,不知众位为何会有此犹豫,至于内府……林某自然会有所交代,这样的事情相信内府也不会反对。”林旭将所要表达的意思说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