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进斗金”顾名思义,这是家赌坊,虽说在子鸾城中酒楼与青楼比比皆是,都是赚钱的行业,但是与赌坊相比,能够整日见到白花花金灿灿的钱财的机会也是不多的,就是青楼吧,现在进去的人也很少有抬著一箱金子 进去的,一来是不够文雅,二来……那不是招抢嘛,青楼大多是弱质女流, 与赌坊的保卫工作相比还是差上那么一点的。
日进斗金,这名字起得也有意思,听著就让人有想进去的欲望,这是赌坊与客人的共同愿望嘛,至于谁能够赢过谁,那就另当别论了,而让当今的明昊皇帝恨得牙根都痒痒的炎樆炎大公子,他老人家此时正大摇大摆地在日进斗金的二楼上看著无数的冤大头进入场内,笑得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也难怪,自家的生意红火,谁看了能不高兴?
就连陪在他身旁的管事也感到脸上有光啊,在这其中唯一一个沈著脸的就是朝润了,本来以为是自家的地盘好歹也能发笔小财,沒想到他家公子连自家的人都不放过,自己那三个月的月钱啊!
“公子,这里太乱了,要不您去里面歇歇?”赌坊管事小心翼翼地说道,这可是他接手赌坊以来头一次见到幕后老板,始终陪著小心,就怕有什么让这位主子不满意的。
炎橘点头同意,回头看见朝润那张苦瓜脸,不禁笑骂道:“行了!就当是你家公子请你的,回头给你垫上!不过你也够笨的了,竟连一个铜扳都沒有赢回来。”
朝润听后更加委屈了,扁了扁嘴,不过想到那三个月的月钱又能回到自己手里,眼睛又弯了起来。
管事将炎樆带到他平时处理事务的房间后便借口退下了,朝润可能是因为三个月的月钱又回到了自己手里的原因,对炎樆伺候地更是殷勤,又是 端茶又是倒水:,炎樆则在眯著眼睛不知在想著什么,看到自家公子心不在焉,本来老实了沒一会儿的朝润又闲不住了,东瞅瞅西望望,要搁平时这样动静,炎樆早就开始管教他了,只是今日朝润等了半天也沒见动静,终于耐不住找话说道:“公子,你这样子来到子鸾城,就不怕皇帝知道后找你麻烦?”
炎樆听后没好气地说道:“你家公子难道还会等著别人来抓不成?再说,有柳星寒在我们这里,那位皇帝也不会轻举妄动的,就算他想来个‘大义灭亲’,林旭和柳家也得干啊!”
“哦”朝润受教地点点头,忽然又问道:“公子,说到林公子,你说皇帝现在对那位林公子如何如何……笼爱,是真的吗?我也见过那位柳公子啊,两人一比,那差得也太远了点吧,皇帝不会那么……呃……没眼光吧?”朝润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林旭与柳星寒的身影,两个人根本沒有可比之处嘛,那皇帝的口味转变地也太快了些吧。
哼!明傲世那里现在因为废后一事弄得朝堂和后宫都不得安生,林旭这回不过是又当了一次冤大头和挡箭牌罢了,”炎樆说起这人时恐怕连他自己都沒有察觉到语调中带了一丝不明的意味,不过想到那日自己和明傲世见面时虽是存了利用的心思,但那人仍旧傻乎乎地跑来时,语气也不禁缓和下来,“那日虽察觉到林旭与那皇帝之间有些不对,但也沒有朝那些方面想过,如今看来所有些不对皆出在那上,棋差一招,自然是满盘皆输啊,不过……,”
炎樆如此通透之人又怎么能想不清楚林旭那日爽快地和自己离京,除了柳星寒的事情之外,恐怕还有他和那位皇帝之间的一笔糊涂账,炎樆一旦想通这点,那么所有的一切自然都串了起来,尤其是想到了那位皇帝那时吃了哑巴亏,但却无处发泄的样子更是“噗哧” 一声笑出来,“林旭真是胆子够大的了……,说不定现在林旭在宫里早己让那位皇帝把债都给讨回来了吧。”
朝润听著自是有些莫名其妙,接不上话只得问起别的,“公子,那柳公子他们二人的藏身之处以前林公子也呆过,你说他会不会把地方告诉那位皇帝呢?”
“林旭虽然有时会办些傻事儿,但他人却不傻,他如果真的要告诉皇帝这些,他当然得考虑自己的小命有沒有保证,他己经见识过渝一的武功, 相信他不会去动那个傻念头,就算他猜到柳星寒身在何处,他也应该知道那里是易守难攻,机关重重,搭上那么多的性命不说,人也很难救出来,再者,”炎樆的语气突然变得奇怪起来,“虽说这人路痴的也不是根厉害,但是仅凭他就出来进去那么一次,我可不认为他能把路给记清了。”
朝润听到这里不禁想到自己在山谷里最初和这位林公子接触时,也是看到他迷路才把他带回住所的,怪不得公子一直不担心呐,“公子,你知道渝大哥去找林公子的事情?”朝润说到这里突然有些心虚起来。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炎樆斜看了朝润一眼。
“公子,我也不是故意告诉渝大哥柳公子他们在你那里的事情的啊, 再说了,渝大哥那样看著人,你也知道朝润胆子小,自然就告诉他柳公子的住处了,这些事情当然都瞒不过您啦,公子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朝润 这一次,好不好?”朝润先是讨饶,再是用讨好的语气说道。
“三个月的月钱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