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XXXX报的记者,听说你们医治好了一个胃癌患者,我想采访一下医院的院长和患者的主治医生,还有患者。”记者先生的头上已变成了地中海,眼神却有点居高临下。做无冕之王太久了,感觉那顶王冠已经能够伸手够着,他就像一个天才的修真者,真实地力量还很弱小,也许见多识广吧,而心神的修为比实力高了不少,自我感觉比一个国王也差不多了,其实他真的应该戴一顶帽子的。
有两大原因造成了年轻医生对这个倒霉鬼的仇视,一个原因是年轻的医生满肚子的郁闷想找一个发泄地地方。如果手里有杯子,这个杯子早就粉身碎骨了,而这个倒霉的记者就成了医生手里的杯子。另一个原因是,这个年轻医生最讨厌记者。他总觉得记者就是耍弄着笔杆子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的人。
“记者?记者有什么了不起。病人需要休息。”医生把记者推开了。
“你们怎么这个态度?你们院长是谁?我认识卫生部长,今天晚上我要和卫生部长吃饭,小心我给你告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记者没有吹牛,他今晚真的要与卫生部长吃饭,原来卫生部要在酒店举行一个记者招待会,会后有招待餐,而部长也地确要在这个酒店就餐,虽然他们没在一张桌子上。可是吃饭的地方相隔也不大远,曲线距离也就百十来米吧。记者先生也的确认识卫生部长,只不过卫生部长认不认识他就难说了。
“你认识卫生部长?我还认识国家主席呢!”医生更没好气了。“去去去,这是病房,闲人免入。记者招待会在会议室,已经召开了,你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记者一听,赶忙堆下笑脸,傲慢只能对敬畏傲慢的人有效,当傲慢不起作用时,笑脸总是解决问题地最好方法。
“大夫,会议室怎么去?”记者招待会已经召开了,万一去晚了,今天回去拿什么交差?
年轻医生打发走了前倨后恭的记者,为自己的灵机一动自鸣得意了一下,回到病房。
“是谁来了?”院长问。
“一个记者。我打发他走了。”年轻医生说。
“这些记者真的无孔不入,刚批发地送走一批,又来了一个。还是转移病房吧,院长,还得麻烦你跟医生和护士说一下,患者的病房不能透露出去,要不然一天就没有安宁了。”李畅说。
院长交代医生去落实此事。医生刚刚打开门,那个地中海记者也不探头探脑了,知道机不可失这个道理,借这个缝赶紧挤了进来。
地中海眼尖,知道屋里这几个都不是等闲之辈,先把记者证掏了出来,做了自我介绍,态度恭敬多了。在说到XX报社的时候,语气里还是透着几许骄傲,只要是名人,或者大不大,小不小的人物,都不敢得罪记者。人物太大了,人家根本就不尿你,只要他们愿意,你写的东西根本就上不了报,而人物太小了,比如市井之辈,屠狗杀猪之流,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你在报纸上写些什么。
李畅本来以为能躲过记者,连记者招待会也没有参加就躲到病房来了,没想到居然还是被记者堵上了。李畅灵机一动,对朱珠说:“报社的大记者来了,我们去给他倒杯茶水来吧。”
朱珠会意,对身边的饮水机视而不见:“还得找医生要点好茶叶。”说着就和李畅往外走。
地中海很高兴,这个年轻人比那个医生有眼里见多了,还知道去斟茶倒水,可能是院长地秘书吧,跟着领导久了,知道察言观色。这个漂亮小姑娘也不错,知道去找点好茶叶,他们怎么知道我好这一口,莫非我的大名他们早就知道了?
傅教授知道李畅的毛病,也不阻拦他,刚才已经应付了一批记者,现在已经是游刃有余。而院长早已经摆好了拍照地架势。XX报社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这些记者的笔头下给你弄一篇咸不咸,淡不淡的报道,也会恶心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