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到车窗前,敲敲窗,李畅见王文宁过来,赶忙下车:“王叔现在就出去?”
“这车不错啊。”
“呵呵,朋友借地。在这边没有车不方便。”
“你这个朋友挺有钱的。”
“还行吧。”
“是谁啊?也许我认识呢。”
“晓楠姐借给我的。”
“晓楠?”王文宁对李畅那种亲昵的称呼没有反应过来。
“张晓楠,张氏企业地当家人。”
“哦。”王文宁拖长了声音,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你们以前关系不错地。我记得你还救了他们一家子。现在走动还挺频繁吧?”
“嗯,两家的关系都处得很好。”
“好,好。不错,不错。”王文宁说着踱着步走开了。李畅
文宁钻进一辆桑塔纳2000,不知不错’是什么意思。
—
唐老师的家是自建的一幢三层小楼,从主路往南一拐,开进去一百多米,就看见了贴着马赛克的白色小楼,楼前有一个小院子。正好停车。这是好几年前建的房子,那时都流行用马赛克做外墙装饰。现在看来,这种装饰有点老土了。
停好车后,王大为下车就扔了一串鞭炮,唐老师闻声出来,看见来人,喜笑颜开。忙不迭地把几个人推进房中。四个人坐到火炉边,用一层小薄棉被盖住手,这是南方小县城中通常地取暖方法。装空调的家庭不多,用得起地就更少了,如果成天开着,每月地电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今年的春节出奇的冷,一点也不比北京暖和,李畅在北京过了两个月的冬天,习惯了有暖气的房间。对南方老家地气候就有点不适应了。
“你们几个都是在北京吧。”唐老师为大家端来咖啡。几杯放着两粒红枣的酒杯搁在桌子上,唐老师知道这些学生对它不感兴趣,只是示意了一下。还是热腾腾的香浓咖啡更合他们的意。
说来奇怪,在学校的时候。这几个人,特别是三个男生,没少在下面骂唐老师,魔鬼、变态狂,这是他们通常对唐老师的尊称。毕业后,反倒有点怀念了。
“我们三个在北京打工,王绢在北京上学。唐老师,您带的学生中,有点阴盛阳衰。是不是当初偏爱女孩子啊。”王大为说。
“女孩子是比你们听话。但你们是男孩子,男孩子不是要别人来偏爱的。而是要偏爱别人,照顾别人,你们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三个男孩子要照顾好我们地班花。”
“呵呵,她有专人照顾了。不用我们搭闲,我们要去照顾纯粹是添乱。”罗军说。
“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唐老师惊讶地看着王绢,漂亮的女孩子从来就不缺乏男孩追求。尤其是像王绢这样出色的女孩子。
王绢瞪了罗军一眼,干脆大大方方地依偎到李畅的身上。
唐老师嘴巴张开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她这才仔细地打量起李畅来。半年地功夫,这个男孩子好像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再是高三五班那个有点傻乎乎的中学生了。嗯,有了点男人的味道。
唐老师知道罗军的父亲罗继文在北京做生意,买了车、房,可能王大为和李畅都是冲着罗继文去的,有他这层关系,找个工作也容易些。唐老师为李畅暗自可惜,罗军和王大为也罢了,李畅考个好大学还是很有希望的,可惜机遇不好。不过这些话题唐老师也没有提,一个原因是,新年新始的,唐老师不愿提这些不高兴的事情,触人的霉头,第二呢,看样子李畅在这半年并不是混得很失意地样子。
唐老师原来还为李畅办理了复读的手续,一直保留着他的资格,新校长一来,朱老头一走,借着整顿地名义,把资格整顿掉了。李畅已经没法在今年再回来参加高考了。见李畅不提起这方面的事,知道他无意在此,也就不提。
“朱校长好吗?”李畅想起那个极有个性的胖老头。
“身体不好,在家歇着呢,暑假过后就没怎么上班了,学校现在是新来的孙副校长主持工作。朱老头春节不在家,到他女儿家里过节去了。”
“我们毕业的时候,他身体还可以嘛。一个暑假就不行了?”王大为说。
“呸呸!什么不行了,说话没遮没拦的。也不完全是身体问题,是这里的问题。”唐老师指指脑袋。
“没给他分房子?还是没给他提工资?或者职称没解决?”李畅问。
“到底在社会上摸爬摔打了几个月,懂得倒是蛮多了。”唐老师笑道,“这几个原因都不是。房子早分过了,现在已经不分房了。职称也早就解决了。工资嘛,还没到提的时候。”
“那问题就出在新来的副校长身上了?”李畅猜测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县城的中学也不是世外桃源。小到一个村子,大到一个国家,权力斗争哪里都是。
“你们毕业后,教育局就派了局里的一个科长来二中任副校长,摆明了是来接朱老头地班的。原来朱老头属意的崔副校长排到了第三的位置。为了这个任命,朱老头顶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