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退庭回来,跟胖子和丹尼回到宾馆休息。三个人聚在一起商量回程的时间,胡跃的电话响了,是安然的号码。
胡月微微皱起眉头。
“谁的电话?”
“安然。”
胖子对丹尼使了个眼色,两人离开了房间。
胡月又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接了。
“进行得还顺利么?”安然的声音史无前例地温柔,“我们这边也没有转播……”
“嗯,一切都顺利,只是,许灵峰漏网了。”
“那你们赶紧回来吧!”安然焦急道,“那只疯狗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你……”
“胡月,我其实想向你道歉,那天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其实我心里,很重视你,所以嫉妒得昏了头。我知道现在道歉可能已经晚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想明白了。你越是会维护那个人,越说明你是个好女人。”
胡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安然比她小两岁,从那天他大发脾气来看,也确实不够成熟。可今天这番话却说到了胡月的心坎里,让她对安然又有了信心。可是强几天两人闹得那么僵,一时间她也转不过弯了。
“我不多说了,希望你快点回来,不光是因为担心你们的安全,也是因为我想早点见到你。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当面说最好。不管到时候你怎么决定,我都尊重。早点休息吧。”
胡月放下电话,忍不住泪水又流了下来。
第二天午后,安然和玛丽到机场迎接三人。胡月,刘大伟和丹尼刚走下飞机,玛丽就冲上去抱住丹尼一通热吻,看的胡月都脸红了。
丹尼驾驶飞机几个小时,有些疲惫。胖子驾车,载着四个人回到李查德位于海边的别墅。这座三层楼的葡式风格别墅,坐落在一处山崖上,下面就是大海,景观相当不错。
刚回到家,胖子就吵吵累,回屋洗澡睡觉去了。玛丽不管那一套,拉着丹尼出去逛街。李查德还在医院,诺大的客厅里就剩下安然和胡月两个人。
两个人一时陷入沉默,胡月先开口了:“你,不是有话想对我说么?”
“你累了,先休息吧。”安然笑了笑,说这帮胡月提起行李,往楼上走。
胡月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安然把行李放在胡月门口,不进屋,却也不离开。胡月被他气得笑出声,只说:“进来吧,有话现在就说。”
安然进了房间,却还是不说话。胡月也不催他,走到行李边上,拿出了两个塑料袋子放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
“纸皮核桃。”胡月说道,“你每次赌下来,都说脑子累,说明用脑过度,核桃是健脑的,多吃点有好处!眼药水什么的这边的更好,不过这纸皮核桃澳门可是买不到的!”
安然心里有一股暖流涌动。
“知道你这个人手懒!”胡月说着拿起一个核桃,用手轻轻一搓,核桃皮就开了,“特意买的纸皮核桃,皮很好去的……啊!”
安然一把抱住胡月,在她耳边说:“跟我在一起吧。”
胡月身子一颤,很快软了下来,手里的核桃滚落在地上,泪水又流过脸颊。
“你太爱哭了……”安然用嘴唇将胡月的泪痕吻去,“以后都不让你流泪了,我发誓!”
“安然……唔……”
胡月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唇就被安然的嘴唇堵住了。她张大了眼睛看着他,随即缓缓闭上双眼。
两个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安然和胡月,这两个人一个希望通过赌博赢得美好的生活,一个却是对赌博恨之入骨。可偏偏就因为赌,两个人相遇相知。赌场里的逃生升天,飞机上的生死赌局,共患难同生死过的经历迅速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他们就这样相爱了。
他们爱的热烈,却也爱的矛盾。爱情也许就是这样不冷静,不理智的东西。其间还参杂着理想主义的梦幻,外人看来一触即破,可相爱的两人却认为这梦幻终能成真。
一场翻云覆雨之后,胡月睡去了。她眼角噙着泪水,唇边却带着微笑。
安然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凭栏远眺。
这是一个黑夜与白昼交接的时候,太阳还没升起,星月却已经隐退。黎明前的黑暗永远最深,我的眼睛虽然超越常人,但在这不变的黑暗里,看得再远也不过是黑暗的延伸。
突然身后的灯亮了,胡月披着一件睡衣走到阳台上,从身后搂住我的腰。
“你怎么醒了?我打扰你了?”安然关切地问。
“没有,我做了恶梦……”胡跃轻轻说道,将头靠在安然后背上。
“哦?说来听听。”
“不说!”
“天没亮之前把恶梦说出来,梦里面的坏事就不会发生。”
“真的啊?你不是蒙我吧?那我说了,我梦到你,跟一个什么人赌,结果你赢了,他不服输,就用枪打你,结果……”
“哈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