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实践,安然已经发现,自己可以长时间使用透视眼,只要中间不放松精神,最长可以持续3个小时。但是一旦中间停断使用透视眼,就要受到每天两次的限制。看着胖子和那三个人搓麻足有两个多小时,他已经觉得眼睛开始疼了,于是收回视线。
外面的人开始骂骂咧咧,尤其是公哑嗓骂得最响,他在抱怨自己输了太多。其他两个人也跟着说,三家输,只有胖子一个人赢。于是几个人轮换座位,继续大战。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公哑嗓把牌一推,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干了!不玩了,今晚太背了,妈的!”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起身,他们都输光了,只有胖子面前摞了厚厚一叠钞票。胖子送走几个人,还说:“哥儿几个有空再来玩啊!”
胖子关好仓库大门,开始数钱。
安然用力扭动身体,发出一些声音。胖子一时赢得高兴,差点忘了这仓库里还绑着个人,刚听到声音,才绕到木材堆后,看看安然,“嘿嘿”地笑,然后说:“你小子很配合啊,刚才挺老实,奖励你!”
胖子说着把堵在安然口中的抹布拿了出来。安然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没有知觉了。
胖子不再理会安然,又坐回桌边去数钱。
安然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大叫一声:“你出老千!”
胖子惊了一下,手里的钱都掉了下来。
“你,你他妈的胡说什么?”
胖子小跑过来,看了看安然,又看了看那堆木料,明显是心里有鬼。
“我说你出——老——千!”安然心里得意,又拖长声音喊道。
“你放屁!你在这堆木头后面,你晓得什么?”胖子一边喊,还一边在木料堆上寻找任何可能的缝隙,结果一无所获。
“哈!你袖子里现在还藏着一支二桶呢,你有种把袖子掳起来给我看看?”
胖子一下惊呆了,惊诧地看着安然,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一直在这后面,难道你有透视眼?”
安然心说你小子还真挺会蒙啊,我就是有透视眼。可他嘴上却说:“我光靠听声音就知道你出老千,也就是那几个笨蛋不知道罢了,这么大热天你还穿长袖衣服他们都不怀疑,真是笨死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胖子确实是被唬住了。
“我叫安然啊,也许你不知道我,可是我爷爷你总该知道吧?我爷爷就是陈金龙!”
“陈金龙?东北赌神?”胖子有点发懵,但他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很快发现问题,“可是……你姓安,不姓陈!”
“你傻啊?我爷爷他老人家虽然金盆洗手多年了,可是黑道白道的还是时刻盯着我们,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家的孩子都不姓陈,不然很容易被仇家找上门来的!”
安然早就料到胖子会有此问,这套词儿已经在心里过了八百遍,说起来底气十足,让胖子不得不信。
“这倒也是……”胖子摸了摸肉球一样的光头,脸色凝重。
安然见胖子心理已经开始相信自己,立刻趁热打铁地威胁道:“你只知道许家厉害,我问你,东北金龙帮比这个什么许家,哪一个厉害?我现在出不去,不能通知家里人,要是让我出去,明天就有一火车皮的砍刀队杀过来,把你们全部扫平!”
胖子脸上的肉颤动了一下。关于东北黑社会的彪悍他早有耳闻,而陈金龙当年就是凭着手下的砍刀队将东北三省砍入囊中,此刻被安然巧舌如簧说得不由额头直冒冷汗。
安然瞥了胖子一眼,又说:“你要是放我出去,我可以让他们饶你不死,说不定还能传授你两手赌技!”
胖子毕竟是有些社会经验的人,感觉安然说了这么多,好像儿戏一般容易,心里难免生疑,便说:“我怎么能相信你,我又不认识你们陈家的人,你小子别是骗我的吧?”
安然也发现这个胖子不那么好对付,于是狠狠心,走了一招险棋。
“你不放我,咱俩的梁子就算结下了,如果我大难不死能活着出去,绝对让你和姓许那小子死得很难看!你要是怕,就不如现在一刀了解了小爷!”
胖子激灵灵打一个冷战,心道这小子真狠!不过这幅做派,倒确实很有些亡命之徒的味道,看不出这小子长得斯斯文文,难道还真是东北陈家的后人?
“别,别乱说了,我怎么可能杀人……”胖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地上。
安然心里也松了口气。其实他知道自己这一招有多么危险,但他从胖子的言行之中也多少品得出来,这个人不过是个小赌徒,不会胆敢杀人。
“你要相信我,我们陈家人素来恩怨分明,你这个时候帮我,我不会亏待你。这样吧,我露一手绝活,你试验试验,就知道我所言不假了。”
“怎么试验?”
“你到外面去,拿一张麻将牌,我就知道你拿的是什么牌!”
“真的假的?”
“你快点去!婆婆妈妈的!”
安然故意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