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凉儿被小洛安置在我隔壁,这样她可以照应到我,单纯,我虽然没了妖力,在外面混的经验却很丰富,刚好跟她互补只是小洛对我不加掩饰的关心,几乎时刻都把视线停留在我身上,西门凉儿似乎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那天吃过早饭,我们坐在院子里下棋,她时常呆,半天不落子。她呆时我就琢磨怎么逃跑,不知不觉竟放错了地方。我第一时间就想悔棋,偷眼看她,好像心不在焉,于是捏起棋子准备换个地方,她忽然叫我:“小菜!”
我吓了一跳,手在半空中定格,抬眼看她,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听得我一阵心惊肉跳。
“你喜欢小洛么?”她问。
我呆呆地看着她,脱口而出:“我和他从小一起长的,我当然喜欢他。”
“像喜欢夏那样?”她又问。
我心里有些烦乱,端起茶来喝,她追问道:“是那样么?”
我结巴起来:“不……不太一样,小洛……在西门府时,我们曾经相依为命,他……他到了任何时候,都是我心里极重要的人。”
她一手托腮望着我:“那夏呢?”
我舔舔嘴唇:“你干嘛要问这些?”
她垂下眼,轻声说:“我现,小洛爱你。他敷衍着我,或许是因为……”
我吸了口气:“我和小洛。情况比较特殊。你……”
要帮小洛继续骗下去吗?我实在做不出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却忽然问我:“他们两个。你究竟爱哪一个?”
我张了张嘴。现自己地处境前所未有地狼狈。或许因为她太单纯。我连假话都无法说出口。
狠了狠心。我说:“最初我不知道。后来。我觉得……好像是……”
院门外花树地枝叶忽然微微颤动。我一惊。迅速回头去看。只看见一个人影飞快离去。小洛!他什么时候来地。我和西门凉儿竟都没有留意。
“那是小洛。”西门凉儿说。“他一定是怕听到你说出来地名字不是他地。逃掉了。”
我回头看着她:“你知道妖皇就要动妖龙阵了么?如果不能破阵,我们都会死,那样的话,答案是什么有那么重要么?”
她回望着我,缓缓地说:“我想对于我和我洛,那个答案都比生和死重要。”
我揉揉太阳**:“我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话题太深刻,我很头疼。难道是师叔那个药留下了后遗症,把我变笨了?等破了妖龙阵,我一定要烧一条焦的鱼给他吃。
晚上我就在院子里给西门凉儿烤鱼,林非卿也来凑热闹,我边烤鱼边偷眼看她们,觉得人生真奇妙,我们这样三个人,居然可以欢乐地凑在一起吃饭闲聊。一个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那个父亲曾经一刀劈死我娘;一个是曾经恨我入骨,几次想至我于死地,跟我容貌一模一样的人。而这两个人爱着同一个人,那个人爱的却是我。又想起小龙女来,人家吃了水潭里的小白鱼,情花毒都解了,我的鱼这么大,却只能填饱肚子而已。
我到底爱不爱小洛呢?唯一能确定的是,我心疼他,心疼他的一切。这算不是算是爱他呢?
趁着西门凉儿中途去方便,我悄悄问林非卿:“我的妖力被你家七殿下封住了,你知道你们族里有这种招术么?怎么才能解开?”
她一挑眉毛:“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啊。”
我心里反而一喜:“这么说你知道?”
她摇头:“我不知道,但族中长老或许知道,没有这法子,那些妖族人怎么肯乖乖听话,让我的族人吸取妖力。不过既然殿下要这样做,必然有他的理由,我不会帮你打听的,你不用求我。”
我恨恨地说:“那见鬼的家伙就是你的天!”
她立即接口:“没错。”
我腹诽了她几句,叮嘱她:“凉儿的身份……”
我还没说完,她立即答应:“我懂的,要保密嘛。其实我对你们妖族人倒没有多恨的。”
我撇撇嘴:“妖族人当我是灵族的,灵族人又说我是妖族的,我真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啊!”
西门凉儿回来,刚好听到我最后一句话,笑道:“有几个能像你一样自由自在,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
我说:“人人都想要自己没有的东西,一旦有了也就不稀罕了。”
门口忽然有人接了句:“真的么?”
小洛什么时候到门口的,我们三个都没注意,林非卿立即起身,垂手站着。
我看见他就不爽,翻个白眼说:“不是蒸的,是煮的。”
小洛摸摸鼻子,蹲到火堆旁,笑着问我:“还有鱼么?我闻到香味过来的。”
我和西门凉儿几乎同时开口,我说:“没有啦,你来晚了,下次请早。”
西门凉儿说:“有是有,不过我不会烤……”
小洛望着我们直笑,林非卿便叫侍女拿了些收拾好的鱼来,默默地在一边串鱼烤鱼。
“哈,”小洛忽然轻快地说:“我想起